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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5 第 5 章 (第2/2页)
  
  她身下依旧不适,祖母给的药膏若是不涂,前一次就白费了。
  
  可如果自己上药,她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只纠结片刻,盛菩珠还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掏出一个和胭脂盒差不多大小的天青色带盖瓷罐,侧耳倾听,确定隔间浴室断断续续的水声依旧,她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打开瓷盖。
  
  屋里灯芒昏暗,加之她又刚好逆光坐着,薄薄的帐子给人一种厚重的错觉,朦胧的天青色显得一切都那样模糊不清。
  
  盛菩珠忍着不适小心撩起衣摆,慢慢褪下里裤。
  
  她将一条腿屈膝支起,以指尖从瓷罐里挑出一块粉红色的药膏,白皙的颈项低垂,长睫轻颤。
  
  摸索许久,指尖沾着的药膏被她体温烫得几欲化成水,她觉得难受,可那里实在隐秘,她有些怕,根本不敢用力。
  
  薄绸缝制的里裤,卷得凌乱,又止于层叠堆积锦衾下方。
  
  隐约有月色从云层里漏出来,帐幔兜不住的皎色,落在盛菩珠纤窄莹白的腰上,顺着平滑的腰线往下,那雪白的长腿,就这样,明目张胆晃在昏朦的夜色里。
  
  寂寥的初冬寒夜,炭盆的余热像是要把空气烤透,秾丽曼妙的倩影落在青色帐幔上,几许微茫,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引。
  
  谢执砚从浴间出来,脚步蓦地一滞。
  
  非礼勿视,他不着痕迹侧过身。
  
  静谧之下,就会把一切细不可查的动静无声放大,连克制呼吸都清晰可闻。
  
  谢执砚皱了皱眉,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光轻爆,灯影晃了晃,他不动声色端起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在他仰头的瞬间,帐幔中溢出一声柔软又显无奈的叹气声,他握着杯盏的手掌好似顿了一下,搁下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冷白的指节,克制地在桌沿上敲了敲。
  
  盛菩珠先是一惊,然后慢慢转过脑袋,身体一寸寸地僵住了。
  
  满室清辉,月色透过窗纸落下来,帐幔外的一切都变得毫无遮挡,显得那样直白而清晰。
  
  她握着药膏的手掌心一紧,勉强维持所剩不多的理智,侧过身的同时,伸手扯过锦衾盖在身上。
  
  至于掌心里的瓷罐,慌乱之下,她只来得及往软枕下一塞。
  
  盛菩珠觉得整个耳朵都快滴血了,脸颊更是烫得不像话,偏偏她还得假装镇定,抬手挑开帐幔,清了清嗓子道:“郎君,我有些累,准备睡了。”
  
  “郎君若是无事,也早些安置。”
  
  谢执砚走上前,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伤势如何?”
  
  “嗯?”盛菩珠一开始是懵的,直到和他平静的眼眸对上,他视线并不遮掩,而是直白落在她身后的蜀锦软枕上。
  
  “嘶……”
  
  盛菩珠不知道想到什么,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反应出的拒绝都无需掩饰。
  
  她朝他摇头:“并未好全。”
  
  “好。”
  
  “我知道了。”谢执砚把帐幔重新放下,转身去了浴室,双手用热水洗过数遍,被烫红了的指尖终于有了少许热意。
  
  他知道什么?
  
  盛菩珠呆滞着,直到男人去而复返,她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今晚不能。”她抿了抿唇,认真看着他,“而且这是里道观。”
  
  “药膏。”谢执砚朝她伸出手,一如既往地冷淡。
  
  盛菩珠顿时傻了眼,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颊火烧似的。
  
  她抖了抖唇,想要解释,结果结结巴巴半天,来了一句:“这里是道观,算破戒吗?”
  
  谢执砚很淡的眸光看她,动作却没有半分犹豫,两指沾满药膏,力道很轻也很坚定……
  
  雪一直在下,厢房里的温度,比盆里的炭火更撩人。
  
  盛菩珠抖了一下,下意识跟个懒猫似的绷直身体,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烫坏了,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张开,空气凝滞,连呼吸都变了模样。
  
  那药膏有些粘在外边,冰凉滑腻,她身体内莫名其妙多了一股湿漉漉的潮气。
  
  “好了吗?”她不由蹬了蹬腿。
  
  谢执砚嗯了一声,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住,他站起身,不动声色把手背到身后。
  
  指尖上的水渍,在烛火下泛着诱人的亮色,拇指抚过,像是皮肤吸饱了水分。
  
  “郎君。”盛菩珠浓的眼睫颤了一下,忽然用很软的声音喊他。
  
  “你能给我去浴室拿一个干净的巾子?”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一番,“方才你也许把药膏抹多了,我感觉药膏已经多到溢出来,得用巾子擦擦。”
  
  谢执砚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深邃复杂。
  
  盛菩珠被看久了,不确定地问:“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谢执砚微不可察叹了口气,声音出奇的平静。
  
  夜凉如水,只有偶尔枝丫被积雪压垮的声音。
  
  谢执砚闭眼躺在榻上,眉心轻轻蹙起,他并未睡着,空气里淡淡的香,被温热的炭火烘烤过后,萦绕鼻尖,连呼吸都是甜软的。
  
  他只要侧过身,就能看到那香的来源,独属于她身上的,干净甜美,馨香馥郁。
  
  就像是从泥沼,一下子被拉到透明无垢的云端,战场上所有的血腥惨烈成了过眼烟云,太过纯净,反而让他情绪成了另一种极端,最直白反应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
  
  当脉搏跳到第一千下的时候,身体的坦诚依旧让他无济于事。
  
  ……
  
  等到后半夜,盛菩珠被一阵水声吵醒,她困顿睁开眼,发现身边是空的。
  
  谢执砚在沐浴?
  
  这么冷的天?
  
  为什么?
  
  她脑子里乱糟糟想着,觉得更冷了。
  
  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身旁床榻微陷,一股冰一样寒冷的气息贴近她。
  
  “唔?什么东西?”她倦眼迷离伸出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了紧绷而充满力量的身体。
  
  但是……
  
  这也太冷了吧,就像天长观后山的那片湖。
  
  盛菩珠一个激灵,人已半醒:“郎君去沐浴了?”
  
  “太热。”谢执砚嗓音有些沙哑。
  
  热吗?
  
  盛菩珠瞌睡连连,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直冷得往角落里缩,心底迷迷糊糊想着——
  
  究竟是哪里热啊?
  
  平日看他已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凉性子,居然还这么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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