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了宝贝孙儿,杀几个藩王助助兴! (第1/2页)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从幔帐后喷薄而出,让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浑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朱允炆却在此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太好了!
十二叔,你真是自寻死路啊!
本来皇爷爷或许还念着父子之情,你这么一搞,等于亲手把最后那点情分,斩得干干净净!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人皮椅子”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他的思绪飘得更远,想得更细。
一万玄甲军……
十二叔常年领兵,风吹日晒,身上的皮肉肯定被那身冰冷的铁甲磨得粗糙不堪。
尤其是肩膀和后背,怕是早就磨出了厚厚的老茧。
这样的皮,剥下来做成椅子,坐着能舒服吗?
怕是有点硌屁股。
朱允炆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粗糙的触感。
不行。
绝对不行。
这把椅子,是要陪自己君临天下的。
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一件艺术品。
怎么能有瑕疵?
看来,剥皮的时候得讲究点手艺。
必须是整张剥下,不能有任何破损。
然后……
要用最好的硝石和药材来鞣制,反复捶打,直到它变得像江南最顶级的丝绸一样柔软、光滑。
至于颜色嘛……
人皮原本的颜色有点骇人,最好能染个色。
染成暗红色?
还是象征皇权的明黄色?
不,原色最好。
就要那种带着淡淡血丝纹理的、最原始的颜色。
这样,每当自己坐上去,抚摸着扶手,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任何胆敢挑战皇权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他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考虑椅子的框架该用什么木料。
黄花梨?
太俗。
紫檀?
皇爷爷的龙椅就是紫檀,自己用了,有僭越之嫌。
有了!
就用金丝楠木!
用最顶级的金丝楠木,雕刻出双龙戏珠的图样,再把十二叔那张完美无瑕的皮,绷在上面。
完美!
简直是天造地设!
朱允炆沉浸在自己病态的幻想里,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眼神里闪烁着贪婪而残忍的光。
他甚至开始担心起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人皮……
毕竟是人皮,不如牛皮、马皮来得结实。
自己如今虽然还年轻,但将来总会发福。
皇爷爷的龙体更是沉重。
万一哪天坐得久了,或者动作大了点,把这椅子给坐塌了、坐裂了……
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嘶……”
他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这玩意儿要是坐塌了,自己岂不是要摔个屁股蹲儿?
在皇爷爷和文武百官面前?
那画面太美,朱允炆不敢想。
不行,必须加固。
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技术难题。
或许……
可以在人皮下面,再绷一层最坚韧的犀牛皮?
或者干脆用细密的金丝线,在背面织成网状,既能加固,又不影响正面的触感。
对,金丝楠木的框架,金丝线的内衬,配上十二叔的皮……
这才是帝王该有的奢华!
朱允炆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脸上的痴迷之色愈发浓重,完全没注意到幔帐之后,那股滔天的杀气已经悄然回落,转而凝结成一片死寂的冰海。
朱元璋端坐不动,浑浊的眼眸里,怒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意。
怒火?
那是给臣子看的,是给奴婢看的,也是给这个傻孙子看的。
真正的杀心,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好儿子?
他朱重八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属狼的!
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大朱标还在时,他们一个个装得比兔子还乖。
朱标一走,尸骨未寒,这些东西就都露出了獠牙。
他让他朱栢一人一骑来金陵。
这是命令,也是试探。
结果呢?
他带了一万玄甲军。
这是什么?
这不是威胁,这是摊牌!
这是在告诉他这个当爹的:你看,我手里有兵,兵强马壮!
你那个宝贝孙子,坐得稳江山吗?
要不要我这个当叔叔的,帮他一把?
好,好得很!
朱元璋攥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窗外,一轮诡异的血月正悬挂在高空,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整个大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早就想动手了。
从朱标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些儿子,会成为允炆登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尤其是老四,朱棣。
那个在北平羽翼渐丰的燕王,野心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他比朱栢更聪明,更会隐忍,也更危险。
朱元璋原本还打算慢慢来,一个一个地削,一个一个地剪除羽翼。
可现在,朱栢这个蠢货,自己把脖子伸过来了。
还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为允炆祝寿。
多好的由头!
他所有的儿子,都会从各自的封地赶来金陵。
他们会齐聚一堂,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多么完美的屠宰场。
此时此刻。
荆州,长沙,朱栢调兵百万,百万大军风声鹤唳。
就在朱元璋于深宫之中布下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罗网时,他不知道,一张更大、更缜密的巨网,早已从四面八方,朝着他和他那宝贝孙子所在的应天府悄然收拢。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博弈。
这是战争。……
荆州,湘王府,早已人去楼空。
真正的中军大帐,设在数百里外一处不起眼的深山峡谷之中。
这里,才是整个风暴的中心。
巨大的沙盘上,应天府的轮廓被精细地勾勒出来,周围的山川、河流、关隘、要道,无一遗漏。
数十名参谋屏息凝神,不断用红色的小旗更新着情报,每一面旗帜的移动,都代表着一支庞大军队的推进。
帐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冷肃如冰。
朱栢一身玄色常服,负手立于沙盘之前。
他的脸上没有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狂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那双曾被朱元璋评价为“温和”的眼眸,此刻正倒映着沙盘上纵横交错的杀机,宛如两口吞噬光线的古井。
“殿下,”
李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他正在汇报的不是一场足以颠覆皇朝的百万兵马大调度,而是一次寻常的秋收,“十路大军,已于昨日子时前,全部抵达预定位置。粮草、军械、马匹,皆已按计划分发完毕。沿途所有可能向金陵传递消息的驿站、信鸽、快马,尽在掌控之中。”
他顿了顿,抬手指着沙盘上几处关键节点:“霍去病将军的骠骑营,已如一把尖刀,插入镇江以北,彻底切断了应天府与山东、北平的陆路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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