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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崔府鸿门宴·舌战群儒

  第7章崔府鸿门宴·舌战群儒 (第1/2页)
  
  次日午时,林逍准时出现在崔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靛蓝澜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用青玉簪束起,额头伤痕已淡,神色平静,甚至带着点赴寻常宴会的从容。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门房显然得了吩咐,并未阻拦,但眼神疏离冷淡,将他引至前厅。
  
  与前次在卫国公府不同,崔府前厅今日的气氛更为凝重肃杀。主位上,崔仁礼端坐,面沉似水。左右两侧,竟坐了七八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或老者,一个个峨冠博带,或捻须沉思,或目光炯炯,审视着进门的林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家宴,这是会审。
  
  林逍目光快速扫过,心中一凛。在座的有两位他认得,是国子监的博士,还有几位看着眼熟,应是长安文坛有些名望的宿儒或清流。崔仁礼这是摆明了要借文坛公论来压他,若他今日应对不当,不仅抄袭的污名坐实,恐怕在长安文坛也将无立锥之地。
  
  “晚辈林逍,见过崔世伯,见过诸位先生。”林逍不卑不亢,躬身行礼,礼仪周全。
  
  崔仁礼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林公子来了。请坐。今日邀诸位文坛前辈同来,乃因昨日曲江诗会上,公子那首《将进酒》着实惊人。然诗作过于惊人,反倒惹人疑虑。为免明珠蒙尘,亦为免有人欺世盗名,故请公子前来,当面释疑,以正视听。”话说得冠冕堂皇,直接将“欺世盗名”的怀疑摆上了台面。
  
  “崔公所言甚是。”一位面皮焦黄、留着三缕长髯的老者率先开口,他是国子监的经学博士,姓周,以治学严谨、脾气古板著称,“林公子,老夫且问你,你少时顽劣,不学无术,长安皆知。何以短短时日,便能作出此等惊世之作?诗中气象格局,非饱经沧桑、学养深厚者不能为。你这般年纪,这般经历,作此诗,岂不令人疑窦丛生?”
  
  问题尖锐,直指核心。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逍身上。
  
  林逍早有准备,脸上露出苦笑,夹杂着自嘲:“周先生明鉴。晚辈往日荒唐,确是不学无术。然自前日家中变故,被逐出族,流落市井,方知世事艰难,人情冷暖。所谓‘诗穷而后工’,或许便是如此。往日浑噩度日,不知愁为何物,自然无病呻吟。如今亲身经历世态炎凉,生死边缘(指那夜误会),方对人生有些许感悟。那日诗会,酒入愁肠,感怀身世,一时激愤,不吐不快,故而狂言。若说诗才,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是情之所至,偶得天成罢了。”
  
  他将诗才归因于穷而后工和情之所至,这是最传统也最难以辩驳的解释。毕竟,灵感这东西,谁说得清呢?
  
  “巧言令色!”另一位身着青色儒衫的中年文士哼道,此人是长安一位颇有诗名的清流,姓郑,与郑经有些远亲,“‘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此等睥睨天下的气魄,岂是你一个刚刚落魄的纨绔能有的?依我看,此诗定是抄袭,或是他人代笔!你不过恰逢其会,拿来欺世而已!”
  
  “郑先生此言差矣。”林逍看向他,眼神平静,“诗中之我,未必是现实之我。诗可寄情,亦可言志。晚辈虽落魄,难道就不能有天生我材之想,不能有千金散尽之狂?若因出身经历,便断定人不能有相应心胸,那陈思王(曹植)锦衣玉食,又如何能写‘煮豆燃豆萁’?李太白豪放不羁,又岂是事事如意?诗者,心之声也,境遇固然有影响,但心志情怀,又岂是境遇所能完全禁锢?”
  
  他引经据典,反驳得有理有据,那郑姓文士一时语塞。
  
  崔仁礼微微皱眉,开口道:“空谈情怀无益。林公子,你既自称此诗是情之所至,偶得天成。然诗中用典精熟,对仗工稳,气韵贯通,绝非毫无根基者能一蹴而就。你往日可曾读过《昭明文选》?可曾研习过汉魏古诗?对太白、子美(杜甫)诗风,又有何见解?”这是考较学问根基了。若林逍真是草包,必然露馅。
  
  屏风后,崔清月悄然立在一角,透过缝隙紧张地看着厅内。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残稿。
  
  林逍心中暗笑,考学问?他前世是历史系讲师,唐诗宋词是必修课,文学史更是烂熟于心。至于《昭明文选》,虽然没通读过,但名篇还是知道的。他略一沉吟,便从容道:“《昭明文选》,晚辈略有涉猎,尤喜其中《古诗十九首》,质朴情深,如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羁旅之思,感人肺腑。至于太白诗,豪放飘逸,有仙气,如‘飞流直下三千尺’,非人力可及;子美诗,沉郁顿挫,接地气,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乃诗史。晚辈昨日狂言,不过学太白之形,徒具狂放,实则画虎不成,惭愧。”
  
  他对李白、杜甫的评价,可谓精准扼要,符合这个时代文人的普遍看法,但又带点自己的理解。几位文士闻言,脸色稍霁,至少说明此子并非真的不学无术,或许真是藏拙?
  
  “即便如此,一首诗或可偶得。但你那墨韵轩所售诗笺,其中署名青莲客之诗句,如云想衣裳花想容、且就洞庭赊月色等,皆属上乘,风格各异,显然出自同一人手笔。这又作何解释?”另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发问,他是位退休的翰林学士,对诗词格律极为挑剔,“莫非这青莲客,真是你?还是你背后另有高人?”
  
  终于问到关键了。林逍心知,这是摊牌的时候了。他沉默片刻,脸上露出复杂神色,似在挣扎,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不瞒诸位先生,青莲客确与晚辈有些渊源。”他缓缓道,目光扫过众人,“或者说青莲客是晚辈心中另一个自己,一个理想的、超脱的、可以纵情诗酒的幻影。那些诗笺上的诗句,包括昨日《将进酒》,皆是晚辈以青莲客之名,抒写胸臆。往日荒唐,无颜以真名示人,故假托此号。一是自惭形秽,二来也免玷污诗句。”
  
  他承认了!但承认得巧妙,将青莲客定义为自己的“理想人格”和“笔名”,既解释了诗才来源,又解释了为何以前不显露用笔),还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厅内一片哗然。虽然早有猜测,但听他亲口承认,冲击力依旧不小。崔仁礼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林逍。屏风后的崔清月,手指攥得更紧,呼吸微促。
  
  “荒谬!”那郑姓文士再次拍案而起,“你说是你便是你?有何证据?那些诗句,字字珠玑,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作?定是你窃取他人遗稿,或是有捉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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