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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波又起(第二更求月票)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波又起(第二更求月票) (第1/2页)
  
  “这……怎么像是有毒的菌子?”
  
  陈斯远瞠目观量,眼见丁道简也拿不准,便催问道:“果然?”
  
  丁道简拱手道:“陈孝廉不知,早年鄙人曾游历天下,研习医理,曾在滇南居停二年。当地之人喜食菌蕈,有一蕈名为见手青,生食有毒,烹制过后却异常鲜美。
  
  奈何便是当地常食菌蕈之人,也偶有中毒之时。”
  
  陈斯远紧忙问:“不知中毒后有何症状?”
  
  丁道简回思道:“大抵是好似发了癔症,昏睡时多,浑身高热,醒来时少,且满口胡言。”
  
  着啊!丁道简所说症状,无一不与宝玉、凤姐儿对上。
  
  陈斯远顿时大失所望!
  
  什么劳什子符咒、法术,敢情是糊弄人的有毒菌子粉。
  
  因是他便意兴阑珊问道:“丁郎中久居滇南,料想定然知晓医治之法?”
  
  丁道简抚须颔首道:“倒是略知一二。这头一桩,乃是催吐;第二桩,多服甘草绿豆汤。只消不再吃用有毒菌子,料想三两日也就好转了。”
  
  陈斯远蹙眉道:“便是如此?”
  
  丁道简哈哈笑道:“这菌蕈之毒若是中得深了,药石无医。我若开了名贵方子来,也是以催吐、多饮为主,论效用只怕还不及那甘草绿豆汤呢。”
  
  言尽于此,陈斯远只得谢过丁道简。正待告辞而去,那丁道简却期期艾艾,求肯陈斯远拨付一些虫草留给其入药用。
  
  劳烦丁道简一场,陈斯远只是不好让其白忙,便笑着应承下来。
  
  丁道简大喜,这才笑着将陈斯远送出门来。
  
  回返马车上,大失所望的陈斯远也不急着回返荣国府,只吩咐小厮庆愈缓缓而行,先行往新宅而去。
  
  一路上心下将马道婆骂了个狗血淋头,临了才思忖起应对之法。
  
  平儿既知自己拿了符咒,那总要救治宝玉、凤姐儿一番。若无旁的缘故,依着原文,这二人来日也能好转。既如此,陈斯远何不顺势卖个好儿?
  
  他此番卖好,凤姐儿、王夫人心怀感念也就罢了,只怕贾母也得对其感念不已。嗯……想起那一僧一道来,说不得王夫人心下另有计较呢。
  
  这般想着,转眼新宅已到。
  
  陈斯远下车进得院儿里,早有尤二姐、尤三姐、晴雯来迎,见其脖颈上缠裹了,唬得三女连番关切。
  
  “哥哥怎么弄的?”
  
  “老爷,这?”
  
  “大爷,怎么就伤了?”
  
  陈斯远惫懒着摆摆手,道:“别提了,今日头晌宝玉与二嫂子发了癔症,二嫂子披头散发提刀砍人,几个婆子唬得不敢近身,我寻机拦腰撞倒夺了钢刀,谁知被二嫂子咬了一口。”
  
  尤三姐、晴雯俱都心疼不已。晴雯因着曾在荣国府住过几年,心下对凤姐儿颇有好感,因是便不好多说。那尤三姐却是个不管不顾的,当下便蹙眉道:“这等事儿自有丫鬟、婆子去管,哥哥何必逞能?
  
  这二奶奶也是,好端端的发了癔症就罢了,怎么还是个属狗的!”
  
  陈斯远笑着搂了尤三姐道:“你与二嫂子计较什么?人都发了癔症了,哪里还分得清好赖人?”
  
  尤三姐哼哼唧唧心下不满,恨不得立刻寻了凤姐儿咬回来才甘心。
  
  几人进得正房里,略略言说几句,陈斯远便先行将尤二姐与晴雯打发下去,独留了尤三姐在房里叙话。
  
  待众人退下,陈斯远便道:“妹妹可打发人去寻那马道婆了?”
  
  尤三姐蹙眉道:“芸香说得急切,我一时也寻不到妥帖之人,便使了银钱,请了宁荣后街的倪二去办此事。”顿了顿,又身子前倾道:“哥哥这般急切,可是那马道婆有古怪?”
  
