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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改革.利益搏弈.铁血镇压

  土地改革.利益搏弈.铁血镇压 (第2/2页)
  
  一场场实兵演练就在这闷热的“废墟”中轮番上演。士兵们嘶哑地喊着,冲杀着,在模拟的火舌交错间穿梭跃进。汗水混着尘土从扭曲的脸上滑落,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拉风箱般剧烈起伏的胸腔共鸣,在伪装的街巷间形成一种奇特的、令人窒息的节奏。硝烟模拟物辛辣的硫磺味弥漫不散,刺激着神经末梢。
  
  第三连终于接到急如星火的警讯,整装开赴新南威尔士北境祸乱的燃点。摇摇晃晃的军卡车厢内混杂着汗臭、机油和冰冷枪械的味道。王铁锤紧靠车壁,肩胛骨抵着冰冷的铁皮颠簸,沉静如古井的目光透过车篷缝隙投向车外飞速闪退的破碎土地。远处那座被列为叛乱心脏的村落,方向升起的浓黑烟柱已清晰可见。
  
  零碎的情报在他严酷的脑海中飞快拼凑成一张战场图:暴乱核心是那些被许诺“翻身做主、分田分地”口号煽起绝望一搏的农民;而暗影里牵动每一根暴动神经末梢的,是盘踞不出的贪婪“肉食者”。他的眼底寒光一闪,战术已如淬火的铁器般在意识深处凝定:擒首断脊、乱其肝胆、驱散附骨。
  
  连队踏着黎明前最是黝黑浓郁的夜色扑向目标村落。车轮碾过土路的声响,刻意压到最轻,仍惊起了几声断续的犬吠。士兵分成多股暗流悄然潜入村庄四周要害,如同黑铁绞索,无声而迅猛构筑起两道绝杀包围圈,将村落如同困住猎物的铁笼死死密封,插翅难逃。
  
  王铁锤亲自攀上村落西北一片微隆起的高地,冰冷的泥土硌着他的膝盖。望远镜被他反复举起放下,精准地捕捉着下方那片混乱燥动中唯一稳定的磁极——那座被众多武装身影簇拥、俨然核心的木屋据点,如同蚁巢中不断进出兵蚁的王后洞穴。他压低声音,冰冷清晰的命令如细线勒紧通信员的耳膜:“标记目标!通知炮班二班,目标区中心工事结构!急促射,覆盖火力!预备班,即刻梯次压上!记住,今天不要俘虏,只要击碎!要砸断他们每一根骨头!”
  
  攻击信号骤然撕裂了沉重的死寂!几发作为弹道标定的白色烟幕弹无声升起,刹那间,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砸落在那座核心木屋四周,沉闷的爆炸声浪如巨拳猛击大地!烟尘与碎裂的木板断肢如惊涛骇浪喷涌而起!
  
  “第一排压上去!狠狠敲掉左翼反扑火力点!第二排延伸弹幕,右翼,给我堵死!机枪,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压回乌龟壳里去!”王铁锤的声音在连续的爆炸中依旧像冰一样穿透噪鸣和耳膜的轰响。
  
  士兵如潮水般从隐蔽点倾泻而出,向混乱的中心猛扑而去。利用断垣残壁和爆炸卷起的滚滚烟尘做掩护,迅速楔入、分割战场。当一群惊恐万状的武装分子溃退着,如同被逼入死胡同的狂兽慌不择路撞入一条逼仄巷道深处时,数条冰冷的步枪枪管已悄然封锁了巷口两端的射击位置。一声短促的军哨响过——巷中霎时如打翻了一排火炉!数十支步枪同一刹那爆出夺命的齐射!铅弹密集地凿进血肉之躯的闷响压过了一切。狭窄的巷道瞬间化为血腥粘稠的碾肉磨盘。硝烟、皮肉烧焦的恶臭与被血浸透的泥土气息搅在一起,浓得无法化开。残余的暴徒惨嚎着倒下或被钉穿在土墙之上。被裹挟至此、面如死灰的农民像被施了定身咒,瘫在土墙角落筛糠般抖动着,绝望地盯着几步外那些还散发着余热的枪口和淋漓滴血的刺刀。
  
  王铁锤分开士兵组成的冰冷人墙,径直走上前。士兵默默将枪口略微向下压低了寸许,但那无形的死亡锋刃依然悬在所有人头顶。
  
  “放下你们的锄头!听见没有,放下!”他的吼声似重锤敲打着农人昏聩的耳膜,“土改是为了啥?是为了锄头把子真攥在你们手里!不是把你们往别人枪口上推!”他的眼神扫过那一张张因极度惊恐而扭曲、因过度麻木而空洞的面孔,“是哪个天杀的在骗你们把命往这死胡同里填?!”
  
