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暗流涌动汇元城，试炼风波初乍现 (第1/2页)
一、汇元城晨市的异状
天刚蒙蒙亮，昆仑墟汇元城的晨市已然喧闹起来。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各族生灵摩肩接踵，妖族的尖耳狐女挎着盛满灵果的竹篮，龙族的少年甩动着半截银鳞尾巴，吆喝着东海刚捕来的玄冰鱼，人族修士则摆开摊位，售卖着炼制好的清心丹与符箓。空气中混杂着灵草的清香、妖兽肉的烟火气，还有各族气息交融后淡淡的能量波动——这是归元法则推行百年后，汇元城独有的生机。
墨尘缓步走在街市上，一身素色长袍衬得他眉目清俊，混沌与寂灭双力在体内流转，却收敛得毫无痕迹。他此行本是为了查看各族修士对通用心法的适应情况，目光扫过街角处几个正在切磋的年轻修士，他们分别是人族、仙族与魔族，招式间虽仍有生涩，却已能做到气息相融，不再像百年前那般动辄冲突。墨尘微微颔首，唇角刚勾起一丝笑意，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街对面的异样。
那是一个摆着古董玉器的摊位，摊主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看样貌是人族，可他指尖划过玉佩时，指缝间闪过的一丝黑气却逃不过墨尘的感知。那黑气并非魔族的本源魔气，更像是一种被扭曲的虚空能量，带着蚀骨的寒意。墨尘不动声色地走近，目光落在摊位上一块刻着归元符文的玉佩上——那符文本该是金色的，此刻却隐隐泛着灰败，边缘处甚至有细微的裂痕，像是被某种力量侵蚀过。
“老先生，这块玉佩怎么卖？”墨尘拿起玉佩，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玉面，寂灭之力悄然探出，瞬间便察觉到玉佩内部藏着的一缕残魂。那残魂蜷缩在符文缝隙里，像是受惊的小兽，却又透着一股阴戾。
老者抬眼，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常，干笑道：“这位上仙，这是老朽祖传的物件，归元符文还是当年昆仑墟初建时，请玄都大法师的弟子刻的，要不是家里急用，断然不会拿出来卖。您要是诚心要，给十万灵晶就成。”
墨尘指尖的寂灭之力轻轻一震，那缕残魂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却被他瞬间镇压。他不动声色地将玉佩收入袖中，淡淡道：“十万灵晶，我要了。”说罢，指尖弹出一枚储物戒，里面正好是十万灵晶。老者接过戒指，匆匆收起摊位，转身便钻入了人群，动作快得不像个佝偻的老人。
墨尘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他能感觉到，那老者身上的气息与天庭旧部极为相似，而玉佩里的残魂，分明带着噬源星民的虚空寒气——这两者怎么会搅在一起？归元法则推行百年，汇元城的和平之下，果然藏着暗流。
二、守旧势力的密谋
离晨市三里外的一处僻静宅院，院门紧闭，院内却透着压抑的气息。刚才摆摊的老者此刻已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皱纹褪去大半，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躬身站在堂屋中央，对着上首坐着的一位身着紫金道袍的道人行礼：“启禀道长，玉佩已送出去了，那墨尘果然起了疑心，收走了玉佩。”
道人手执拂尘，面色冷峻，正是天庭旧部的核心人物，紫霄道人。他冷哼一声，拂尘一甩，桌上的茶杯顿时碎裂：“墨尘那小子果然敏锐，不过无妨，那缕噬源残魂虽弱，却能悄无声息地侵蚀归元符文，只要他将玉佩带在身边，不出半月，混沌与寂灭双力便会被虚空寒气干扰，届时……”
“道长英明。”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魔族修士附和道，他是魔族保守派的首领，黑煞魔君，“汇元城这些年被元初那老东西搞得乌烟瘴气，各族混居，魔气都快被同化了！若能除掉墨尘，再挑拨各族矛盾，归元法则不攻自破，我魔族便能重掌三界！”
紫霄道人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并未点破——他与黑煞魔君不过是互相利用，天庭旧部想恢复昔日的独尊地位，魔族保守派则想推翻归元秩序，至于噬源星民的威胁，他们根本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可以借域外势力之手，搅乱这所谓的“共生”局面。
“还有，那守护试炼的名额，你们安排好了吗？”紫霄道人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必须让我们的人混入其中，一来能打探昆仑墟的核心机密，二来若能在试炼中制造混乱，让各族弟子自相残杀，便能让元初与墨尘颜面扫地。”
黑煞魔君连忙点头：“放心吧道长，我已让族内三个最出色的弟子报名，他们都学了伪装之术，旁人看不出破绽。另外，我还联络了北俱芦洲的几个妖族长老，他们也对归元法则心存不满，答应在试炼中配合我们。”
紫霄道人满意地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昆仑墟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百年前，元初凭混沌血脉强行推行归元法则，夺了我天庭的权柄；如今，我便要让这汇元城，变成他的葬身之地！”
院内的阴影里，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悄然落在院墙上，绿豆大小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院内，随即又振翅飞走——它的脚环上，刻着一枚小小的昆仑符文。
三、墨尘的察觉与布局
