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光阳、这几个犊子咋整啊 (第1/2页)
栽绒帽男人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窜,头皮阵阵发麻!
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愤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色厉内荏地低吼道:“陈光阳!你他妈的敢下死手?!为了几颗破药丸子?!”
“破药丸子?”陈光阳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他妈追了几十里地,带着俩打手堵在野地里,就为几颗‘破药丸子’?姓黄的,你糊弄鬼呢?”
他直接点破了对方的身份。
黄老板被噎得脸色一阵青白,眼神更加怨毒:“好!好!算你狠!今天这事儿老子认栽!山不转水转,咱们……”
“少他妈废话!”陈光阳打断他,刀尖依旧纹丝不动。
“让你的人,把地上那废物拖走!然后,滚!”
黄老板气得浑身发抖,他纵横红星市药材行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个兄弟眨眼间就废了!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死死盯着陈光阳,又看看地上惨叫的矮个子和旁边僵住的青皮头,再看看陈光阳身后吉普车里影影绰绰的人影,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拖人?”黄老板忽然发出一声怪笑,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消失,只剩下扭曲的贪婪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拖个屁!老子今天要是拿不到那匣子宝贝,谁都别想好过!”
他猛地朝青皮头使了个眼色,同时自己右手飞快地往怀里一掏!
“彪子!弄死他!东西咱们平分!”
那叫彪子的青皮头也是亡命徒,刚才被吓住,此刻被黄老板一吼,又被那“平分宝贝”的许诺刺激,凶性彻底爆发!
他完全不顾陈光阳指着黄老板的刀,也忽略了地上同伴的惨状,怪叫一声,从后腰猛地抽出一把磨得雪亮的杀猪刀!
刀刃在车灯下闪着刺骨的寒光!
“操你姥姥的!给老子死!”
彪子像头发疯的野牛,红着眼,不管不顾地朝着陈光阳猛扑过来!
杀猪刀带着破风声,直捅陈光阳的小腹!这一下又快又狠,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与此同时!
黄老板掏出来的不是钱,也不是什么凭证,赫然是一把老式的“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手枪!
他显然也留了后手!他动作虽然不如彪子快,但也极其迅速地抬起了枪口,黑黢黢的枪管,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同样指向了陈光阳!
前有持刀亡命徒的凶狠扑刺!
后有阴险对手的致命枪口!
电光火石之间,陈光阳陷入了真正的生死危机!
“姐夫小心枪!”车里的沈知川看得真切,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失声尖叫!
程大牛逼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光阳!他有枪!”
面对这前后夹击、命悬一线的绝境,陈光阳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但他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在刹那间涌起一股更加酷烈、更加霸道的凶悍之气!
那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磨砺出的本能反应!
他没有试图同时抵挡两边……
那根本不可能!
就在彪子的杀猪刀离他小腹还有不到一尺,黄老板的枪口也即将对准他身体的刹那!
陈光阳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眼的极限!
身体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猛地向右侧后方一个极限的拧身旋步!
这个动作幅度极大,险之又险地让彪子那致命的一刀擦着他腰侧的棉袄狠狠刺空!
刀锋甚至划破了棉絮,带起几缕飞絮!
借着旋身拧腰产生的巨大力量,陈光阳的左手如同闪电般探向自己后腰!
那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五指张开,精准地握住了一个冰冷、坚硬、沉甸甸的金属物体……
那把从不离身、油光锃亮、用油布仔细包裹保养的五四式手枪!
“咔哒!”
拇指在握枪的瞬间已经顶开了保险!
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雪夜里如同丧钟敲响!
身体还在旋转的惯性中,陈光阳根本来不及也无法精确瞄准!
但他也不需要瞄准!
凭的是无数次摸枪、无数场搏杀练就的枪感和那股子刻进骨子里的狠劲!
他的左臂如同鞭子般,顺着身体旋转的势头,由下至上,朝着黄老板所在的大致方向猛地一甩!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轰然炸响!
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裂了寒夜的寂静!
枪口喷出的火焰在黑暗中拉出一道刺目的光带!
五四手枪那巨大的后坐力震得陈光阳手臂发麻,但他握枪的手稳如磐石!
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几乎是贴着刚刚抬起枪口的黄老板的头皮飞了过去!
灼热的弹风烫得他脸皮生疼,栽绒帽被掀飞出去,露出底下稀疏的头发!
黄老板只觉得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全身,头皮炸裂般的刺痛和灼热让他魂飞魄散!
他扣动扳机的手指瞬间僵硬,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那子弹要是再低半寸,他的天灵盖就没了!
这一枪,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最直接、最粗暴、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威慑!
枪声未落,陈光阳拧腰旋身的动作已经完成,整个人稳稳站定,面向刚刚一刀刺空、因惯性还有些踉跄的彪子!
此时的陈光阳,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左手稳稳地平举着那把还冒着缕缕硝烟的五四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彪子的眉心!
彪子刚刚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收刀再刺,就被那近在咫尺的枪口顶住了脑袋!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直刺脑髓!
他甚至能闻到那熟悉的、令人胆寒的火药味!
刚才那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的枪响,和黄老板那瞬间灰败惊恐的表情,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他所有的凶悍和疯狂浇灭得干干净净!
他手里的杀猪刀“当啷”一声掉在冻土上。
他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尿臊味弥漫开来。
那张刚才还满是横肉和凶戾的脸,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呆滞,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动啊?”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因剧烈运动后的喘息,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狠狠扎进彪子和黄老板的耳朵里。
“不是要弄死我吗?不是骨头挺硬吗?再他妈动一下手指头试试?”
他微微偏头,枪口依旧顶着彪子的脑门,冰冷的目光却扫向后面僵如木偶、裤裆也隐隐有些湿迹的黄老板。
“黄老板,你那破王八盒子,打不打得响?要不要跟我的五四比划比划?”
陈光阳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彻骨的寒意,“刚才那一枪是警告。下一枪,老子保证崩掉他半个脑袋!你要不要赌赌,是你开枪快,还是老子先把他天灵盖掀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啸而过的呜咽,地上矮个子混混断断续续的微弱哀嚎,以及彪子和黄老板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车灯的光柱里,雪尘依旧在狂乱飞舞,映照着黄老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彪子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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