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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疯仙开坛与铜板入袋

  第四章 疯仙开坛与铜板入袋 (第1/2页)
  
  苏砚盘腿坐在村口老槐树下那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上,怀里紧紧捂着那件破麻衣——内里的破布夹层中,贴身藏着冰凉坚硬的“天机宝鉴”。清晨的寒气尚未散尽,但他心里却像揣了一团火,烧得他坐立不安,不是因为饥饿(虽然饥饿依旧),而是因为一种难以遏制的、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自从昨日从那山坳回来,他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极度亢奋又焦躁不安的状态。怀里这件“法宝”的存在感太强了,那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拥有的“力量”。他救了一个孩子,用那神奇的白光!他惩戒了一个莽汉,用那让人倒霉的黑键!他甚至还给一只鸡带来了“好运”!这每一桩,都证明他“尘微子”并非空口白话,而是真正身怀异术的“仙师”!
  
  可然后呢?难道就这样揣着宝贝,继续在村里蹭那碗稀得照见人影的野菜粥,睡那漏风的破庙,偶尔“行侠仗义”一番,等待下一次“神谕”?
  
  不,不对。
  
  一个声音在他混沌的脑海里叫嚣,带着某种模糊的、源自“苏砚”这个身份残存的本能认知:这不对。力量需要彰显,地位需要确立,资源——尤其是能填饱肚子、抵御风寒、甚至可能对“天机宝鉴”有用的“资源”——需要获取。
  
  “天机宝鉴”需要“能源”。那冰冷的警告再次浮现:“能量水平:3.7%……持续下降中……尽快补充可用能源。”
  
  能源是什么?苏砚不知道。但既然是“能源”,听起来就像是可以消耗、可以补充的东西。是香火?是愿力?是金银?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起昨天李仙师行法完毕后,那汉子恭敬奉上的、用麻绳串起的几枚油亮铜钱。也想起阿婆送来那碗救命的粥时,自己许诺的、并未兑现的“五谷丰登符”。
  
  铜钱……粥饭……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嗤啦一声,照亮了他混乱思绪的某个角落,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冷酷的算计。
  
  是了。仙师也要吃饭,也要穿衣,也要有地方遮风挡雨。更重要的是,要“修行”,要“济世”,岂能无“资粮”?这“资粮”,或许是钱财,或许是米粮,或许是信众的供奉……总之,不能总像现在这样,朝不保夕。
  
  “尘微子啊尘微子,”他对着老槐树干枯的树皮,低声自语,语气却逐渐坚定起来,“你既得仙尊赐宝,身负济世之责,岂可困守于此,碌碌无为?当开坛设法,广传仙道,既度众生,亦……亦积攒些功德资粮,方是长久之计。”
  
  “对!开坛!设法!”他猛地一拍大腿(结果拍得自己生疼),眼睛却亮得吓人,“让十里八乡都知道,这山村里,除了李老道,还有我尘微子这号人物!不,我尘微子手段,岂是那等江湖把戏可比?”
  
  说干就干。苏砚站起身,开始在村子里“勘察地形”。他发现老槐树下这片空地就很不错,够宽敞,人来人往也能看见。他指挥(或者说请求)几个早起、对他尚有几分好奇和昨日残留敬畏的半大孩子,搬来几块废弃的、表面相对平整的条石和砖块,在槐树下垒起了一个勉强能看出是“坛”的四方台子,高不过膝盖,歪歪扭扭。
  
  他又从破庙角落里翻出一只豁了口的、不知被谁丢弃多年的粗陶碗,用溪水胡乱冲了冲,摆在石台中央,权当是“聚宝盆”或“功德箱”。
  
  “法坛”有了,“法器”……他摸了摸怀里的“天机宝鉴”,心里踏实了些。还缺“行头”。他低头看看自己这身乞丐不如的打扮,皱了皱眉。这样子开坛,威严何在?
  
