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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朝堂问对,法家发难

  第7章 朝堂问对,法家发难 (第1/2页)
  
  咸阳的雪,下得比北疆温柔,却更显肃杀。
  
  赢尘站在章台宫大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争辩声。今日大朝会,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齐聚,始皇临朝听政。而赢尘这个五大夫爵位的小小看守长,原本没资格上朝,是蒙毅一早派人传信,说有要事,让他务必到场。
  
  “陛下,黑狱扩建之事,耗资甚巨,且擅动地脉,恐引灾祸。臣请陛下三思。”声音洪亮,是廷尉李斯。这位法家领袖,大秦丞相,此刻正站在殿中,慷慨陈词。
  
  赢尘能想象出那副场景:李斯须发皆白,但腰杆挺直,目光如炬。他是始皇统一六国的第一功臣,也是焚书坑儒的主要推动者。他反对黑狱扩建,是真心为国,还是别有心思?
  
  “李相多虑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少府章邯,“黑狱镇压妖魔,关乎咸阳安危。扩建所需,少府可支应一半。至于地脉之说,阴阳家徐元已勘验过,扩建处是地脉节点,加固封印,反而有益。”
  
  “章少府,你信阴阳家那一套?”李斯冷笑,“自周室衰微,百家乱政,我大秦以法立国,不事鬼神。陛下,如今各地频现‘妖异’,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意图不轨。当严刑峻法,以正视听,而非扩建什么镇魔卫,徒耗国力!”
  
  这话就重了。不仅反对黑狱扩建,连镇魔卫的存在都否定了。赢尘握紧手中的笏板——蒙毅临时给他准备的,上面刻着“五大夫赢尘”五个字。
  
  “陛下,臣有本奏。”又一个声音加入,是太仆赵高。声音尖细,带着特有的阴柔,“李相所言不无道理。然镇魔卫乃陛下钦定,已初见成效。臣听闻赢尘日前在长城剿灭妖兽,斩获颇丰。如此能臣,当用。”
  
  赢尘心头一凛。赵高居然替他说话?反常必有妖。果然,赵高话音一转:“不过,赢尘身份不明,骤然擢升,恐引人非议。臣请陛下明示其出身,以安众心。”
  
  来了。这是要逼始皇公开他的身份,或者,逼他暴露弱点。如果赢尘真是始皇私生子,公开身份会引发朝堂动荡;如果不是,那他就是欺君。
  
  殿内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投向御座上的始皇。
  
  赢尘能感觉到,至少有三道强大的神识扫过殿外的他。一道是李斯的,凌厉如刀;一道是赵高的,阴冷如蛇;还有一道……来自御座,深沉如海。
  
  “传,赢尘。”始皇的声音终于响起,听不出喜怒。
  
  内侍高声宣召。赢尘整理衣冠,迈步进殿。
  
  大殿恢宏,三十六根铜柱撑起穹顶,每根柱上都盘着一条金龙,龙眼镶嵌宝石,熠熠生辉。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文官紫袍,武官黑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赢尘目不斜视,走到殿中,行礼:“臣赢尘,拜见陛下。”
  
  “平身。”始皇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冕旒垂下,看不清表情,“赢尘,长城一行,结果如何?”
  
  “回陛下,臣率镇魔卫于肤施城北三十里处,遭遇妖兽伏击,斩首一百二十三。深入妖谷,遭遇金丹期妖兽‘穷奇残魂寄生体’,幸得阴阳家弟子月璃相助,已将之斩杀。”赢尘声音平稳,递上奏章和妖丹,“此乃妖丹及战报,请陛下御览。”
  
  内侍接过,呈上御案。始皇拿起妖丹,端详片刻:“金丹期妖兽,你如何斩杀?”
  
  “臣有镇魔碑相助,加之妖兽初醒,实力未复,侥幸得胜。”赢尘如实回答,但隐去了镇魔碑吞噬妖丹的细节。
  
  “镇魔碑……”李斯忽然开口,“赢尘,你说你有镇魔碑,可否让老夫一观?”
  
  赢尘抬头,看向李斯。这位法家领袖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不信。也难怪,镇魔碑是传说中的东西,几百年来无人能御使,突然冒出个年轻人说能用,谁不怀疑?
  
  “碑灵已认主,无法示人。”赢尘平静道。
  
  “那就是无凭无据了?”李斯步步紧逼,“你说斩了金丹妖兽,妖丹在此,不假。但你说用的是镇魔碑,如何证明?依老夫看,说不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或者……与妖魔勾结,演了出戏,骗取陛下信任!”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勾结妖魔,这是死罪。
  
  赢尘看向始皇。始皇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李相此言,可有证据?”赢尘反问。
  
  “证据?你一个狱卒出身,数月间从凡人修炼到筑基期,这正常吗?”李斯冷笑,“除非修炼邪功,或者有妖魔灌顶。陛下,臣请彻查赢尘,搜魂问讯,以明真相!”
  
