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尸两命,只为祭奠白月光 (第1/2页)
“夫人,您诞下的是个死胎!”
稳婆将浑身冰冷的孩子抱给宋鸢看。
宋鸢躺在榻上看着孩子,浑身冰凉。
成婚八年,侯府上下都催着她给永安候府诞下个小世子,可她却总也怀不上。
算着时间同房,拜观音庙,吃土方子……但凡听到过的法子她都一一试过。
好不容易怀上这个孩子,整个孕期小心翼翼。
什么都不敢吃,也不敢出门,日日灌那苦的要死的安胎药,拼着命生下来,竟然是个死胎。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却听到稳婆和医女的闲话:
“……作孽哟,明明孩子可以足月生下来的,不知道侯爷为什么非要让我们给侯夫人下药,可怜的母子俩哟……”
“她有什么可怜的?明知道侯爷不想生,还偷偷摸摸怀孕。
殊不知,在这侯府里,只要侯爷不想生,别说是在肚子里了,便是生下来,也能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今日可是那位的忌日,侯爷这是在用这个孽种祭奠那位的在天之灵呢!”
宋鸢仿佛被重击了一下,身下的血流得更快了。
商牧野……竟然想用她的孩子祭奠一个死人?
————
意识模糊地躺在榻上,屋里的火龙烧得滚烫,身上是最上乘的棉花锦被,她却如坠冰窟。
身前有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平日里最是喜欢的沉稳味道,此时却熏得宋鸢恶心。
手被商牧野握住,他将她的手贴在脸侧,声音温柔:
“夫人辛苦了。”
他温柔地用她的手摩挲着脸颊,怜爱的啄吻着她的指尖,宋鸢的心却凉了又凉。
她刚生下一个死胎,甚至听到稳婆向他禀报了,他却连问都没问一句。
宋鸢不死心地开口:“孩子……没了。”
商牧野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旋即松开。
而后眼睑微垂,语气淡漠地听不出一丝安慰或者怜悯之意:
“孩子的事,是上天注定。”
“衙门里还有公务,你先好好休息,我回来给你带你喜欢的香囊和手镯。”
随即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为她整理着汗湿在脸上的头发。
宋鸢能感受到身下的血在流,却没有告诉他。
他那么温柔地看着她,就像是过去八年的每一次。
婆母说府中庶务劳人,他就将庶务交给婆母,趁机将她架空。
她说身子不适,他就减少房事,也不纳妾通房,却让外人说她善妒。
就连每个月掐着时间的同房,他都会温温柔柔地占有她,在她昏昏沉沉之际抱着她去洗漱,哄着她入睡,然后将装有避子药和麝香的香囊、手镯都给她戴好。
除了一个人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下,一切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夫妻恩爱,甜蜜如初。
外间伺候的丫鬟们艳羡地看着宋鸢,感觉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面前的人那么温柔,宋鸢却再也感动不起来。
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了商牧野头上的发冠,白玉素净,与他侯爷的身份极其不符。
成婚八年,她从来没有给商牧野买过这种素净的发冠。
但是,这个发冠,她见过,是商牧野的白月光宋白兰送给他的。
沉吟片刻,她伸手拔下商牧野的簪子。
竟是一朵白兰。
宋鸢眨了眨眼,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知慕少艾时,她曾跟太学的同窗们说只有那些清流之家出来的酸腐文人才用白玉簪。
那时候朋友们笑她,怕不是因为商牧野是勋贵世子,你才看不上酸腐文人吧?
时隔八年,当年射出的箭正中眉心,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一个勋贵之家的后起之秀,戴着象征文官的白玉发冠。
上面的花纹刚好是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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