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开门,云楼警署!(3k) (第1/2页)
“开门,云楼警署!”
龙鸣出鞘,清冽的剑光闪烁,虚掩的大门被斩成几段,木屑纷飞的坠落。
白秋秋横剑在胸前,并拢剑指一抹双眼,红瞳染上几分金色,朝着院内望去。
但见血煞气已散,院中静谧无声,乌黑的酱油满地流淌,一群孩子正瑟缩的躲在角落,远处堆积着一些干尸,空气里飘着浓郁的酱香味。
白秋秋比个手势,举着厚实大盾的两个壮汉冲入院内,其后是提着刀剑的一队人,射手已经站在临时垒砌的土台上,警惕的迅速排查周围的危险。
一人盘膝坐在队伍中央,五心朝天,双眼紧闭,额头的竖眼发散着淡蓝的幽光,探查环境。
她忽的醒来,摸摸额头,竖眼消失无踪。
然后说:“没人了。”
院内的孩子被一个个带出来,接受法术的检查,确保没有邪魔外道混入其中。
莫挽心也在其中,她神情恍惚,环抱着手肘,步伐虚浮轻飘。
一众孩童里,数她的年纪最大。
白秋秋便问询她事情的经过。
莫挽心有些犹豫,她不知该如何述说。
倘若如实说来,会不会给恩人带来麻烦?
人贩背后肯定不止有一人,其势力遍及各个坊区,倘若这些新警署的人走漏风声,恩人岂不是要被人寻仇。
而且那些干尸也不太好解释。
明显是血祭之法,不为常世所容。
可是若不说,这功绩却又会被这些新警署的人得到,本该成为英雄的恩人反倒要落个毫无名声的下场。
……要不,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
反正恩人是迟羽的朋友,想要报恩,只需通过迟羽便可知晓对方的身份。
莫挽心缓慢的摇摇头,一副惊魂未定之色,别人问什么说什么,她都只会摇头,又或者回答当时太过惊惶,并未看清。
其他的孩子也是如此。
有的说恩人是红头发的女孩,有的说是黑发红瞳的少年,也有人说两个都是女孩,只不过其中一个更加英气,更漂亮。
说辞不一,对不上号。
至于尸体是怎么回事,没一个人能答得上来。
他们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尸体就已经是干尸了。
“先带回警署。”
白秋秋下达命令,决定先把这些孩子在警署找个地方安置一夜,然后再想办法联络他们的家人。
她按着剑,独自走进院内巡视一圈。
眸中金光一扫,院内的痕迹便在眼中清晰浮现,进而在脑海中努力推演和还原过程。
杀人者的手法显然极其高明,犹如猫戏弄耗子一样不紧不慢的将现场的这些凶徒堵在院里虐杀。
她甚至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脚印残留,想象出对方闲庭漫步般的优雅仪态,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人立于高处,漫不经心的收割着旁人的性命。
而且对方似乎还带着一个人。
技术不似他那般纯熟,反而极为青涩,留下诸多不必要的痕迹——正是这些多余的痕迹,她才能努力拼凑出杀人的大致过程。
这是一场授课式的屠杀。
每个人的死法都不相同,有些甚至是被表演般的手段所残杀,仅从尸体残留的表情和现场的痕迹,就能推断出当时的气氛是何等阴森恐怖。
一个可能是完全看不见的敌人,一个远比鬼魂还恐怖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将这群人关在院子里杀死。
白秋秋在墙根止步,瞥见一处痕迹。
有人曾在此处险些滑落。
她顺着痕迹往旁边挪了几步,眸子里的金光闪烁,却没能看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只能知晓这里来过两个人,一个娴熟的老手,一个生疏的新手,且老手还有很强的反追踪意识,故意抹掉大部分有用的信息,只留下一些细枝末节的痕迹。
她甚至不能判断,这些痕迹究竟是真是假。
白秋秋有种错觉,不是她在通过这些痕迹来推断对方的身份,而是对方故意留下这些痕迹,轻蔑的凝视着她,向她展示这一场由血与死所组成的拯救表演。
每当向上眺望,总能‘看见’一个影子背对夜空的皓月,优雅又残忍的漫步于鲜血之中,回眸与她对视。
甚至那人还有闲心带着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为其授课。
“白长官!”有人跨入院内。
白秋秋回过神,跟随下属走出院外,一出门就看见有个老僧正揪住莫挽心的后领,不让人离去。
这人竟还是位信使,黑色的袍服破烂不堪,是烬宗几十年前的款式,未曾穿鞋,粗糙的赤脚稳稳当当的扎根地面,那破袍披在他干瘦如田垄断麦的身子上,竟有几分出尘的禅意。
有警员认出此人。
他乃是发下誓言,苦行苦修,以双足丈量世界,轻易不会言语的灰烬信使——‘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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