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龙觉醒破幽渊,本源异动藏新机 (第1/2页)
幽冥裂缝的寒风裹着蚀骨黑气,呼啦啦刮得田倾国鬓发乱舞。她立在光桥边缘,掌心封渊石的青光与脚下凤脉光桥缠缠绕绕,可暗影之主一声嘶吼,那青光就跟着颤了颤——巨型黑影猛地缩成一团,无数生魂被硬生生吸进巨爪,爪尖幽火“腾”地窜起三尺高,竟把神龙的金焰压得只剩点微光。
“姐姐小心!”田倾月突然撑着地面坐起来,黑凤佩在掌心转得飞快,转出点微弱红光。一道纤细凤影从佩里钻出来,直直撞向巨爪关节的旧伤,“我用残魂勾他老毛病,你趁机往裂缝里冲!”凤影刚钻进爪心伤口,暗影之主就痛得狂吼,巨爪失控砸向石壁,碎石跟下雨似的劈头盖脸掉下来。
“就是现在!”沈惊鸿龙渊刀横劈出去,青光像月牙似的,“咔嚓”斩断缠上光桥的触手。龙佩同时爆开护体金光,把田倾国裹得严严实实,“记着,封渊石得嵌进裂缝最深处的‘幽冥眼’,那儿有青火跳,别碰别的地方!”
田倾国点个头,左手攥紧幽冥火种——这东西的金光能驱黑气,是她最后的底气。足尖在光桥上一点,身形像离弦的箭似的,“嗖”地射入裂缝。身后神龙紧跟着龙吟助威,金焰在裂缝两侧烧出条通道,暂时把汹涌的暗影气挡在了外头。
裂缝里头比想的宽敞多了,竟是片飘着无数碎石的暗渊,底下黑得不见底,就中央一块平台上,跳着团诡异的青火——正是沈惊鸿说的幽冥眼。平台周围缠满了暗影触手,粗得跟成年汉子的腰似的,上面的吸盘还渗着黑液,看着就恶心。
“凤脉传人,自投罗网!”暗影之主的声音在暗渊里撞来撞去,无数触手“唰”地转了方向,跟毒蛇似的朝田倾国扑来。她凤羽剑出鞘,金光劈开迎面的触手,可黑液溅在光桥上,竟把凤脉凝成的光蚀出一个个小洞。
危急关头,梨春的锁魂刀突然从上方飞下来,“笃”地钉在触手的吸盘上。飞刀上的醒魂露化成白雾,触手立马僵住,跟被点了穴似的。“田姑娘,我帮你拖会儿!”梨春的身影出现在裂缝边,肩上伤口还在渗血,可她还是咧嘴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刀囊,“还有三柄,够你冲到平台了!”
田倾国借着力跃到最近的碎石上,凤脉之力往足底一灌,把碎石凝住当落脚的地儿。看清平台上的景象,她心猛地一揪——幽冥眼的青火旁,竟绑着几十个蛮族孩童,脖子都被触手缠着,生魂正一点点被抽进青火里,成了撑着裂缝的养料。
“畜生!”田倾国凤羽剑光芒暴涨,不管不顾地朝孩童冲去。暗影之主的笑声透着坏:“杀了我,这些小的也得被幽冥气吞了!想救他们,就把封渊石乖乖交出来!”
“我来都来了,两样都要!”田倾国左手把幽冥火种掷出去,金光在孩童周围罩成个护罩,暂时断了生魂抽取。右手凤羽剑跟灵蛇似的,“唰唰”斩断缠在孩子身上的触手,“别怕,姐姐这就带你们出去!”
孩童里最大的男孩突然喊:“姐姐,身后!”田倾国猛回头,一根粗触手已到跟前,她挥剑去挡,“砰”的一声,虎口震得裂了口子,血珠滴在剑身上。就在这当口,平台底下突然传来龙啸,守护神龙的龙尾冲破岩层,“啪”地缠住触手,金焰顺着龙尾烧过去,瞬间把触手烤成了灰。
“抓紧我!”沈惊鸿站在龙尾上,伸手把孩子们一个个抱上去,“神龙送他们出去,你专心激活封渊石!”他看着田倾国,眼里全是信得过的神色,“我在这儿陪你。”
有沈惊鸿守着,田倾国终于能沉下心对付幽冥眼。她走到青火旁,能感觉到里头翻涌的幽冥本源力,掌心的封渊石烫得吓人,石上符文正跟着青火的节奏跳。“得把凤脉精血滴上去,再嵌进青火中心。”苏文渊的声音从裂缝上方传来,透着股累劲儿,“快!玄机子前辈的符咒快撑不住了!”
