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锋 (第2/2页)
沈砚突然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苏小姐不必为难。顾总的质疑确实指出了我们展示顺序的一个盲点。“他转向顾云深，声音平静，“下次演示我会调整结构。“
顾云深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期待沈先生的改进版本。“
会议继续进行，但苏筱月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两人交锋的画面，灵感如泉涌。她偷偷摸摸地把手机拿出来，继续在文档上疯狂输出：
【“...下次演示我会调整结构。“沈砚说这话时，目光沉沉地落在顾云深解开的领口处，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顾云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视线的落点，修长的手指故意抚过自己的领带结，慢条斯理地扯松了一些...“】
“苏小姐。“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沈砚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近距离看，他的睫毛长得惊人，在镜片后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会...会议结束了？“苏筱月手忙脚乱地锁上手机屏幕，强作镇定地问。
“暂时休会。“沈砚的声音依然冷淡，但苏筱月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她手机上一扫而过，“顾总提议去实地考察数据中心，你要一起吗？“
苏筱月眼睛一亮。实地考察！这意味着她能近距离观察沈砚和顾云深更多的互动！说不定还能捕捉到一些在正式会议上看不到的小细节！
“当然去！“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赶紧补充道，“作为苏氏代表，我应该全面了解合作项目的各个环节...“
沈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会议室门口。苏筱月赶紧收拾东西跟上，没注意到自己那本“会议记录“素描本从包里滑了出来，掉在了椅子下面。
顾云深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他弯腰捡起那本素描本，随手翻开一页，随即挑眉——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沈顾szd！““强强就是最棒的！““今天也是为神仙爱情流泪的一天！“之类的字眼，旁边还画满了小心心和Q版的沈砚、顾云深小人。
顾云深低笑一声，将素描本塞进自己的公文包里，自言自语道：“有趣的小东西...“
沈氏集团的数据中心坐落在城郊的高科技园区，三辆黑色轿车先后驶入地下车库。苏筱月从自己的车上下来，正好看到沈砚和顾云深并肩走向电梯。两人身高相仿，背影一个挺拔如松，一个优雅如竹，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形成一幅养眼的画面。
苏筱月赶紧掏出手机，假装查看消息，实际上偷偷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沈砚微微侧头在对顾云深说着什么，顾云深则偏头倾听，两人的侧脸线条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深邃。
“苏小姐？“沈砚突然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傻笑的苏筱月，“电梯到了。“
“啊！来了来了！“苏筱月小跑着跟上，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挤了进去。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三个人站成一个微妙的三角形。沈砚笔直地站在控制面板前，顾云深靠在另一侧的扶手上，而苏筱月则缩在角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电梯上升到15层需要28秒，这28秒对苏筱月来说简直是一场感官盛宴。沈砚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顾云深温暖醇厚的檀香，两种截然不同的男性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苏小姐对量子计算有了解吗？“顾云深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啊？“苏筱月一愣，随即心虚地摇头，“不...不太了解...“
“那正好。“沈砚按下电梯按钮，“数据中心有专门的科普展示区，可以让工作人员带你参观。“
苏筱月急了。她可不是来学什么量子计算的！她是来观察沈顾互动的！“不用不用！我就跟着你们看看就行！“她连忙说道，“我...我对金融风控更感兴趣！“
顾云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是吗？我还以为苏小姐对我们两个人的...互动更感兴趣呢。“
苏筱月瞬间石化。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明明隐藏得很好啊！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目的地，拯救了尴尬到极点的苏筱月。沈砚率先走出电梯，顾云深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苏筱月低着头快步走出电梯，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数据中心比苏筱月想象的要壮观得多。巨大的空间里排列着数十台机柜，蓝色的LED灯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星辰大海。工作人员给每人发了一件白大褂和鞋套，沈砚熟练地穿上，修长的手指系着扣子的动作都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这边是我们的量子计算原型机。“沈砚带领他们走向一个玻璃隔离舱，里面是一台看起来非常复杂的设备，“目前已经可以稳定运行72小时。“
顾云深凑近观察，白大褂下的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部线条。他若有所思地问：“冷却系统用的是稀释制冷机？“
沈砚点头：“温度维持在15毫开尔文。“他指向设备的一个部件，“这是我们的专利设计，比传统结构效率提升40%。“
苏筱月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两人专注讨论技术细节的样子简直太养眼了。沈砚讲解时微微蹙眉的专注神情，顾云深倾听时轻抚下巴的思考动作，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