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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2 第 2 章 (第1/2页)
  
  求神拜佛求的是心理安慰,然而考虑到现实——
  
  首先,那个地方是不可能被砸小的;其次,盛菩珠思及谢执砚矜贵从容、没有丝毫狼狈的仪态,眉心轻蹙:到底砸没砸到啊?!
  
  谢执砚和长辈去宗祠祭拜祖先。
  
  “嬷嬷,我好累啊。”盛菩珠先独自回到韫玉堂,就浑身没骨头似的往圈椅上一歪,深感剑悬头顶的绝望。
  
  她声调拖得长,顶着那张夺目晃眼的小脸,整个人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格外蔫巴。
  
  杜嬷嬷知她性子,这恐怕是遇上烦心事了,只得上前哄道:“我的好主子,郎君才归家,眼下您可不兴这犯懒的毛病,若传出去可是要落人话柄的。”
  
  盛菩珠惆怅叹了口气,一想到今晚要面对那东西,更加往椅子里缩了缩身体,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心情不好,转头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好像回到了新婚那夜,而且那种事情和话本子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他们不契合就算了,他力气还大得吓人,也幸好后来接了军中急报匆匆离家,不然可不止一次……
  
  盛菩珠闭着眼睛,单手撑着脸颊蜷在圈椅里,露出一截低垂的颈项,白得近乎透明。
  
  一旦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她淡粉色的指尖微颤,感觉身体内有种山雨欲来的灼热,足踝纤细,双腿不自觉并拢起来。
  
  他给的东西实在太大,她那么小。
  
  最要命的那种感觉,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攥干揉碎,再重新滋养出鲜活的躯壳。
  
  带着这种不安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她轻轻咬住舌尖。
  
  啊!打住!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盛菩珠坐起身,一双杏眼水光盈盈,像是藏了天上的星子,手脚发软走到梳妆台前,朝身后的梨霜吩咐。
  
  “帮我把头上的簪环先卸了吧。”
  
  视线落向镜中,看到自己从耳垂漫到颈侧的薄红,纤腰如柳,柔而不弱,就连散落发梢都带着柔软的甜香。
  
  “夜里换那件绣有百蝶穿花图的袔子,外头再搭玉兰色薄绸寝衣,我穿之前记得拿苏合香熏过一遍。”盛菩珠用茶水润了润唇,嗓音依旧很哑。
  
  恰在这时,她余光瞥到一个出尘清隽的身影走近。
  
  谢执砚已站在卷帘外。
  
  余晖将落不落,把帘子外那道沉默的身影拉得愈发修长清隽。
  
  盛菩珠拢了拢浓黑如绸缎似的青丝,反倒是衬得她那双手,愈发的细长柔美,瓷白的脸只有巴掌大,卸了簪环,没了珠翠的堆砌,素到极致反而透出那种惊心动魄的浓烈色彩。
  
  她没料谢执砚回得这样快,急忙站起来,一个无缝转身绕到屏风后方,装作很忙的样子打开衣橱。
  
  “……”目之所及,放得满满当当的柜子,全部都是她自己的衣裳。
  
  前些日,她让人从成衣坊陆续给谢执砚定制的衣裳,是放哪儿来着?
  
  盛菩珠苦思冥想。
  
  啊!
  
  关键时候,她那不争气的脑子,竟然是一片空白。
  
  盛菩珠抿了下饱满欲滴的唇,着急去看梨霜,她眼睛眨了眨,浓密微卷的长睫就像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透着些许急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执砚走向她,宽肩窄腰,身形挺拔如松,一双长腿迈进屋中,她至少得走两小步才行。
  
  盛菩珠只是略微迟疑,就果断迎上去。
  
  “给郎君请安。”她眉眼温婉,双手展翅交叉于胸前,微微屈膝行礼。??
  
  男人身上的玄甲已经换下,能看出有简单清理过,他站在那里没有戎装时的凌厉气势,可那张脸,清雅蕴藉,连骨相都是生得恰到好处的比例完美,很淡的眸光却越过她,落在身后的博古架上。
  
  他并不掩饰,反倒是直白地打量起这个他离家前已经住了十几年的院子,才短短两年,却已经找不出一点他记忆中的东西。
  
  盛菩珠微仰起头,浓而长的眼睫颤了一下,用很软的声音问:“郎君是先沐浴,还是先用晚膳?”
  
  谢执砚终于收回目光,微侧过脸,冷而平的语调:“先沐浴。”
  
  盛菩珠心里的小拳头已经狠狠挥了一百下,但脸上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水已经让人备好,郎君车马劳顿正好解乏。”
  
  她漂亮的眼睛轻轻从他身上掠过,眼底藏着一缕难以捉摸的审视与怀疑的神色。
  
  “嗯。”谢执砚格外敏锐,他察觉到她的打量,只当不知。
  
  到底有没有砸伤他?
  
