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途中解决 (第1/2页)
"在汴京城动手太冒险。"拓跋子衿指尖轻叩桌案,紫瞳里闪过一丝冷光,"所需场地、人马都太过招摇——"他忽然倾身逼近苏清澜,"得在途中解决。"
苏清澜沉默颔首。
只要他能在正事上办得干净利落,那些轻佻作态她可以暂且忍耐。
苏清澜忽然想到宇文砚清临走时的失魂落魄的脸,心中一阵酸涩。
汴京城的雪下了七日,萧家灵堂前的白幡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苏清澜站在街角暗处,看着那些身着丧服的萧家人跪在灵前,哭声凄厉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哭得真假。"拓跋子衿撑伞站在她身后,紫瞳里映着灵堂跳动的烛火,"你猜他们有几个是真心实意?萧家嫡子没了,萧家的旁支,怕是乐来了花了!"
苏清澜没说话。
她只是盯着灵堂正中那口金丝楠木棺椁,那里头躺着本该意气风发的萧逸尘,如今却只剩一具冰冷的尸首。
钦天监选了腊月十八下葬,说是"金舆临位,百煞回避"的好日子。
"巧了。"拓跋子衿紫瞳闪烁,"那日正好是萧惊鸿头七。”
寅时三刻,杠夫抬起棺椁的瞬间,整个萧府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苏清澜站在不起眼的街角,冷漠的瞧着那一行人。
"咚!"
棺木撞上门槛的闷响让她浑身一颤,出殡了!
纸钱如雪片般洒满长街,祭棚里不断有人扑出来哭拜。苏清澜死死盯着那具棺椁,直到眼睛酸胀出血丝。
"别看了。"拓跋子衿挡住她的视线。
苏清澜扭头,强压这酸涩,“是啊,会活过来的,有什么好看的!”
苏清澜每天都在催眠自己,对自己说,会活过来的,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直到看到萧逸尘的棺椁被黄土掩埋时,苏清澜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看着萧家人围着坟丘痛哭,看着墓碑被立起,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成了没有生命,没有体温的墓碑。
"该走了。"拓跋子衿扣住她手腕,指尖力道不容抗拒,"白日里人多眼杂……"他压低声音,"入夜再来。"
马车碾过积雪,苏清澜仍回头望着那片坟地。
拓跋子衿忽然轻笑:"若来日你真让萧逸尘还了阳——"他紫瞳里闪着戏谑,"叫他知晓我掘过他的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横竖在他眼里,你早该是个死人。"苏清澜漠然转回视线,"多这一桩,少这一桩,有什么分别?"
拓跋子衿抚掌大笑:"说得极是。"
两人势同水火,确实不差这一桩了。
第二日,拓跋子衿启程返回赤澜。
苏清澜一身大红嫁衣立在马车旁,衣袂翻飞如血,在灰蒙蒙的城门外格外刺目。
苏父苏母终究没能拦住她,却还是跌跌撞撞追出城来,发髻散乱也顾不得。
"女儿拜别父亲、母亲。"苏清澜忽然跪下,对着二老重重三叩首。
她抬起头时,眼底一片决绝,"从今日起,我便是拓跋子衿的妻子——"她一字一顿道,"与苏家,再无瓜葛。"
围观的汴京百姓哗然。
这句话像刀子般剜进苏母心口,她踉跄着想去拉女儿的衣袖,却被拓跋子衿侧身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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