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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章 东窗事

  第一卷 第22章 东窗事 (第2/2页)
  
  一颗石子“嗖”地飞出去,击中穴位,县令立刻哑巴了,神情由愤恨变作惊恐,再化为麻木,直勾勾地盯着陆沧。
  
  “县衙里可有《大周律》?找出来。”陆沧把茶水一饮而尽,左臂撑着三尺公案,手一伸,将签筒拿在手里哗哗摇着,“本王是个粗人,没坐过一天衙门,想来典史最熟律令,便叫他来定罪,写完罪状贴在城门上。别人的罪定准了,他的罪就减一等。”
  
  朱柯心知肚明,为了减罪,典史必会揣度王爷的心思往重里定,但他还是说了句场面话:
  
  “王爷,若县令是死罪,是否得上达天听,报给京城?”
  
  “陛下授本王征北将军、使持节,可杀两千石以下,县令探问军情,私窥公文,写信通敌,乃是奸细做派,人证物证俱在,本王有权立斩之。让典史定罪,是定给此地百姓看。”
  
  听到这话,县令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陆沧站起身,振了下袍子,抬脚往外走去,经过县尉身侧时,一脚将他踹倒:“将这软骨头的老杀才丢到溷厕里!”
  
  屋外的清寒之气扑面而来,在眼中凝了层霜,他跨出门槛,忽想起那十个装满财宝的铁箱,站在东窗边回头:
  
  “器物充军,布匹分给城中老弱,金银锭铰碎了抬去菜市口让百姓领,派人盯着,不许他们哄抢。”
  
  “是!”
  
  这一转头,目光却粘在了窗纸上。
  
  北方的窗户和南方不同,是将窗纸糊在窗棂外边,如此一来风吹雪打,会将窗纸往里顶,不易脱落,用的常常是厚实的韧皮纸。县令的卧房虽藏着宝贝,但他几十年来演清官演得一丝不苟,损坏的窗纸是用写过字的废纸来补的,贴了两三层。
  
  陆沧鬼使神差地揭下一片纸来,拿在手里,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刚才闯入他视线的两个墨字,是“净思”。
  
  净思……
  
  他细看墨迹,原来是“叶净思”三个字。
  
  这名字他听过,是韩王叶万山的副官,两人同宗。
  
  陆沧把里面那张纸也扯下来,墨迹模糊,只能辨认出最后一行:
  
  【贵县丰饶,云台所借不过百两之资,愚侄所见,北疆数县休戚与共……】
  
  愚侄?
  
  他从上到下看了两遍,不知怎的,想起招降书上那枚被雨水糊了的印章。
  
  朱柯发觉他脸色不对,从屋里跑出来,低声问:“王爷,怎么了?”
  
  陆沧冷声问县尉:“叶净思是何人?”
  
  县尉到底是个屠户出身,胆子大些,一听他问自己,抓紧机会往前爬了两步:“我说!我都说!叶净思是韩王家中后辈,担着长史的差事,老王爷不知着了什么魔,铁了心要打赤狄,费了不少军饷,他们这几年把周围的县借了个遍,每次都是这个叶净思写信,可我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有多余的给他们……”
  
  朱柯骂道:“放屁!那十个箱子不是多余的?云台城失守,你们就下一个受死!”
  
  县尉自己掌嘴,扇得啪啪响,“正是,正是,小的们没见识,听说韩王爷骁勇善战,打起仗来不要命,他那云台城也守得铁桶一般,小的们就舍不得借,拿他求援的书信糊了窗子……”
  
  “住嘴!”
  
  陆沧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唤朱柯:“韩庄王地窖的图纸呢?”
  
  朱柯在行箧里翻了一阵,找出来递给他。
  
  图纸他细看过数遍,上头标着东南西北,写着几个数字,笔锋极是利落,转折弯钩带着肃杀之气,字迹赫然与借粮信相同。
  
  他一字一字地问县尉:“韩王家中的后辈?”
  
  “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您啊!他自己在信中写的,管韩王爷叫伯父!他说他也是叶家人,专管钱粮军需,别人上战场,他就在府里主持家事,要不是姓叶哪能干这个活儿?”
  
  “他借了几年银子?”
  
  “就是这三年,写了五六封,县令没让小的们回过。”
  
  陆沧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挥手让副将拖人下去,只留朱柯在堂上。
  
  后辈。
  
  不上战场。
  
  他闭了闭眼,耳旁响起叶濯灵那天在书房里的话。
  
  “在府里住了十几年,伺候过上一任王爷……”
  
  “就是被夫君砍了脑袋丢到城墙里的那个,写得一手好文章……”
  
  她说被段珪砍了脑袋扔进城墙的那名副将,就是叶净思。那人他有印象,是个和韩王岁数相仿、身材魁梧的练家子,怎么也不可能叫叶万山“伯父”。
  
  ……王府的书房里并没有任何写着这个名字的文书。
  
  叶濯灵还说,她父亲从上一任韩王手中拿到地窖图纸时,纸张就发黄了,也不知是怎么保存的。
  
  陆沧深吸一口气,低头再看图纸,纸张陈旧,但画和字迹清晰黑亮。
  
  那地窖里的墓室是二十年前砌的,可棺材和皮袋新得古怪,当时他对墓主心存敬畏,就没动过。
  
  净思……净思。
  
  濯而净,灵为思。
  
  同义互释,乃是取字之法。
  
  一股深重的寒意霎时从骨子里蔓延上来,陆沧攥着这张纸,唇角紧抿。
  
  如果真是他猜的那样……
  
  但县尉说的就一定是实情吗?
  
  也许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所以才对他说谎?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按住刀鞘厉声道:“军马暂驻此地,朱柯,你立即随我回云台!”
  
  朱柯大惊:“王爷,这是为何?”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陆沧从牙缝里磨出三个字:“抓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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