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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侍女之死的疑点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侍女之死的疑点 (第1/2页)
  
  韩惊戈颤抖着伸出手,却又怕唐突惊吓到她,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绯红衣袖时微微停顿。
  
  最终,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与失而复得的狂喜,轻轻、却又坚定地,从背后,将那个颤抖不休的绯红身影,紧紧拥入了怀中!
  
  “阿糜......阿糜......不怕,不怕了......是我,是惊戈......惊戈来了......惊戈在呢......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将脸埋在她散发着陌生香气的发髻间,声音哽咽破碎,语无伦次,滚烫的泪水瞬间涌出,混合着血污与尘土,滴落在她华丽的衣襟上。他能感觉到怀中身躯瞬间的僵硬,以及那无法抑制的、更加剧烈的颤抖。
  
  被韩惊戈紧紧拥住的女子,起初仿佛彻底呆住,连啜泣都停止了,身体僵硬如木石。
  
  过了几息,也许是感受到了那熟悉到灵魂深处的怀抱温度,也许是听到了那日夜萦绕梦中的、刻骨铭心的嗓音,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在韩惊戈的怀抱中,转过了身。
  
  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韩惊戈模糊的泪眼,也落入了后方苏凌锐利的目光之中。
  
  她约莫双十年华,肌肤欺霜赛雪,在绯红衣领与乌发珠翠的映衬下,更显白皙剔透,仿佛上等的羊脂美玉。
  
  眉如远山含黛,细细描画过,带着一丝惊惶未定的轻蹙。眼若秋水横波,此刻红肿着,蓄满了盈盈泪水,长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我见犹怜。
  
  鼻梁秀挺,唇色是点染过的樱红,因哭泣和恐惧而微微失色。她脸上施着精致的异族妆容,粉敷得极白,腮红浅淡,眉间甚至贴着一枚小巧的花钿,更添几分娇柔与......一种异样的、不属于大晋女子的风情。
  
  然而,纵使妆容、发式、衣饰全然改变,纵使眉宇间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惊惧与哀愁,韩惊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眉眼,这鼻唇,这泪光中破碎倒映出的、独属于他的影子......是她!真的是她!是他的阿糜!他失而复得的妻子!
  
  阿糜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日夜思念、却又因长久囚禁与惊吓而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面容。
  
  丈夫脸上满是血污、尘土、泪痕,憔悴不堪,眼中却燃烧着足以将她所有恐惧融化的、滚烫灼热的深情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他!真的是韩惊戈!他来救她了!他不是幻影,不是梦境!
  
  “惊......惊戈......?”
  
  阿糜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仿佛不敢确认。
  
  “是我!阿糜,是我!”
  
  韩惊戈用力点头,泪水汹涌。
  
  下一瞬,仿佛终于确认了这难以置信的现实,阿糜眼中凝聚的泪水轰然决堤!
  
  她猛地伸出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反手死死抱住了韩惊戈的脖颈,将脸深深埋进他染血的胸膛,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之中。
  
  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恐惧、委屈、绝望、思念,在这一刻如同山洪海啸,彻底爆发!
  
  “哇——!!!”
  
  一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灵魂都哭出来的嚎啕,骤然在这弥漫着血腥与脂粉香的诡异闺房中炸响!
  
  她哭得浑身抽搐,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这数月来所有的非人煎熬、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孤苦无依,都通过这汹涌的泪水宣泄出来。那哭声如此悲恸,如此绝望,又如此......蕴含着劫后余生的、巨大的释放与依赖。
  
  “惊戈......惊戈......你终于来了......我好怕......我好怕啊......他们......他们......”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抱得韩惊戈几乎喘不过气,指甲深深陷入他背后的衣物。
  
  韩惊戈心如刀割,只能更紧地回抱住她,不停地抚摸她颤抖的背脊,在她耳边重复着苍白却唯一能给的安慰。
  
  “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没事了,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苏凌静静立于数步之外,手中“江山笑”剑尖微微低垂,但眼神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房间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扇窗和门口。
  
  韩惊戈夫妇劫后重逢的悲喜场面,并未让他有丝毫放松。地上的尸体、空气中未散的血腥、阿糜身上那套格格不入的华丽异族服饰、以及这间处处透着矛盾的“闺房”......
  
