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扶苏连当个儿子都当不明白! (第1/2页)
“因为扶苏就是一个读那些儒家典籍把脑子读坏了的腐儒罢了。他连当儿子都当不明白,还能干什么?”
“我说白了,扶苏他纯粹就是个傻子!”
“你!”
......
诏狱内。
姜承奕用沾着秦阴嫚淡淡体香的温热湿帕擦了擦手,眼神古怪地瞥了眼前憋得脸通红的白黎一眼。
虽然提起扶苏,他肯定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身上的。
但他自认为自己的言语已经很收敛了,因此也就不知道眼前这位勋贵家的傻儿子有什么可应激的。
“我骂扶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姜承奕狐疑道。
他倒也不是没怀疑过眼前这位自称白黎之人的身份。
毕竟此人被关在大牢里还能自由行动,来去自如,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像他口中说的,只是一个勋贵二代家的边军监军这般简单。
只是他也完全没往眼前人就是扶苏的方向去想。
毕竟秦尚水德。
皇室贵胄皆以身着黑服为身份象征。
君不见,就算是自降身份,穿着轻纱之衣,以美人计诱惑他的大秦公主嬴阴嫚也都永远穿着黑色的衣裳?
就连始皇帝东巡南下、体察民情,穿的也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常服。
眼前这人身着一身如此骚包的雪白,能是什么好人家的正经人?
所以他也就直接排除了这个正确答案。
他倒是也不在意。
反正不管白黎是哪一片势力的人,七日之后也都只会是东一块西一块了。
白黎,或者说扶苏。
他此时满心愠怒,却佯作淡然地争辩道:“先生有所不知,公子扶苏为了阻止陛下焚书坑儒,直言谏阻,还奏请始皇帝宽恕如你我这般被牵连之人。”
感情我还得谢谢他呗?
一心只想求死的姜承奕翻了个白眼,对扶苏更没了好感,没好气道:“如何呢?又能怎?”
眼见姜承奕摆出这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模样,扶苏脸一黑:“先生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实非君子之举!”
“你还替他说上话了?”
姜承奕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案,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我说他没说你是吧?”
扶苏被盯得发憷,心里咯噔一声。
说扶苏就是说我?
莫非姜先生早知我是扶苏,先前都只是在耍弄我?
一念至此,扶苏小心问道:“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我与扶苏乃是同一个......”
“嗯?你居然听懂了?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坏成扶苏那样!”
姜承奕有些惊讶地打断了扶苏的话,继续说道:
“不错,你与扶苏所犯的乃是一个错误,那就是你们找不准一个人的位置!”
“先生此话何解?”
扶苏这才知道姜承奕并未猜到自己的身份。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顾不得先行辩驳,而是极为迫切地想知道姜承奕口中自己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素来便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姜承奕也直言道:“比如我只是个方士,说白了就是个借长生之名在嬴政身旁混吃混喝的神棍,同时还是个害人性命的刺客。”
“你以好酒好菜换我讲课还勉强可以称之为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但你却非要以君子的标准来要求我,不就是没找准我的位置?”
“再比如,孔夫子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扶苏是始皇帝的臣子,却在国家大事之上处处反驳;他是嬴政的儿子,却处处挑自己父亲的毛病,不也是没找准自己的位置?”
扶苏脑子嗡的一声。
他站在原地,下意识攥紧了双手。
姜承奕的话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他的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姜承奕刚刚轻描淡写说出口的话语。
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音来。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没了反驳的心思。
姜承奕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戳扶苏的痛点!
其实他的观点很是新奇,是扶苏从未听到过的。
不过好在扶苏自幼便耳濡目染在儒学经典之中,又有淳于越这样的博士大儒教习,自然能在一瞬之间便理解姜承奕的意思。
儒家的核心观念便是要社会角色各司其职,双向尽责,以此来挽救这个......
礼乐崩坏的时代。
至少扶苏是这般认为的。
他也是一直以此激励自己,这般勤勤恳恳去做的。
却没想到,在姜承奕的话语里,他却成了那个不守规矩、扰乱朝纲,推动社会礼崩乐坏的乱臣!
白黎如此。
扶苏更是如此!
姜承奕看着眼前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模样,悠哉游哉给自己倒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他要给扶苏一点消化的时间。
不过,他对眼前之人倒是有了几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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