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联合之躯，科学家的血色誓约 (第2/2页)
　　
　　会议室安静了三秒。
　　
　　接着，有人动手了。
　　
　　苏晚晴第一个解开实验服领扣。
　　
　　她没说话，只是把摄像头对准锁骨下方。
　　
　　一颗黑色小点嵌在皮肉里，边缘泛着金属光泽。
　　
　　和陈野的一模一样。
　　
　　“我十二岁那年，父亲死在发射台。”她说，“官方说是操作失误。但我知道，他是被清除的。因为他发现了外星信号来源。”
　　
　　她抬起头，镜片反射出数据流的光。
　　
　　“这芯片不只是追踪器。它记录我们的脑波、心跳、情绪波动。他们靠我们研究人类应对高维威胁的反应模式。”
　　
　　她顿了一下。
　　
　　“我们不是科学家。我们是实验体。”
　　
　　会议室炸了。
　　
　　有人骂脏话，有人砸键盘，有人直接哭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俄罗斯老教授吼道，“他们知道我们聚在一起！”
　　
　　“他们会杀我们！”
　　
　　“那就死。”苏晚晴说。
　　
　　声音很冷。
　　
　　“要杀早杀了。他们等十年才动手，说明他们在怕。怕我们联合起来，怕我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她看向陈野。
　　
　　“你说下一步怎么走。”
　　
　　陈野点头。
　　
　　他按下背包侧键。
　　
　　星尘升空，化作一圈光波扩散。
　　
　　瞬间，所有投影画面消失。
　　
　　会议室从全球网络中剥离。
　　
　　隐形力场启动。
　　
　　外界无法监听，无法定位，无法入侵。
　　
　　黑暗中，只有二十八个光点悬浮空中。
　　
　　像星星。
　　
　　“现在没人能听见我们。”陈野说，“但我们可以听见彼此。”
　　
　　他举起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血顺着指缝滴落。
　　
　　“从今天起，我们不归任何国家管。不听任何组织命令。我们只认一件事——人类文明不能断。”
　　
　　他停顿。
　　
　　“我叫陈野。十九岁。高考复读生。父亲是核电站工程师，母亲为救我死于辐射泄漏。我每天醒来得到一项外星科技，但必须由国家认证才能解锁下一则。”
　　
　　他看着每一个光点。
　　
　　“我不再等认证了。”
　　
　　“我要把技术交给真正需要的人。交给愿意拼命的人。”
　　
　　“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
　　
　　没人立刻回应。
　　
　　几秒后，苏晚晴的声音响起。
　　
　　“我加入。”
　　
　　接着是俄罗斯教授。
　　
　　“我活了六十八年，第一次觉得活着有意义。我加入。”
　　
　　德国学者咬牙。
　　
　　“我去过集中营遗址。我知道沉默的代价。我加入。”
　　
　　一个接一个。
　　
　　有人流泪，有人握拳，有人直接上传私人研究数据。
　　
　　二十七人，全部响应。
　　
　　联合体成立。
　　
　　陈野打开共享数据库，将破译的创世语结构放进去。
　　
　　苏晚晴同步上传外星密码协议残卷。
　　
　　有人提供反重力材料测试数据，有人放出量子纠缠通信原型代码。
　　
　　知识开始流动。
　　
　　没有审批，没有封锁，没有延迟。
　　
　　陈野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信息流。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有些人会消失。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火种就不会灭。
　　
　　他低头看罗盘。
　　
　　指针仍指向西南方。
　　
　　秦广坤办公室下方。
　　
　　他伸手按住星尘核心。
　　
　　“准备好了吗？”
　　
　　苏晚晴的声音从终端传来。
　　
　　“随时可以。”
　　
　　他输入指令。
　　
　　目标：月球背面中转站共建方案。
　　
　　议题开放。
　　
　　讨论开始。
　　
　　第一条消息来自莫斯科。
　　
　　“燃料供给怎么解决？”
　　
　　第二条来自东京。
　　
　　“建筑材料能否本地化生产？”
　　
　　第三条是苏晚晴。
　　
　　“我有曲率引擎小型化方案，需三人以上协同验证。”
　　
　　陈野敲下确认。
　　
　　共享通道全开。
　　
　　他拿起圆珠笔，在虎口重新画下一道电路图。
　　
　　笔尖划破皮肤。
　　
　　血混着墨水，流进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