田倾国咬破指尖,精血顺着封渊石的符文往下淌,石身“嗡”地爆起刺眼青光。她对准青火中心,猛地按了下去。青火突然疯跳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整座暗渊都跟着晃,缠在神龙身上的触手全松了,跟退潮似的往幽冥眼缩。
“不!我的本源力!”暗影之主的嘶吼里全是慌,巨型身躯一点点缩下去,被他吞的生魂全从体内挣出来,往暗渊外飘。“我就算魂飞魄散,也拉你们垫背!”他的本体突然炸开,无数暗影碎片朝两人扑来。
“抓紧!”沈惊鸿立刻把田倾国护在怀里,龙佩和龙渊刀缠成金青双色护罩。神龙也掉转方向,用宽宽的龙背挡住碎片。暗影碎片撞在护罩上,“滋滋”响着化掉,就是冲不破。这时候封渊石彻底融进幽冥眼,青光从青火里涌出来,顺着裂缝往上爬,过处的暗影气全散了。
等青光爬到裂缝入口,暗渊突然静下来,青火被封得严严实实,裂缝也慢慢合上。沈惊鸿抱着田倾国跳上龙背,神龙欢快地叫了一声,载着两人往地宫飞。地宫里头乱糟糟的,好在护罩还完好,田倾月、梨春他们正扒着入口急等。
“姐姐!沈公子!”田倾月看见他们平安回来,终于撑不住,倒在梨春怀里。田倾国赶紧上前,把幽冥火种的光罩在妹妹身上,养她受损的凤脉。神龙在封死的裂缝上空转了两圈,确认没暗影气了,才慢慢飞向盟约石碑,重新融进石纹里,就石碑顶端留了片金龙鳞。
危机总算过了,大伙儿都松了口气。玄机子往石壁上一靠,摸出最后一粒疗伤丹药吞了,“暗影之主本体被封渊石压着,本源力锁在幽冥眼里,短时间出不来。”苏文渊捏着那片金龙鳞,眼睛都亮了,“这是神龙的护魂鳞,能挡所有暗影气,可是宝贝。”
众人走出地宫时,天快亮了,朝阳穿过云层,洒在太庙琉璃瓦上,暖融融的金光。皇城百姓听说暗影被除,全涌上街头,欢呼声能掀翻屋顶。田倾国看着这景象,心里软乎乎的——这就是他们拼命要护的人间,值了。
回了守将府,大伙儿各自歇着。田倾月凤脉伤得重,得慢慢养,沈惊鸿就把护魂鳞磨成粉,掺进丹药里,帮她恢复内力。梨春主动揽下清皇城残余暗影的活儿,她的锁魂刀专克暗影残魂,没几天就清得干干净净。
这天田倾国正给妹妹输凤脉之力,黑凤佩突然从妹妹怀里滑出来,“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玉佩滚了两圈,竟把地毯下一枚黑色令牌吸了出来——这是之前暗影副使散的时候留下的,大伙儿找了半天没找着,没想到藏在这儿。
令牌被黑凤佩的红光裹着,上面的暗影符号闪了闪,慢慢显出幅新地图。田倾国心里一动,立马把苏文渊叫过来。苏文渊一看地图,脸都白了,“这是‘幽都’的图!幽都是幽冥之渊的核心,传说是幽冥之主的老窝,里头藏着更厉害的暗影力。”
“暗影之主不是被压着了吗?怎么还有幽都的线索?”田倾月声音虚虚的,黑凤佩的红光和令牌的黑光缠在一起,“这令牌的气,跟我之前被控制时不一样,更老,也更邪门。”
苏文渊翻出本泛黄的《幽冥录》,指给他们看,“古籍说,暗影之主就是幽都的‘看门人’,真正管着幽冥之渊的是‘幽都王’。当年凤族龙族联手封的,不过是幽都王的一缕残魂,暗影之主就是他的奴才。”他指着地图中央的黑漩涡,“这儿是幽都的‘魂渊’,传说幽都王本体就睡在那儿。”
沈惊鸿的龙佩突然“嗡嗡”震起来,龙魂之力在他体内乱撞,“龙佩在警告,幽都王的残魂要醒了。这令牌上的图,八成是暗影之主故意留的,想引我们去幽都,触发他的苏醒仪式。”
田倾国拿起令牌,能感觉到里头的邪气,可也发现令牌边刻着行细得快看不见的凤族符文。她催起凤脉之力,符文突然亮了,投出个模糊的影子——是她娘。影子里的娘脸色凝重,“倾国、倾月,要是看到这影,就说明幽都的祸事要来了。幽都王本体被‘镇魂锁链’绑在魂渊,钥匙藏在凤巢的‘涅槃殿’。他要是醒了,天下就完了,你们得在他挣开锁链前,拿到钥匙重新封他。”
影子一散,令牌上的图突然清楚了,标出了去幽都的路——得从昆仑山脉的“断魂崖”进幽冥之渊,再穿过“忘川荒漠”才能到。田倾国攥紧令牌,眼神定得很,“不管多险,都得去幽都。暗影之主这事儿教我们了,祸根不除,就没安稳日子过。”
沈惊鸿点头,龙佩的青光和她凤佩的红光缠在一起,“我跟你去。龙族的本分,就是守着人间,跟幽都的邪祟对着干。”梨春也推门进来,手里的锁魂刀擦得锃亮,“我的命是你们救的,这种大事,哪能少了我?”
