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力保 (第1/2页)
铅云好似泼墨,沉沉地压在紫禁城之巅,金銮殿的飞檐在浓重阴翳中若隐若现,活脱脱蛰伏巨兽龇出的森然獠牙。殿内铜鹤香炉袅袅升腾的青烟凝滞不散,在蟠龙柱间蜿蜒缠绕,跟摇曳的烛火交织成诡谲的光影。崇祯皇帝指尖摩挲镇纸的声响,犹如毒蛇吐信,一下下精准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那忽快忽慢的节奏,仿佛在权衡朝堂兴衰的生死天平。
就在林宇准备转身开溜的瞬间,宁王 “嗖” 地阔步上前,玄色蟒袍随风 “呼呼” 作响。先帝御赐的金错刀刀鞘重重磕在青砖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跟晴天霹雳似的,瞬间划破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陛下!” 他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大殿,目光坚定地直视龙椅上的崇祯皇帝,“我家林宇,那可是打小饱读诗书,心怀大志,一心想着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这次朝堂上,虽说他讲话有点冲,做事也锋芒毕露了些,可他满脑子想的、嘴里说的,哪一句不是为了社稷安危?他惦记着蜀地百姓水深火热,觉都睡不好,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对天下苍生的一片赤诚,对江山稳固的深切期盼啊!现在蜀地局势复杂,地势那叫一个贼拉艰险,山川纵横,易守难攻,稍有差池就容易陷入困局。放眼朝中,也就得派得力的人去,才能镇住场子。老臣恳请陛下,让我家林宇带兵去蜀地,再给他蜀地最高行政权,让他能放开手脚,调度物资、任免官员,用雷霆手段平定乱象,保一方百姓安宁,护我朝西南边陲安稳,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谋福。” 宁王的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陛下要是信得过臣,臣愿拿全家性命担保,让他去蜀地历练历练!”
“荒唐!” 温体仁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他本就因为年迈体弱,身形有点佝偻,可这会儿却跟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挺直了腰杆。这一下,那劲道十足,仿佛要把积攒的一肚子火都发泄出来。他跨出的那一步,沉重有力,就好像脚下踩的不是金砖,而是温体仁眼里那些想搅乱朝堂局势的人。只见他手里紧紧握着象牙笏板,这东西平时就是朝堂礼仪的点缀,现在却被他当成了利刃,在身前重重一挥,“啪” 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吓得殿里侍奉的小太监们纷纷侧目,又赶紧低下头,生怕卷入这场朝堂纷争。“王爷莫不是老糊涂了?” 他扯着那尖细得像夜枭叫的嗓音,这声音仿佛带着倒刺,在殿里来回穿梭,“林宇妖言惑众,竟敢妄议朝廷国策,动摇国本根基。他说的话,句句都像毒针,扎向我朝稳固的根基。现在不杀他,那都是陛下天恩浩荡、仁慈到家了,怎么还能委以重任?这不是把祖宗成法、朝堂威严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毒,那算计的劲儿一点都不藏着,就像一只躲在黑暗里的毒蜘蛛,谋划着一场致命的棋局。他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再说了,蜀地可是朝廷钦定的流放之地,本来就是惩罚罪臣的地儿。那儿地势险峻、民生凋敝,哪是他这个戴罪之身该去折腾,想搞出点动静的?这明显就是公然挑衅朝廷律法!” 宁王冷冷瞥了温体仁一眼,那目光跟鹰隼似的,能把人看穿。在这目光的注视下,温体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脊背有点发凉。宁王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温大人这么着急阻拦,莫不是蜀地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怕被我家小子给抖搂出来?” 他顿了顿,不慌不忙地转身面向皇帝,身姿挺拔,尽显皇室贵胄的范儿。“陛下,蜀地私盐横行,匪患猖獗,官商勾结,乱得一团糟。那些私盐贩子和地方豪强勾在一起,根本不把朝廷律法当回事,随便抬高盐价,老百姓苦不堪言。匪患更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这看着是凶险之地,其实是磨炼人才的绝佳试炼场!要是能派得力的人去整顿,说不定能拨乱反正,还蜀地一片清明。” 礼部尚书晃着山羊胡凑上来说:“王爷这话可不对!蜀道艰难,政令难通,就是派能干的大臣去,都不一定能搞定,更何况……” 他拖长了音,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宇一眼,“一个毛头小子?”
“住口!” 宁王朱权眼睛一瞪,手里那金错刀护手在掌心被捏得嘎吱作响,发出不堪重负的尖锐声音,就跟这会儿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似的。他声音跟洪钟似的,震得大殿里众人耳朵嗡嗡响,“诸位难道忘了,当年张居正改革刚开始,也是在那偏远的蛮荒之地试点。要是连尝试新政的勇气都没有,我大明还得等到啥时候,才能重现永乐、仁宣年间的盛世荣光?” 宁王言辞恳切,掷地有声,说完,单膝重重跪地,身姿挺拔得像苍松。他双手抱拳,神色郑重,字字句句饱含赤诚,“陛下,蜀地局势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要是没有足够的权力和兵力撑着,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难在那儿施展拳脚,推行新政更是想都别想。臣斗胆恳请陛下,让林宇带着精锐部队去蜀地,再赐给他蜀地最高行政权!只有这样,才能像利刃出鞘,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让新政顺顺利利推行,还蜀地百姓一片清明乾坤!” 林宇眼眶泛红,重重叩首:“陛下!臣肯定不会辜负期望!到了蜀地,臣一定先稳定局势,安抚百姓,整治匪患和私盐乱象。然后慢慢推行教育和经济改革,兴办新式学堂,培养人才;整顿税收,发展商贸,改善民生!要是违背誓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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