墨尘回到昆仑墟的静心殿时，元初正坐在殿内的蒲团上，闭目调息。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混沌之气，开天之力若隐若现，整个人仿佛与昆仑墟的本源融为一体。听到脚步声，元初缓缓睁眼，目光落在墨尘身上，笑道：“尘儿，今日去汇元城，可有什么发现？”
墨尘将那块玉佩放在桌上，寂灭之力催动，玉佩上的灰气顿时弥漫开来，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尖啸。元初的脸色沉了下来，指尖轻点，开天之力化作一道金光，将灰气驱散：“是噬源星民的虚空寒气，还有天庭旧部的气息——他们竟敢在汇元城动手脚。”
“不止如此。”墨尘将晨市上老者的异常、玉佩内的残魂一五一十地禀报，又从袖中取出一片雪白的羽毛，“这是信鸽的羽毛，我追踪那老者到了僻静宅院外，看到这只信鸽飞出来，上面有昆仑的符文，应该是玄都大法师布置的暗线传来的消息。”
元初接过羽毛，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紫霄道人，黑煞魔君……这些守旧势力，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他们既想破坏通用心法的推行，又想在即将到来的守护试炼中制造混乱，用心歹毒。”
“那试炼还要如期举行吗？”墨尘问道，眉头微蹙，“若是他们在试炼中动手脚，恐怕会伤及各族弟子。”
“当然要举行。”元初站起身，走到殿外，望着昆仑墟连绵的山峦，语气坚定，“守护试炼不仅是选拔英才，更是向三界展示归元法则成果的契机。他们想捣乱，我们便顺水推舟，让他们的阴谋暴露在阳光下——只有让各族生灵看清守旧势力的真面目，才能真正凝聚同心守护的信念。”
墨尘明白了元初的意思，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布置，一方面加强试炼场地的结界，防止虚空寒气入侵；另一方面，让玄都大法师的弟子暗中监视报名的弟子，揪出混在其中的奸细。另外，那玉佩里的残魂，或许能逼问出噬源星民与天庭旧部勾结的线索。”
“还有，孙悟空那边传来消息，花果山周边的时空裂隙波动越来越频繁，他已捕获了几个噬源星民斥候，你得抽空去一趟，与他商议应对之策。”元初补充道，“三界的和平就像薄冰，稍有不慎便会碎裂，我们既要稳住汇元城的内部，又要提防域外的威胁，任重而道远。”
墨尘躬身领命，转身正要离去，却又被元初叫住。元初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担忧：“尘儿，你的混沌寂灭双力虽强，但虚空寒气阴毒，切记不可轻敌。那紫霄道人修行了数万年，手段狠辣，你若遇上他，务必保全自身。”
墨尘心中一暖，笑道：“师父放心，我自有分寸。汇元城是我们守护的家园，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说罢，他转身离去，素色长袍在风中扬起，寂灭之力与混沌之力在他周身交织，形成一道淡淡的屏障，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四、试炼前夕的暗流
三日后，汇元城中心的试炼广场已是人山人海。各族生灵都赶来观看首届守护试炼，广场中央搭建起一座巨大的擂台，擂台四周刻满了归元符文，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将各族气息稳稳托住，避免冲突。玄都大法师站在擂台旁，正在清点报名弟子的名单，他花白的胡须飘动，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个弟子的脸。
墨尘站在擂台一侧的高台上，目光落在人群中几个身影上——那是三个魔族弟子，气息沉稳，却隐隐透着一股刻意压制的戾气，还有几个妖族修士，眼神闪烁，时不时与魔族弟子交换眼色。墨尘心中了然，这些便是紫霄道人与黑煞魔君安排的奸细，他不动声色地对身旁的云游子使了个眼色，云游子颔首，悄然隐入人群，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墨尘上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狐族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到高台下，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笑盈盈地说，“我叫狐小九，是妖族报名的弟子，听说上仙是这次试炼的考官，您可得手下留情呀！”
墨尘看着她灵动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试炼凭实力说话，只要你有真本事，自然能脱颖而出。”
狐小九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回妖族弟子的队伍里，却在转身的瞬间，对着墨尘的方向悄悄眨了眨眼——她眼底闪过的一丝金光，与玄都大法师的符文如出一辙，这是墨尘安排在妖族弟子中的暗线。
人群的角落里，紫霄道人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混在人族修士中，目光阴鸷地盯着高台上的墨尘。他身边的黑煞魔君低声道：“道长，一切准备就绪，只要试炼开始，我们的人便会制造混乱，届时让那几个妖族修士假装失控，攻击其他弟子，再嫁祸给魔族，各族矛盾一触即发，元初和墨尘就算有通天本事，也难以收拾！”
紫霄道人微微点头，指尖在袖中掐了个法诀，一道细微的黑气悄然飘向擂台四周的归元符文——那黑气里藏着噬源星民的虚空寒气，虽微弱，却足以干扰符文的运转。他冷笑道：“归元法则？今日便让它成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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