  他想起昨日阿婆感激的眼神,以及村里其他几个妇人隐隐的敬畏。他厚着脸皮,寻到阿婆家,也不提报酬,只说近日要“开坛说法,为村民祈福消灾”,需一身整洁些的“法衣”,才好不怠慢了仙尊,也能更好地聚集“信力”。
  
  阿婆本就对他救了孙子感恩戴德,一听“为村民祈福消灾”,哪有不允之理。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她去世老伴留下的、浆洗得发白但还算完整的深灰色粗布直裰,又央了隔壁手巧的媳妇,连夜在灯下赶工,用家里仅有的几块颜色不一的碎布,在袖口、衣襟处勉强缝补了几个歪歪扭扭的、象征“云纹”的补丁。
  
  苏砚拿到这身“新道袍”,简直如获至宝。虽然穿在身上依然空空荡荡(他太瘦了),补丁也粗糙得可笑,但好歹是完整的、干净的(相对而言)、有“道袍”样子的衣服了!他郑重地换上,又把鸟窝般的头发用手指沾了溪水,勉强捋顺,在头顶用一根捡来的细树枝草草挽了个髻。
  
  对着一洼积水照了照,水中人影虽然依旧瘦骨嶙峋,面色蜡黄,但有了这身“行头”,再加上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和努力模仿的“仙风道骨”表情,倒真有了几分……落魄游方道士的架势。嗯,是“仙师”的架势!他对自己很满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砚就端坐在他那歪扭的“法坛”后,怀里揣着“天机宝鉴”,面前摆着那只豁口陶碗,开始闭目养神,等待“有缘人”。
  
  消息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就在这小山村里传开了。那个昨日用“怪调儿歌”和“鬼画符”给鸡“治病”、又用不知名手段救了阿婆孙子的“疯癫仙长”,要在老槐树下“开坛赐福”了!据说很灵验,但也很……怪异。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在这娱乐匮乏、消息闭塞的山村。渐渐的,老槐树下开始三三两两地聚起人来。有纯粹看热闹的闲汉,有半信半疑的妇人,也有昨日目睹了孩子“好转”奇迹、心存感激或好奇的村民。
  
  太阳升高了些,人越聚越多。苏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自认为)平和而深邃地扫过在场众人。清了清嗓子,用那依旧沙哑、却努力放得平稳的语调开口:
  
  “无量天尊。贫道尘微子,云游至此,见此方水土虽有灵秀,然村民生计多艰,运势坎坷,常有无名之忧、意外之扰。此非天命不眷,实乃各人气运晦涩,家宅微恙,或冲撞了无形之‘坎’,或淤积了无名之‘郁’。长此以往,恐于家宅安康、营生财路有碍。”
  
  他顿了顿,观察着村民的反应。大多数人脸上是茫然和将信将疑,但也有人露出了若有所思或担忧的神色,比如那个昨天被“黑键”小小惩戒了一下的王二柱,此刻就缩在人群后面,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苏砚心中稍定,继续用那种神秘兮兮的语气道:“贫道既遇此缘,不忍见众生困苦。今日于此设下简易法坛,愿以微末道行,借仙尊赐下之‘天机宝鉴’,为有缘善信略窥前程,点拨迷津,或可助诸位化解小厄,疏通财路,安稳家宅。”
  
  他特意强调了“天机宝鉴”和“点拨迷津”、“疏通财路”。对于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来说,虚无缥缈的“仙缘”或许遥远,但“财路”、“家宅安稳”却是最切身的关切。
  
  “敢问仙长,”一个穿着略微体面些、像是村里小有余财的老者开口,他是村东头的张老实,开了个小小的杂货铺,“您这……‘略窥前程’、‘疏通财路’,不知如何个‘窥’法,又如何个‘通’法?所需……几何?”他精明的小眼睛瞟了瞟石台上那只豁口陶碗。
  
  问到点子上了!苏砚精神一振,脸上却做出淡然之态:“贫道修行之人,岂敢以仙法牟利?然,仙缘需诚心,法事亦需些许‘功德’为引,以通天地,以表虔敬。凡有心求解者,只需备三文‘诚心钱’,置于此‘聚缘盆’中。”
  
  他指了指那只破碗:“贫道便以‘天机宝鉴’显像之法,观其近期气运流转,再视情形,或以‘吉运符’(红键)助其增福,或以‘净厄光’(白键)为其祛晦。三文钱,结一份善缘,求一份心安,或可得一份意外之喜,岂不美哉?”
  
