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九转还魂，傀儡新生 (第2/2页)
　　
　　“呃啊——！”
　　
　　新生的“尘月”猛地抱住头颅，发出沙哑痛苦的嘶吼，记忆的洪流几乎要将初生的灵识冲垮！但眉心那暗红契约符文一闪，一股冰冷的、绝对服从的意念强行压下混乱，梳理记忆，稳固灵识。
　　
　　片刻后，他缓缓放下手，抬起头，看向眼前血瞳淡漠、风华绝代的冥月。
　　
　　眼神，复杂到了极致。
　　
　　有刻骨的恐惧，有劫后余生的茫然，有对过往愚蠢的悔恨，有对冥月的极致敬畏，更深处，还隐藏着一丝几乎被彻底磨灭的、属于“尘月”本我的不甘与愤怒……但这丝不甘，在契约符文的绝对压制下，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缓缓低下头，用干涩沙哑的声音，恭敬地、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吐出三个字：
　　
　　“主人。”
　　
　　冥月看着眼前这具完美受控的傀儡，血瞳中闪过一丝愉悦。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尘月”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感觉如何？本座的……月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这具肉身，可是用最好的材料，辅以亿万愿力重塑，比你那废柴本体，强了何止百倍。”
　　
　　“尘月”身体一颤，低声道：“多谢……主人再造之恩。”
　　
　　“记住你的新生是如何来的。”冥月血瞳微眯，语气转冷，“是那些蝼蚁的愿力，是那个‘软饭硬吃’的牺牲品。你欠他们一条命，更欠本座一条魂。”
　　
　　“从今日起，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替本座，赚取更多的‘读者币’。”她松开手，转身，裙摆摇曳，“若表现得好，或许有朝一日，本座心情好了，能赐你一丝……真正的‘自由’。”
　　
　　“若还是那般不堪造就……”她回头，血瞳中杀意一闪而逝，“你这身好材料，本座不介意……回炉重造。”
　　
　　“尘月”深深低下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虽然这傀儡之身未必有痛觉）：“月傀……明白。定不负主人期望。”
　　
　　“很好。”冥月满意地点点头，身影缓缓变淡，“熟悉你的新身体，明日辰时，准时开播。本座要看到……一个‘全新’的尘月。”
　　
　　冥月消失后，密室里只剩下“尘月”一人。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苍白却充满力量的手掌，感受着体内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强大阴性能量，以及灵魂深处那道绝对无法违抗的契约枷锁。
　　
　　他走到那面由【万象魔方】幻化的水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依旧是那副五官，但眉宇间再无往日的跳脱和怂包气，只剩下死寂的苍白和眼底深处那点冰冷的暗金魂火。
　　
　　他尝试调动力量，心念微动，指尖便跳跃起一缕精纯的幽冥鬼火，威力远超他过去依靠系统施展的任何法术。
　　
　　力量……强大的力量，就在体内，如臂指使。
　　
　　但代价是……彻底的失去自由，成为傀儡。
　　
　　他想起软饭兄那悲壮的弹幕，想起读者们疯狂的众筹，想起冥月那冰冷的目光和绝对的控制。
　　
　　镜中的“尘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其复杂、苦涩、却又带着一丝决绝的弧度。
　　
　　“尘月已经死了……”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嘶哑低语，“是被我亲手作死的。”
　　
　　“现在活着的，是月傀。”
　　
　　“是冥月的傀儡，是读者的赎罪券，是……必须‘改变’的怪物。”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傀儡是否需要呼吸？），再睁开时，眼底那丝微弱的不甘已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以及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冰冷坚定。
　　
　　“赚钱……赎罪……活下去……”
　　
　　“然后……总有一天……”
　　
　　他没有说完，但紧握的拳头，表明了一切。
　　
　　新生的“尘月”，踏出了他傀儡生涯的第一步。前方是冥月的绝对掌控，是读者的殷切期望，是软饭兄的牺牲，更是他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
　　
　　明天的直播，会怎样呢？
　　
　　（尘月/月傀线，涅槃重生？抑或坠入更深地狱？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