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寻找夜明珠(一) (第1/2页)
七月的昆明湿热难耐,林夏攥着泛黄的古卷,指尖抚过 “哀牢秘境,明珠现世” 的朱砂字迹。咖啡馆玻璃外暴雨如注,打在 “滇南古物研究所” 的铜牌上噼啪作响。手机在桌面震动,陈婷发来消息:“张晓虎联系到孙运清,他愿意带路进哀牢山。”
林夏起身时带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古卷边缘晕开。三个月前,她在潘家园淘到这本清代探险家手记,扉页上的夜明珠插图让她彻夜难眠 —— 那珠子在月光下散发的幽蓝光芒,竟与父亲临终前描述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地质勘探队在哀牢山失联,父亲最后一通电话里,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枯叶:“夏夏,我看到了... 会发光的石头...”
次日清晨,越野车碾过泥泞山道。林夏坐在副驾驶,后视镜里映出后排众人的面孔:陈婷戴着金丝眼镜,笔记本电脑在膝头泛着冷光;韦蓝欣把玩着匕首,迷彩裤膝盖处磨得发白;陈崇玲抱着专业相机,镜头盖开合的声音规律得近乎神经质。后排座传来张晓虎爽朗的笑声:“孙叔可是哀牢山的活地图,八十年代就跟着考古队钻过溶洞!”
颠簸中,任东林突然开口:“你们听过‘哀牢夫人’的传说吗?” 他推了推厚重的眼镜,车载电台恰好发出刺啦声响,“相传南诏时期,王后将夜明珠含在口中下葬,从此每到月圆,山腹就会传出珠光。但靠近的人...” 话音未落,车轮突然打滑,越野车直直冲向悬崖。
“刹车!” 林夏抓住手刹的瞬间,听见后排苏晴的尖叫。千钧一发之际,轮胎卡在凸起的岩石上,车身悬在百米深渊上方。张磊最先反应过来,用登山绳固定车身,众人狼狈爬出车厢。孙运清蹲下身,手指摩挲着路边苔藓:“不对劲,这地方不该有这种喜阴植物。”
暮色四合时,他们在半山腰发现废弃的伐木营地。锈迹斑斑的油锯旁,散落着几个军用水壶,壶身上的编号让陈婷瞳孔骤缩:“这是 1998 年中科院考察队的装备。” 林夏翻开古卷,泛黄纸页上的营地草图与眼前场景分毫不差,最后一行小字被虫蛀得残缺不全:“切记,子时... 不可...”
“快看!” 李婉儿突然指向天际。云层裂开缝隙,月光如银瀑倾泻,远处山脊竟泛着诡异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有谁在山腹深处举着灯笼。孙运清脸色煞白,从背包掏出铜铃系在腰间:“是哀牢夫人在引路,跟紧我,千万别离开铃铛声范围。”
子夜时分,队伍钻进藤蔓覆盖的山洞。洞壁上的壁画让众人呼吸停滞:头戴珠冠的女子被铁链锁在石棺上,周围跪着持火把的祭司,岩壁角落里,无数白骨堆积如山。陈崇玲的闪光灯亮起瞬间,岩壁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数百支毒箭破空而来。
“趴下!” 韦蓝欣拽着林夏滚向凹槽,匕首精准击落三支飞箭。任东林的地质锤砸在壁画某处凸起,机关应声而停。但更深处传来隆隆轰鸣,众人这才发现脚下石板正在下沉。张晓虎眼疾手快抓住藤蔓,却见下方深潭中游动着数不清的食人鱼,鳞片在夜光中泛着猩红。
“分头找机关!” 陈婷的声音在洞穴回响。林夏摸到壁画女子珠冠上的凸起,用力按下,整面石壁轰然洞开。暗室中央,水晶棺椁里躺着身着华服的干尸,口中含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光芒,与古卷插图别无二致。就在她伸手触碰的刹那,干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珠冠上的翡翠蛇头活了过来,毒液喷向众人。
“小心!” 苏晴的无人机撞开毒蛇,螺旋桨削断蛇信。但更多机关被触发,地面裂开缝隙,岩浆缓缓涌出。孙运清突然扯下铜铃,将其抛向岩浆:“这珠子是镇邪之物,动不得!当年考察队就是...” 话未说完,一条巨大的蚺蛇从洞顶垂落,缠住了他的腰。
混战中,林夏发现干尸指甲缝里藏着半片带血的布片,上面用朱砂写着 “逃” 字。陈婷在墙角找到褪色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字迹潦草:“它们在模仿我们的声音,千万...” 纸张边缘焦黑,显然经历过火烧。洞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雨水倒灌进山洞,众人被迫带着夜明珠撤离。
暴雨冲刷着山路,夜明珠的光芒却愈发强烈。林夏突然意识到,珠光明灭的频率与心跳同步。更可怕的是,走在最后的张晓虎,不知何时脖颈处多了道青紫掐痕,而他转头时,嘴角上扬的弧度竟与壁画上的祭司如出一辙。
暴雨冲刷着众人狼狈的身影,林夏紧紧攥着夜明珠,感受着它在掌心传来的诡异脉动。张晓虎跟在队伍末尾,月光偶尔照亮他泛着青白的脸,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不属于他的阴冷笑意。
“不对劲,张晓虎从拿到珠子后就没说过话。” 韦蓝欣突然停步,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她的直觉向来敏锐,此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队伍顿时安静,只有雨水敲打树叶的沙沙声。
张晓虎缓缓抬头,嘴角咧到耳根:“你们终于发现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李婉儿。陈崇玲反应迅速,举起相机砸向张晓虎脑袋,却被他一把抓住,反手将人甩了出去。任东林抄起地质锤冲上前,却见张晓虎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转,空洞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谁都别想带走珠子!”
“拦住他!” 林夏大喊。张磊和苏晴同时扑过去,三人缠斗间,张晓虎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地。夜明珠从他怀中滚落,在泥水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光痕。陈婷蹲下身,摸了摸张晓虎的脉搏:“还有气,但脉搏弱得像游丝,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生气。”
孙运清踉跄着走过来,铜铃早已丢失的他,此刻脸上满是恐惧:“是哀牢夫人的诅咒,当年考察队也有人这样... 变成行尸走肉。” 他的声音颤抖,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被珠子控制,互相残杀,最后...”
不等他说完,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众人警惕地握紧武器,却见一群身着藤甲的人从树林中走出。他们脸上画着奇异的图腾,手中的骨矛泛着冷光。为首的老者盯着夜明珠,眼中闪过敬畏与恐惧:“外来人,你们闯大祸了。”
老者自称阿洛,是哀牢山深处部落的巫祝。他将众人带到一处隐蔽的寨子里,火塘的光照亮墙上的古老壁画。壁画上,夜明珠被供奉在祭坛中央,祭司们围绕着它起舞,突然天降大火,整个部落被吞噬。“这珠子是不祥之物,” 阿洛的声音低沉,“每隔百年现世,带来的只有死亡。”
林夏却注意到壁画角落的细节:有个祭司偷偷将珠子藏进怀里,身后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阿洛长老,二十年前是不是也有人来寻找夜明珠?” 她掏出父亲的旧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勘探队员站在山脚下,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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