  三文钱,不多。差不多是两三个鸡蛋,或者一斤粗粮的价钱。对大部分村民来说,有点心疼,但也不是拿不出。关键是,这“仙长”说得煞有介事,而且昨天阿婆孙子的事,许多人都听说了,似乎真的“有点东西”。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信不信另说,这三文钱的“门槛”,确实挠到了一些人心里的痒处。万一呢?万一这疯疯癫癫的仙长,真有点门道呢?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只见王二柱低着头,犹犹豫豫地挤到了前面。他脸色还是有些讪讪的,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古怪的、混合了畏惧和期盼的光芒。他手里攥着三枚磨得发亮的铜钱。
  
  “仙……仙长,”王二柱声音不大,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俺……俺昨天在山里……呃,有点倒霉。但,但奇怪的是,俺傍晚回家路上,在路边草窠里,真捡着了这个!”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然是半串用麻绳穿起的铜钱,约莫有二三十文,沾着泥土,但成色看起来还不错。
  
  “俺也不知道谁掉的,喊了几声没人应……”王二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仙长,您昨天说俺……呃,俺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俺这运势,您能给瞧瞧不?俺想看看,这财运……还能不能更旺点?”他昨天丢了套子和山鸡,又莫名其妙摔跤扎手坏鞋,本来一肚子火,结果捡了钱,火气消了大半,反而觉得这仙长有点邪门——或许是真有本事?不然怎么自己倒霉之后反而捡钱了?莫非是仙长所说的“小惩大诫”,之后便是“福报”?
  
  苏砚心中大喜!这王二柱,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托儿”!不,是“有缘人”,是“仙法显灵”的活证据!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微微蹙眉,做深思状,然后示意王二柱将三文“诚心钱”放入陶碗。铜钱落入破碗,发出“叮当”几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苏砚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动作刻意放慢,以显郑重)请出了那方黑色的“天机宝鉴”。村民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这黑乎乎、方方正正、带有四色奇异按钮的东西,他们从未见过,只觉得神秘莫测。
  
  苏砚将宝鉴对准王二柱,按下了绿色按钮。
  
  “咔哒。”
  
  黑色表面亮起,王二柱那有些紧张又期待的脸出现在光晕中,栩栩如生。村民们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呼,后排的人甚至踮起了脚。
  
  苏砚指着影像中王二柱肩头后方(他随便指的位置),用一种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的语气,沉声道:“诸位请看!此乃‘天机宝鉴’显像!看此人肩后,是否有淡淡金气萦绕?此便是‘外财运’显化之象!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指着影像中王二柱脚下(同样是随便指),“此处似有微尘浮动,方向指向东南,此乃‘财路指引’!预示着近期财运,或与东南方向、土石之地相关!”
  
  王二柱听得眼睛发直,连连点头:“是是是!俺捡钱就是在村东南的林子边!”
  
  “然也。”苏砚颔首,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然后,他切换按钮,对准王二柱,按下了赤红色的按钮——“正向概率偏移”。
  
  “咔哒。”
  
  没有光,没有声。但王二柱突然觉得身上一暖,好像晒太阳的感觉,很舒服,原本因为昨日倒霉和今早忐忑而有些萎靡的精神,莫名振作了一下。他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通体舒泰。
  
  “贫道已以‘吉运符’(红键)为你略作加持,稳固并稍增此财运之势。”苏砚收回宝鉴,淡淡道,“然财运如流水,有来有去,需以稳重心性持之,不可得意忘形,方能源远流长。你且去吧,近日行事,多留意东南方向机缘,但切记,不义之财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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