  太多的疑点盘旋在他心头。尤其是阿糜那句未说完的“他们......”,更让他心中一沉。
  
  他们”是谁?做了什么?这死去的侍女,是否与“他们”有关?而那些本该埋伏在此的异族高手,此刻又在何处?
  
  这看似平静的重逢之下,暗流汹涌,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苏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地上那具渐渐冰冷的、八境侍女的尸体上,又缓缓移向相拥而泣的韩惊戈与阿糜,最终,定格在阿糜那身华丽到刺眼的绯红异族服饰,以及她惊惶泪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仿佛仍未散尽的......极致恐惧。
  
  苏凌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量尺,一寸寸丈量着死亡现场。侍女倒卧的位置、姿态、与榻上阿糜的距离、匕首插入的角度深度、血迹喷溅的方向......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快速组合、推演。
  
  他敏锐地注意到,侍女倒下的方向,是正面朝向矮榻,也就是阿糜之前所坐的位置。
  
  她倒地的姿态并非挣扎后翻滚,更像是中刀后直接向前扑倒,手臂甚至微微前伸,似乎倒下的最后一刻,仍朝着阿糜的方向。
  
  而她圆睁的双眼中,那凝固的、浓得化不开的难以置信与震惊,是如此清晰刺目,绝非面对突然闯入的陌生杀手应有的表情,倒更像是在极近的距离内,看到了某个绝对意想不到、甚至无法理解的人或事,在巨大的惊骇中,遭到了致命一击。
  
  从倒地方向、伤口角度、以及她眼中神色推断......
  
  苏凌心中念头电转,冷静得近乎残酷。
  
  这侍女,应该是在极为靠近阿糜,或许正在交谈、示意、甚至准备搀扶时,被人以那柄幽蓝匕首,自正面或斜前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刺入腹部要害,一击毙命。
  
  距离......极近,可能就在三步之内,甚至更近。
  
  如此近的距离,要令一个八境修为、且明显处于戒备或至少是清醒状态的武者,连最基本的格挡、闪避都做不到,便瞬间殒命......
  
  苏凌暗自衡量,出手之人的速度、力量、以及对时机的把握,必须达到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
  
  至少,在他所见的八境高手中,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令同境者近乎‘瞬杀’的,寥寥无几。
  
  即便是苏凌自己,在不动用某些压箱底手段、且对方有所戒备的情况下,也未必有十足把握。
  
  一个近乎荒谬,却又在排除所有不合理选项后,隐隐浮现的可能性,如同冰锥,刺入苏凌的思绪。
  
  除非......还有一种可能。这侍女,在靠近阿糜时,对她......全然没有防备。
  
  她或许正专注于某事,或许对阿糜抱有绝对的‘信任’或‘轻视’,认为其绝无威胁。而就在她心神最松懈、距离最近的刹那,阿糜......突然暴起发难,以某种方式获取或隐藏的匕首,完成了这致命一击。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难以遏制。
  
  苏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前所未有的审慎与探究,缓缓移向此刻正伏在韩惊戈怀中啜泣的、那个看似柔弱惊惶的绯红身影。
  
  如果真是阿糜出手......那她至少需要具备接近、甚至达到八境的修为实力,以及......足以麻痹一个八境同道的伪装与心机。
  
  可是阿糜......有么?
  
  苏凌回忆起韩惊戈之前的描述,阿糜乃普通民女,不通武艺,性情温婉。这与眼前“可能手刃八境侍女”的推测,相差何止千里?
  
  是韩惊戈了解不深?还是阿糜被掳后有了惊人变故?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自己的过度推测?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疑虑,眼神深沉,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此时,阿糜在韩惊戈的安抚下,剧烈的抽泣渐渐平复,转为断断续续、梨花带雨的哽咽,肩膀仍不时轻颤,仿佛惊魂未定。
  
  韩惊戈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边用粗糙的手掌笨拙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一边低声询问,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碎梦境。
  
  “阿糜,别怕,慢慢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侍女......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目光扫过地上侍女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毕竟昨夜此女还算客气,但更多的还是对阿糜处境的担忧。
  
  阿糜闻言,身体又瑟缩了一下,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了看韩惊戈,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玉子的尸体,眼中惧色更浓,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与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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