  当啷——
  
  锈蚀沉重的镰刀从一只颤抖不止的手中滑落,砸在粘稠血泊与泥土混合的地上,激起一小片微红的泥点。
  
  第一声农具坠地的闷响仿佛解开某种封印,那些锄头、镰刀、草叉沉重地坠地,溅起尘土和暗红泥点。更多农具接连落地的哐当声响成一片。惊惧茫然的眼睛迟钝地转动,缓慢地试图重新聚焦于王铁锤那张被硝烟汗水涂黑但棱角刚硬的面孔——他们被蛊惑的毒誓和饥饿的恐惧锈蚀太久的瞳孔,正如溺水者般挣扎着浮出水面,艰难地辨识着微光。枪炮声骤然散尽的战场上,只余风穿断壁的呜咽和土坷碎裂的微响,突然,一声撕裂喉咙般嘶哑的嚎哭猛地从一个瘦弱的农妇胸腔里爆发出来,如同信号,更多混杂着惊惧、疲惫、悲恸和茫然的哭嚎接二连三地在废墟间响起,凄厉地割破了短暂的寂静。
  
  当王铁锤率第三连押解着垂头丧气如丧家犬般的叛乱核心人物、护送着那群满身血污泥土、失魂落魄的农人返回新南威尔士州府时,胡泉正立于州政府大楼那冰冷的花岗岩台阶最高处。海风穿过城市缝隙,吹乱他鬓角灰白的发丝。
  
  王铁锤在阶前五步处如钢桩般立定,脚下尘埃未散。啪——他右脚掌重重踏在石阶上发出一声清响,腰杆挺得笔直,左手以极标准的幅度猛抬至额侧军帽边缘,帽檐下那双经历过血与火的眼直视着阶上之人:
  
  “报告大统领!北部战患已肃清完毕!”
  
  没有等胡泉作出反应,他紧接着沉声续道,喉音因烟熏火烧显得更为粗砺:
  
  “遵照钧令,对豺狼,业已施以铁血雷霆……对陷入迷途的羔羊……”他声音压低了少许,目光微微扫过阶下那群泥塑木雕般僵立的农人,“……属下斗胆自行其策……为他们,开了条……能爬回生草地的血路。”
  
  胡泉的目光缓缓垂下,如岩石般沉静地扫过王铁锤那身沾染斑驳暗褐色血迹的军服衣领,那如同覆盖了一层凝固泥浆的战靴。他最终走下台阶,靴底踩在石板上发出清晰沉稳的步点,一直走到王铁锤近前,停住。他抬手,五指张开的巴掌如铁块般重重拍在王铁锤肩头冰冷坚硬的军衔星徽和军服布料上,发出沉闷的皮肉撞击金属的声响。
  
  “好!锤子!”胡泉吐出每一个字都像短促的鼓点,“打得准!镇得好!!”
  
  他缓缓收回手,目光越过王铁锤宽阔刚硬的肩头,长久地望向北方,那是炮火刚熄、硝烟未曾真正散尽的方向。平叛的焦痕之上,农人们曾被打断的脊梁仿佛重新挺直了几分,在犁头再次翻开的焦黑与暗红混杂的土壤里躬身操作着。焦土的缝隙间,已有数点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嫩绿顶出地面,悄然伸展——那是真正的力量,是土地在血火撕裂之后,用自身孕育的生命,在斑驳伤痛的书写中昂起头颅,向天空发出无声的质问。
  
  新秧的柔弱叶尖终于刺破了焦硬如铁板的冻土。这新生之芽,柔弱中带着一种令钢铁也自惭的坚韧根性,每一次血与火的淬炼之后,都如同在淬铁后的冷水中嘶鸣的青锋,愈发强韧不屈,愈发渴慕挣脱那横亘头顶的铁幕长夜——它们才是大地被割裂后的新生者,是历史用斑驳血痕孕育的未竟诗行。这诗行里,没有胜利者的喧嚣,只有生命对泥淖的执拗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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