  陈斯远摇头道:“是我多心了,回头儿给倪二一些银钱吃酒,让他撤回来吧。”
  
  见其惫懒着兴致不高,尤三姐不禁关切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陈斯远嗤笑一声,道:“我啊,痴心妄想。”扭头看向尤三姐,探手擒了柔荑笑道:“想着区区几十年怎么也不够,便想着几百、几千年都与妹妹在一处。”
  
  尤三姐顿时掩口而笑:“那岂不成了妖怪?咯咯咯——”笑过一阵,一双眸子不禁水润起来,内中满是情意,低声道:“哥哥今日说话这般中听,可是又想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了?”
  
  陈斯远愕然,道:“我是有感而发!”
  
  尤三姐哪里肯信?只一双眸子笑吟吟上下观量,只勾得陈斯远恨不得立时便与其效鸳鸯交颈、戏那鱼水之欢。
  
  奈何今日不便——既然拿定了心思卖好儿,自然要早一时与王夫人等分说。若迟上一日,谁知会不会有郎中瞧出端倪来?
  
  这可不是平白担心,想那原著里一僧一道来了,叔嫂两个立时就好了。这通灵宝玉是假的,马道婆的咒法也是假的,那一僧一道怎么可能是真的?
  
  说不得便是王夫人知晓了缘由,掐算了时日,这才请了人来演戏。
  
  因是陈斯远只略略与尤三姐温存一番,便强忍着心下躁动道:“今日实在不便,等过几日我再来寻妹妹。”
  
  尤三姐顿时嗔怪道:“可是哪个小蹄子与哥哥有约了?”
  
  陈斯远笑着解释了一番,尤三姐虽心下不大信,却到底将其送出门来。
  
  陈斯远一路硬挺着回了荣国府,心下暗忖三姐儿真真儿越来越像个小妖精了,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内中滋味真个儿让人蚀骨销魂。
  
  待进得大观园里,此时已是戌初时分。陈斯远也不回清堂茅舍,一路径直往王夫人院儿寻去。
  
  ……………………………………………………
  
  赵姨娘院儿。
  
  却说赵姨娘在正房里忙前忙后伺候了一日,这会子可算回了自家。进得房里,紧忙关门闭户,又见贾环秉烛抄写金刚经,赵姨娘便道:“你誊抄那劳什子作甚?这会子太太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贾环道:“此时不管,过后想起来问我讨要怎么办?”
  
  赵姨娘哼哼道:“过后?就怕没过后了!”
  
  这一日赵姨娘心绪起伏不定。起初闻听凤姐儿、宝玉果然发了癔症,顿时大喜过望,只道这回果然没白给马道婆好处;待过后,赵姨娘又心惊胆战起来,生怕彩霞放置的符咒被人瞧了去,再顺藤摸瓜寻到自个儿身上来。
  
  因是下晌时她趁着宝玉移房,偷偷将枕中香囊取了回来,这才心下稍安。谁知到得晚间,本待如法炮制,再将凤姐儿枕中的香囊拿回来,不料却摸了个空!
  
  那会子赵姨娘一颗心险些便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只道事败,早早晚晚要被王夫人惩治。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此时也不见太太发作。赵姨娘难免心存侥幸,暗忖着,莫非是挪腾被褥时,那香囊掉落下来,被哪个丫鬟、婆子给捡走了?
  
  转念又想,彩霞早早告假归家休养,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再如何又岂能查到自个儿身上来?
  
  这般思量分明,赵姨娘顿时心下熨帖起来。
  
  因是此时一偏腿落座炕沿,扯了领子上的盘扣,吩咐小吉祥儿递送了茶水,牛饮一番便笑着与贾环道:“宝玉这回看着要不好,我的儿,往后咱们娘儿俩的好日子要来了!”
  
  贾环抬眼观量,面上满是不解。
  
  赵姨娘便笑吟吟道:“这僧道法师都请了,各处的名医也都瞧过,全都束手无策,我看啊……那两个是早早晚晚的事儿。”顿了顿,又端着茶盏希冀道:“那凤丫头最是厌嫌,素日里没少给咱们找茬。再有那宝玉,都是老爷的种,凭什么他就当做宝,你却要当根草?
  
  哼哼,这回他一去,老爷就你这么一个男孩儿,往后家中不就可着你来?”
  
  贾环一双三角眼顿时露出笑意来,道:“那可好了!等他一去,我便将彩霞要到身边儿来。”
  
  赵姨娘蹙眉教训道:“你也是上不得高台面,就只是彩霞?哼,他房里那些狐媚子,到时候你想要哪个,老太太还能不给?”
  
