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又酸又涩 (第2/2页)
戴缨见此,心里满意了,同时也暗暗吁出一口气,霸道的只想陆铭章对她一人好。
而他的好,也只有她一个知道,她甚至小心眼儿怕更多人知道,她会把他对她的温柔私藏,条件谈好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不气了,又欢喜起来,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我再给爷按按?”
指尖游走间,带了太多的眷恋与亲密,最后变成一场热浪微醺的欢愉,灯火摇曳,暖帐生香,将白日里那点不快与纷扰,都隔绝在了这一室温情之外……
……
陆铭章回京都后,一部分时间去小肆,一部分时间去郡王府。
这日,两人坐于郡王府后园的一座暖庐内,对坐箸棋,旁边的小炉煮着茶,水汽氤氲,茶香袅袅。
“大燕关那边妥了?”元载问道。
陆铭章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两眼专注地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刚从北境回来,说还会再去一趟。”
他曾对他说,陆家人会赴北境,他要再去一趟替他们安顿。
陆铭章虽未明说,但他料定他在北境安插了人手,一定会有一场大动作,绝不仅仅为了给家人一个安身之所这么简单。
陆铭章没有正面回答,仍是那句话:“安顿家人。”
“然后呢?”元载问得直接,“安顿好家人后,以大燕关作为据点,揭竿而起?”
这话把陆铭章逗得一乐:“你觉着呢?”
元载摇了摇头:“我觉着你不会。”
陆铭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若真想以大燕关为据点起事,不必大费周折演这一出,自有更直截了当的办法,只是……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患。”
陆铭章点头道:“不错,我的人不止大燕关,想要自立山头于我来说,不算难,但这不是我要的……推翻一个王朝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得让它赋予不一样的色彩。”
说罢,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元载从一旁提起茶壶,往两人的杯中倒上茶水,热烟翻滚,响起急徐的水声,在这静静的水声中,元载道出两个词。
“权柄,青史。”
陆铭章轻笑一声:“我可不是恶人,更不是奸邪之辈,我,是,忠,臣。”
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清晰无比,而这四个字,为他罩上一道自上而下的天光,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所有的谋划,划在了“大义”的名分之内。
他不会让自己因为小皇帝的凉薄和猜忌而背负叛臣的骂名,那不是他该受的,也不符合他长远布局的初衷。
“你呢,一直都是你问我,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你那皇兄可不好对付。”陆铭章说道。
自他到罗扶以后,元载一直是一副闲散王爷的放浪姿样,不问政事,且风评并不好。
他或许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
北境的段括是他的人,不知他在罗扶军中还安插了多少心腹。
较陆铭章而言,元载在这方面更有优势,一来身份使然,从前是亲王的身份,二来,他亲自带兵打仗,哪怕卸掉兵权,也一定有部众追随于他。
这两人,一个在朝野之外布局深远,一个在权力中心隐忍蛰伏,都在等待。
……
春秋书院的学子们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那便是自打缨娘的官人出现后,他们的院首就再没到这家小店来。
从前几乎每日都来,有时候下午来,有时候待他们散学来,先开始碍于他在店中,使得他们吃喝谈笑拘谨,后来发现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客人。
而不是端持院首的身份干涉他们,他们也就慢慢适应了。
王阳先是看了一眼左右,再俏声对身旁的徐昆说道:“咱们院首怎么回事?”
徐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
这时旁边另一学子插话道:“他哪里是看不出来,分明是看出来了,又不敢说。”
王阳没有反驳,而是接话道:“不是,这几日你们看见他没有?”
徐昆和另一学子摇了摇头:“倒还真是,学院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王阳轻拍桌案,把声音压得更低:“前日,我见着他了,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们猜他在哪儿。”
“在哪儿?快说,别卖关子。”
王阳清了清嗓,头往下低了低,故作神秘地说道:“在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