田倾月挣扎着坐起来,黑凤佩在掌心转,“姐姐,我也去。我凤脉虽说没好全,但黑凤佩能感幽都的气,说不定能帮上忙。”她看着田倾国,眼神挺坚定,“凤族的事儿,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扛。”
大伙儿说定了,就开始准备去幽都的东西。苏文渊翻了一堆关于幽冥之渊的古籍,把忘川荒漠的地形、幽都的工事、暗影生物的习性都记下来。玄机子炼了好些疗伤药和破邪符,还塞给田倾国一枚“预警符”,说能感幽都王的气。
出发前一天,阿古拉带着狼族勇士赶到皇城。他听说大伙儿要去幽都,立马把狼牙护身符分给每个人,“这是狼族最管用的护魂符,能挡幽都的蚀魂气。我让族里勇士守着断魂崖入口,你们要帮忙,捏碎护身符我们就到。”
临走时,皇帝亲自在城门口送他们。他把枚虎符递给田倾国,“田姑娘,沈公子,你们这趟关系天下安危,朕已下旨,各地官府都得听你们调遣。遇着急事,拿这虎符能调全国的兵。”
田倾国接过虎符,认认真真给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守好这片地。”她转身看向沈惊鸿他们,四个人对视一笑,眼里全是信得过的意思。阳光洒在身上,影子拉得老长,看着就知道这趟路不短。
骑马出了皇城,往昆仑山脉赶。沿途百姓都站在路边送,嘴里喊着祈福的话。田倾国看着路边挥手的人群,心里暖烘烘的——就是这份盼头,让他们每次都敢往险处冲,不回头。
到昆仑山脉脚下时,天快黑了。断魂崖的轮廓在夕阳下看着特险,崖边石头上刻着狼族图腾,阿古拉派来的勇士已经在等了。“田姑娘,沈公子,”领头的勇士递上张羊皮图,“这是断魂崖下的路,去忘川荒漠的入口就在崖底的‘幽风洞’。”
大伙儿顺着崖边藤蔓滑下去,崖底果然有个隐蔽的山洞,洞口石壁上刻着跟令牌上一样的暗影符号。黑凤佩突然红了,指向山洞里头,“幽都的气就在这儿。”田倾国握紧凤羽剑,头一个走进洞,凤脉之力在周身罩成光,把洞里的寒气挡开。
山洞里头岔路多,跟座大迷宫似的。洞壁上刻满了老符文,有凤族的净化符,也有暗影的邪符,一看就知道是当年凤族龙族封幽都王时留下的。沈惊鸿的龙佩突然震了下,指向左边通道,“走这边,龙佩感着龙魂的气,说不定是龙族先辈留的线索。”
顺着通道往里走,幽都的气越来越浓。洞壁上的暗影符文开始闪,透着诡异的光。梨春突然停住,侧着耳朵听,“有脚步声,不少,从前面岔路过来了。”她握紧锁魂刀,眼睛盯着黑黢黢的深处。
没一会儿,一群穿黑长袍的人从岔路走出来,脸上都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攥着嵌人骨的法杖——是暗影的余孽。领头的看见田倾国手里的令牌,声音哑得像磨石头,“奉幽都王之命,取凤脉传人、龙佩持有者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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