  搜魂!这是修仙界最残酷的手段之一,强行探查记忆,轻则神魂受损,重则变成白痴。李斯这是要下死手。
  
  赢尘眼中闪过寒光。他看向赵高,赵高垂首而立,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白了,李斯唱白脸,赵高唱红脸,两人一唱一和,要把他逼入绝境。
  
  “李相要证据,臣有。”赢尘忽然道。
  
  “哦?拿出来。”
  
  赢尘抬手,掌心浮现一座三寸高的黑色石碑虚影。碑体上暗金色文字流转,散发出古朴苍凉的气息。虚影一出,大殿内所有修炼过的人都感到心头一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镇压了。
  
  “这就是镇魔碑投影。”赢尘看向李斯,“李相是法家大儒,应当认得碑上的文字。可愿上前一观?”
  
  李斯脸色微变。他是认得古篆,但那碑上的文字太过古老,他只认得几个。而且那碑影散发的气息,让他体内的灵气运转都滞涩了三分。这作不了假,确实是传说中的镇魔碑。
  
  但他不能退。一退,威信扫地。
  
  “就算有碑,也不能证明你清白。”李斯强撑着,“陛下,镇魔碑是镇压妖魔的,赢尘能御使,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妖魔……”
  
  “够了。”始皇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李斯,你法家讲究证据。无凭无据,污蔑功臣,该当何罪?”
  
  李斯脸色一白,跪倒在地:“臣……臣只是忧心国事,怕陛下被奸人蒙蔽。”
  
  “赢尘是不是奸人,朕自有判断。”始皇顿了顿,“不过,你既怀疑,朕就给你个机会。赢尘。”
  
  “臣在。”
  
  “李相怀疑你修炼邪功。朕命你,与法家弟子比试一场。不用修为,只论对‘法’的理解。你若赢了,证明你心术端正;若输了……”始皇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
  
  赢尘心头一松。比法家理论?他前世是考古学家,专攻先秦历史,诸子百家典籍熟读于心。法家?他敢说比李斯都了解法家的演变。
  
  “臣遵旨。”
  
  “好。李由,你来。”始皇点名。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官出列,是李斯的长子,现任廷尉左监,法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走到殿中,对赢尘拱手:“赢大人,请赐教。”
  
  “李大人,请。”
  
  内侍搬来两张案几,两人相对跪坐。始皇道:“题目很简单:何为法?何为术?何为势?三者关系如何?你二人各述己见,百官评判。”
  
  这是法家的核心问题。李由精神一振,这是他的强项。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势者,胜众之资也。三者……”
  
  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从商鞅的“法”,到申不害的“术”,再到慎到的“势”,最后归结到韩非的“法、术、势”结合。条理清晰,论述严谨,百官纷纷点头。
  
  一刻钟后,李由说完,面带得色。这个题目他研究多年,自信无人能及。
  
  “赢尘,该你了。”始皇道。
  
  赢尘不慌不忙,开口:“李大人所言,是韩非子之论。然则,法、术、势,真如韩非所言那般吗?”
  
  李由皱眉:“赢大人有何高见?”
  
  “在下以为,法、术、势,是治国之器,但用器之人,当有仁心。”赢尘缓缓道,“商君之法,使秦强,然严刑峻法,民不堪命。秦能一统天下,靠的是法,但若想长治久安,不能只靠法。”
  
  “笑话!治国不用法,用什么?”李由嗤笑。
  
  “用道。”赢尘吐出两个字,“道法自然。法如筋骨,术如血脉,势如皮肉。三者俱全,是一个活人。但若没有‘道’这个灵魂,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秦法严明,但百姓为何苦?因为执法者只知法,不知变通,不知恤民。长此以往,法越严,民越怨,国越危。”
  
  “荒谬!法就是法,岂能变通?”李由反驳。
  
  “那我问李大人,秦律规定,盗一钱者黥面,盗十钱者斩手。然则,若有人饥寒交迫,盗一钱买饼活命,与富家子盗十钱玩乐,同罪否?”
  
  “自然同罪!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那若此人是为救病重老母呢?”
  
  “这……”李由语塞。
  
  “法为治国,非为害民。商君自己也说:‘法者,所以爱民也。’”赢尘继续道,“真正的法,当如《道德经》所言:‘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法网当疏,给民以生机;但触网必究,让民知敬畏。如今的秦法,网太密,民动辄得咎,如何不怨?”
  
  李由脸色涨红,想反驳,却一时无言。赢尘说的,其实是法家一直以来的困境——严刑峻法确实能强国,但百姓负担太重。始皇晚年,民间已有怨声,李斯何尝不知?但这是国策,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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