  盛菩珠脑子里这句话反反复复,她一颗心高高悬着,但还是竭力压下翻涌的心思。
  
  单从衣服表面,根本看不出他有不妥,他那张脸更不可能看出端倪,除了看起来更加高大、气度俨然外,就连仪态都是没有丝毫瑕疵的。
  
  他如今既已归家,那么夫妻敦伦就是天经地义,除了不算契合外,她并不可能直言拒绝。
  
  但若真被她的算盘不慎砸伤,至少……至少能有更多心理准备的时间。
  
  总之一切不能怪她,谁让他提前归家,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盛菩珠念头一转。
  
  也罢,既然是夫妻,哪里还能顾虑那么多,她还不如亲自验证,总比时刻提心吊胆来得好。
  
  “就让妾身伺候郎君沐浴吧。”盛菩珠心里谋算着,声音温和又识大体。
  
  谢执砚默了片刻,没答她,径自走进浴室。
  
  不说话,等于默认吗?
  
  盛菩珠不动声色瞥了眼男人走远的背影,自然是当他默认了。
  
  “娘子,这是郎君的衣裳。”梨霜看准时机捧着衣服上前。
  
  盛菩珠心道,她的婢女果然在关键时候最懂变通,就像她一样聪慧。
  
  “郎君,换洗衣裳给你拿进来哦。”她抱着怀里的东西,单手勾起浴室门前的斑竹卷帘,但也只恰好能看到她半张漂亮小脸的程度。
  
  浴室里,白雾氤氲似一汪流动的明月光,水汽凝结,偶尔一两滴从梁上砸在乌墨色的砖石上,滴答声响。
  
  昏朦的烛火,被又湿又热的空气压得低低的,连呼吸都因着过于潮湿,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慵懒包围。
  
  谢执砚身上宽袍领口已经扯松,露出内里雪白的单衣,他双臂撑着浴桶外缘,眉心紧皱,正盯着水面上漂浮着的——
  
  玫瑰、牡丹、丁香……各色花瓣落在他眼底,花香被热气一熏,酝出一种近乎醉人的馥郁芬芳,甜而不腻能把人浸透。
  
  这香,从踏进韫玉堂的那一刻,他就被这些若有若无的细腻围裹,像是一种提醒,更像是某种宣誓。
  
  放眼望去,浴室放置的都是他离家前用惯的东西,一样没少,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挪动,明明应该是熟悉的一切,可样样都让他陌生。
  
  “郎君?”盛菩珠又喊了一声。
  
  “放在后头的架子上即可。”谢执砚终于收回目光,朝她看去。
  
  盛菩珠就这么和他眼神对视上,隔着朦胧的白雾,并不甚清晰,反而显得他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是能把人看穿的审视,无声却迫人。
  
  她眼睫颤了两下,似有片刻失神,慢慢抬手将鬓角一缕青丝挽至耳后:“衣裳鞋袜都是妾新给郎君缝制的,早早就让人洗净,晒过太阳。”
  
  谢执砚将目光偏些许:“有劳夫人。”
  
  水雾掩映,明明近在咫尺的身影被热气模糊了轮廓。
  
  因为这样,盛菩珠反能而大胆直白地仰起头,他身形高挑,肩颈线条宽而凌厉,即便是垂下眼眸,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
  
  那种压迫,是他与生俱来的,就算情绪一贯收敛,也让人心存敬畏。
  
  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想到这里,盛菩珠身体不禁一颤,不是冷,而是莫名的闷热。
  
  雾气穿过衣服薄薄的料子,像是把热意都留在她皮肤里,两人隔着浴桶,一切都变得黏稠,他那抹若有若无的目光,如同有实质,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就像是梦中……
  
  他掌心冰凉,那——却热得厉害。
  
  “呼……”盛菩珠呼出一口热气,心道赶紧打住!
  
  她脚尖动了动,往前迈了半步,无形中拉近了彼此距离,双手试探性抬起,见他只是平静看她,于是轻轻落在他领口下方的玉扣上。
  
  “郎君归朝,刚好遇上润雪丰年,是难得的好兆头。”
  
  盛菩珠动作很慢,也不熟练,她想着长安城的大雪,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那……玉门关是什么样的?”
  
  “明月会从祁连山脉升起,黄沙漫天,山上积雪终年不化。”谢执砚微俯下身,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落在金玉革带上,她应该从未做过这种事,系带和扣子都快缠成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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