  贾环顿时欢天喜地起来,一会子嚷嚷着要吃好吃的,一会子又叫嚷着媚人瞧着好看,往后与彩霞一道儿来他房里伺候着。
  
  不提这对儿母子臆想连篇,却说此时陈斯远业已到了王夫人院儿前。
  
  因贾芸封了爵,荣国府再不好拿其当了仆役使唤,是以此时领着一应小厮守着的,乃是贾萍。
  
  陈斯远上前与其答对几句,便问道:“内中都谁在?”
  
  贾萍道:“回远叔的话儿,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姨太太都在,二叔公来劝了几次,老太太都不肯回荣庆堂。”
  
  陈斯远略略颔首,心下思量,若径直寻了王夫人,难免落在有心人眼里,露了行迹只怕不美。恰此时邢夫人与薛姨妈俱在,邢夫人……罢了,莫不如寻了薛姨妈递话儿?
  
  且由头都是现成的。
  
  陈斯远便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我与姨太太有话说,事关膠乳营生。”
  
  贾萍不敢怠慢,紧忙隔门递话儿,婆子得了信儿便往内中通禀。
  
  等了片刻,便有薛姨妈出得门来。见了陈斯远,面上狐疑不已,说道:“远哥儿,营生上出了什么事儿?”
  
  那可是三万两银子!若是出了差池,薛姨妈真不知如何交代。
  
  陈斯远沉声道:“烦请姨太太移步,此事隐秘,不好让旁人知晓。”
  
  薛姨妈颔首,当下陈斯远转过夹道,停在东小院左近。陈斯远这才低声与薛姨妈说了个分明。
  
  薛姨妈顿时听得掩口惊呼连连!
  
  还道凤丫头与宝玉果然中了邪法,谁知却是中了菌子毒!
  
  薛姨妈顿时气恼道:“哪个没起子的做下的好事儿?”
  
  陈斯远心知肚明,嘴上却道:“二嫂子处人来人往,那怡红院也是如此。料想那下毒之人早就撇开干系了,此时再查也是无用。不过……想来二嫂子定然心中有数。”
  
  同时害了宝玉跟凤姐儿,这府中谁人与这两个仇怨最深?除去赵姨娘还能有谁?这等宅斗,论心不论迹,依着凤姐儿与王夫人的性子,过后定会好生整治那赵姨娘。
  
  薛姨妈那几分聪慧全用在了宅斗上,略略思量便惊道:“你是说——”
  
  说着朝身后遥遥一指,正是赵姨娘院儿。
  
  陈斯远笑而不语。
  
  薛姨妈顿时心领神会,赶忙又问解毒之法。陈斯远便将甘草绿豆汤说了出来,临了才道:“你过会子只寻了你姐姐计较,不好让旁人知道。”
  
  薛姨妈思量着应下,这才与陈斯远匆匆别过。
  
  不提陈斯远无事一身轻,施施然回返清堂茅舍。却说那薛姨妈转过夹道进了王夫人院儿,须臾便进得正房里。
  
  当下又故作若无其事,面上腾起几分仇怨来,陪着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好一阵干哭。待过得半晌,才用帕子揉着眼睛与王夫人道:“姐姐可要去更衣?”
  
  说话间趁着那二人来不及看过来,紧忙朝王夫人使了个眼色。
  
  王夫人面上一怔,便擦着眼泪颔首道:“也好,咱们一道儿去更衣。”
  
  当下与老太太言说一声儿,二人便一道儿往外头厢房旁的茅厕而来。
  
  待一并进得内中,薛姨妈紧忙附耳言说了一番。王夫人听得又惊又喜!喜的是不是中了那巫蛊之术;惊的是竟有人给凤哥儿、宝玉下毒!府中之人,谁人这般恶毒?
  
  又细细听了解毒之法,王夫人顿时红着眼圈儿道:“这回多亏了远哥儿……若没他帮衬,宝玉这回哪里还有命在?”擦擦眼泪,又道:“我,我这就吩咐人预备甘草绿豆汤去!”
  
  “且慢!”薛姨妈一把扯住王夫人,低声道:“姐姐,远哥儿可是说了,此毒离了源头,便是不曾医治,三五日也能好转。既如此,姐姐何不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薛姨妈见其不解,紧忙低声耳语一番,王夫人听罢顿时大喜过望!是了,何不借此之机将坏事变为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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