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抢吃食 (第1/2页)
黄家来人取走了八个菜饼子,盆里只剩不多的面了,锦婳将将摊了三个菜饼子。
谢威刚刚打了两桶水回来,现在又去捡柴火了,一路上体力活全靠他,吃不饱饭怎么行。
锦婳想了想爬上马车取了三个土豆来,直接扔进火堆里。
一人一张菜饼子,一个烤土豆,该是够了。
锦婳正忙活着,两个穿着囚服凶神恶煞的大汉站在了锦婳面前。
锦婳抬头一看,那俩人面色不善,直觉不好!
此时谢威还没回来,马车上还躺着个残废的,来硬的恐怕不行。
那俩抢了锦婳盆里三张烙好的菜饼子,还踢翻了锦婳烙饼子用的瓦片,锦婳想阻拦,却被生生扒拉了一个大跟头!
马车上的陆卿尘眼神凌厉的眯缝成一条线,刚想挪动身子,腿部的剧痛让他直接放弃了,重新躺了下来。
囚犯们目光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锦婳重重的瘫坐在地上,她一个小姑娘家被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推倒,只觉的屁股疼、胳膊疼、脚也疼,总之哪里都疼!
看锦婳一个小姑娘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围观的犯人们竟没有一个肯帮忙扶一把的。
就连黄家人也避之惟恐不及,人性不过如此,都是犯人,凭什么你们吃细粮,我们吃粗饼子,就连押解的官差们也跟着看热闹。
偏偏此刻谢威不在,陆卿尘又是个废人,只能躺在马车上,帮不上什么忙,锦婳在宫里搓磨多年,早就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此刻,唯有自救。
那俩人明显不好惹,身材魁梧不说,面色也凶,锦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俩人,缓缓的说:“两位大哥,你们只看到了我们今日吃细粮,并未看见马车上粮食已经不多了,等吃完了,我们也是要吃粗饼子的。”
“我家……公子,病重,若是不给他单做点吃食,怕是挺不到北边的。”
刚刚那扒拉锦婳的汉子说道:“看你们的穿着,不像是身上没有银两的样子,吃食没了,到了乡镇再采买就是了。”
锦婳丧气的说:“这位大哥说笑了,若是真的身上有银子,也不至于公子的伤也没钱医治。”
锦婳眼珠灵动一转,接着说:“这位大哥,我看你身上有把子力气,这一路山高水远,不如你们帮我家兄长干些力气活,我们吃什么保证有你们一份。”
这俩人是本家兄弟,名唤做申虎、申豹。本也不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罪才流放的,是因为地主强占自己的妹子,才失手打伤了人。
那地主又是十里八村最有势力的一霸,就连县太爷都要恭敬他几分,两兄弟又罪不至死,最后竟被发配到了最苦的极寒之地,北境。
那地主就是想让两兄弟死在发配的路上,就算路上死不了,到了北境也得回活活冻死。
听锦婳这样说,兄弟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散了,这时谢威也背着柴火回来了,很重很粗大的一捆柴,他扔在地上时溅起了厚厚的灰尘。
锦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走到谢威身边说:“谢大哥,我给你找了两个帮手,以后有什么力气活你只管吩咐便是,但是要管吃。”
谢威不过赶了一日的马车,砍了一日柴,却因为不得要领,属实有些熬不住了。
这活看似普通,却比在神机营里训练几天几夜都累人。
如今来了两个帮手,看样子还真是有把子力气的,接着谢威又疑惑的看向锦婳,这丫头一身的土,像是摔了跟头,难不成是被这俩人欺负了?
主子如今重伤未愈,还是不要惹事生非,谢威应了声:“好。”
锦婳揉揉大腿,刚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有些酸痛。
锦婳自小没少受继母的欺辱,大冬天雪水洗衣是常事,洗不干净继母就拿出藤条追着满院子打。
后来被卖到了宫里,因为家里没有行银子好处,又落到了最苦的浣衣局。
管事嬷嬷虽严厉,却不用藤条打人,犯了错,最重时不过饿上几天不给饭吃。
今儿不过是被推了一个跟头,虽然大腿有些酸痛,却不碍事。
饼子被人抢走了,锦婳收拾好炉火,拾起大瓦片,还好没有踢碎,不然这一路若是捡不到这样的东西,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谢威见那俩人蹲到一旁的大树下吃着锦婳烙的热乎乎的菜饼子,不觉凑到锦婳身旁也跟着蹲下,小声询问道:“方才我不在时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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