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野心勃勃的太空计划 (第2/2页)
唐文立即察觉到好处是降低了火箭研制难度和成本,G7火箭相比土星五号轻了不少,造价和制造时间都显著降低,并且有效利用了土星五号上成熟的部件。
两枚G7火箭的零件数量虽然超过一枚土星五号,但相对造价一定更低,所以成功概率也更高。
另一个好处是航天飞机从月球返回时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大气层,利用气动减速来减少燃料消耗,变相就能多带一些设备和补给,或者多带些月壤回来。
“非常…稳健的构想,但是钱教授,现在我们既没有航天飞机经验,也没有太空对接经验,何况是在月球。”
“所以这是Plan-B,是未来长期往返月球的设想。”
钱临安说着从桌子旁拿起一个小航天飞机模型和地球仪:
“除了航天飞机是重复使用的,月球着陆器也是可重复的,着陆器一直在月球上上下下徘徊就像一部电梯,只需要我们定期发送燃料罐过去就行。
而航天飞机就是班车,负责地月往返对接着陆器,以后常态化登月就不必像阿波罗一样制造一艘扔一艘,只消耗燃料罐子就好了,从而能够快速地建立起月球基地。”
看着钱临安手中的航天飞机在地球仪和充当月球的笔筒间转圈,以及和充当着陆器的水杯对接分离,唐文肃然起敬:
他是带着玩票性质,可钱教授已经切切实实想到真殖民月球了!
未来NASA重返月球计划也是如此,只不过是靠星舰实现。
心思也似乎随着手中模型飘到太空的钱临安继续开口:
“至于快速登月的Plan-A更简单:
第一枚G7火箭搭载登陆器+加强版神舟飞船,总重60吨被送入近地轨道,第二枚G7火箭则送一个加强燃料罐的推进火箭上去,这一级火箭与着陆器-飞船组合体对接,形成总重120吨的新组合体飞向月球。
等推进火箭燃料耗尽后着陆器-飞船组合体掉头减速泊入轨道,此时重量还剩40吨左右和阿波罗差不多……就这样。
近地轨道对接多做几次实验是有把握的,即使出现意外也风险可控。”
唐文:“我能感觉到您设计G7火箭还有更多用途。”
“你对航天的嗅觉很敏锐。”
钱临安欣慰地点头,然后才解释道:
“由于二级采用高比冲的J2引擎,G7火箭在基础二级构型下就能将60吨载荷送入近地轨道。”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空间站?”
“正是,土星五号被淘汰的原因除了太贵另外就是用途有限,它有理论上120吨的近地运力,却因为空间和构型远远无法发挥出来很是浪费精力,实际上20到50吨运力的火箭就足以完成几乎所有航天需求。
G7基础型刚好能承担大型空间站的任务,等建好了空间站再发射几个推进火箭和航天飞机,我们就能按同样的办法执行火星登陆、金星登陆……”
在钱临安的描绘中一幅基于G7火箭的未来太阳系探索计划蓝图展露无遗,让唐文都倒吸冷气。
他给钱教授画了一个大饼,结果后者反过来直接拿出一堆更多更大的饼反向输出,额头都忍不住生出冷汗。
原来这就是航天学家么,怪不得各国对自家航天局一贯地限制预算,要是真放开了多少钱都不够花的。
G7看着比土星五号省钱,但那只是为了日后海量进阶任务的铺垫而已!
那天钱临安没有骗自己也不是说大话,只要有计划他的确会想尽办法把人类尽可能扔到太阳系每一个天体去。
要知道这个时候国际空间站才刚刚开工,神舟五号都尚未成功,他的信心完全超乎唐文想象。
“牛!”
唐文竖起大拇指,然后坚定地说道:
“只要客观条件允许,我绝对砸锅卖铁的支持!”
钱么……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俗物,反正砸石油就够了。
在普通人看来钱能支配一切,但现在唐文知道钱只是支配资源的工具或者途径,只要能创造价值花出去就有意义。
钱临安也很兴奋,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时候能听懂他构想的人没有资源支持,有资源的人很难去理解这份构想的宏伟之处。
至少在登月这件事上,唐文的确做到了投资梦想,对于思想早就飞到太空和光年之外的航天学家来说有这样的支持无疑是巨大的幸福。
爱因斯坦的最后遗憾是量子力学,史蒂芬·霍金的遗憾是没能看到黑洞的照片,航天学家唯一的愿望就是更大更粗的火箭以及飞的更远的宇航员。
……
里约内热卢
伊塔马尔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地有些苍白的米国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我的话不足以证明,这里还有一些文件。”
乔纳森打开背包,阿伟罗接过来检查一番发现果然是棱角大楼的绝密计划文件,只不过并非原件而是复印件。
“为什是复印件?这可能是伪造的。”
“原件在我的一位朋友那里,你们很快会见到他的。”
“什么意思?”
“他已经前往大毛,将在那里向国际记者公开。”
这番话后伊塔马尔等人更加震惊,但同时也佐证了乔纳森所言的真实性。
在那几张印有关键信息的文件上,“天谴”计划的大字清晰可见。
从气象专家制定的焚烧顺序,再到动用的飞机空投架次、投放的燃烧弹、降雨弹总量极为详尽的呈现在他们面前,页码上还能看到被复印下来的“绝密”水印。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难以想象,那些被气象专家称为什么厄尼诺现象的天灾背后竟然是棱角大楼的黑手,为了一些汉斯竟然不顾整个巴硒!
乔纳森:“如您所见,虽然我为他们工作,但我的良心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我无法看着那些被浓烟呛死、因为森林被烧失去生存空间的动物而安然自得,更无法去原谅自己对环境的永久破坏。
这是人类史上最大的犯罪,是对全人类、整个地球一切生物的亵渎和伤害,即使数百年也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