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赌桌,赌注和少年 (第1/2页)
任何一个国家选择战争都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那么一切都好,就像是现在正在爆发的战争,除了联邦这片大陆和帝国那边还没有被波及,坦非特大陆上百分之八十的国家,以及周边一些地区和岛屿国家都开始逐渐的被战争波及。
这是人类历史上,有史以来,参战国家规模最大的一次!
有些联邦的学者专家认为,随着战争进程的推进,很有可能帝国那边的几个国家也会被波及。
因为“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了无论哪一边都不可能认输的程度。
这就像是坐在赌桌的两边的两个玩家,他们一开始只是赌五块十块的,就好比那些在边境上的摩擦。
哪怕认输了,也不过是名义上道个歉而已,或者根本不道歉,只是强硬的表示就这样了。
但随着他们投入得越来越多,现在,过去,甚至是未来,他们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赌桌上的那一刻,就注定在这场赌博游戏榨干他们最后一分钱之前,他们不会停止继续扩大规模。
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被牵连,他们也站在了赌桌边上开始投入自己的赌注,那么接下来呢?
一旦丹特拉共和国有可能出现败局,他们会不会向帝国方面请求援助?
这是很有可能的嘛!
无非就是签署一系列的条约条款,现在一小部分人就认为联邦给丹特拉共和国很好的打了一个样。
他们完全可以向斯拉德学习,承诺把主导地位让给帝国,然后让帝国派遣更多的军队,给予他们更多的物资援助,让这场战争真正意义上成为“世界战争”!
这种可能性很大,就是因为他们的赌注太大了,谁都输不起。
甚至于他们可以签署各种过分的条款,只要求自己保本就行。
至于在站成过里消耗掉的人力,资源,发国家的发展潜力?
那根本就不是问题,而是被消耗掉的内部矛盾。
对于统治阶层来说,战争爆发的初始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些矛盾,过剩的人口,下级阶层对利益获取的不满足,以及各种问题。
联邦也很警惕这些,警惕继续扩大战争的规模和烈度,毕竟这场战争如果再发展下去,谁都不知道它会不会成为世界毁灭的导火索。
要感谢人类还没有发明出可以毁灭人类自己的武器,不然这就是人类历史的“最终纪元”。
拉帕现在国内的战争也是如此,迭戈决定通过内战的方式来解决分歧,那么就等于他主动坐在了赌桌边上。
只是现在这个阶段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参与度还不是那么高,不像迭戈。
迭戈已经输不起了,一旦他输掉了这场内战,就意味着他会死,拉维拉家族将会成为过去式。
除了迭戈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人能够感受到他此时强烈的无奈。
毕竟对于这些统治集团来说,迭戈可能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桌子上,但他们还没有。
内部讨论的事情没有什么结果,不过真正爆发内战的可能却还在不断的增加。
驻拉帕联邦大使向在拉帕的联邦人发出警示,警告他们尽量不要离开城市范围,不要单独或者和多数拉帕人一起去危险的地方。
气氛也变得更加的紧张和火爆,就像是此时此刻的天气。
你说它好吧?
现在的天气确实不错,蔚蓝色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一样的天空中,一朵云彩都没有,干净得让人只是看一眼就会深陷其中。
一轮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威力,也为地面上的万物带来了生的希望。
但你要说它是真的好,其实也未必。
猛烈的阳光晒得人要死要活,那些在烈日下工作的工人们还穿着厚厚的两层衣服,倒不是他们有病,只是单纯的害怕被晒伤。
在拉帕很多事情是普通人的禁忌,是绝对不能做,或者不能发生的事情,其中就包含了生病。
被晒伤然后导致感染死亡的人数并不在少数。
不说每年,每个月拉帕都有可能上千人甚至更多的人因为生病,或者受伤感染等原因无法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而不得不选择直面死亡。
所以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们穿两件衣服,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那些动物们也都没精打采的躲藏在阴凉的地方,看着那些明明晒得不行,还要工作的人群。
一名年轻的拉帕少年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外面回到了家里,此时已经是傍晚十分,温度逐渐的凉爽了一些,人也变得精神了一点。
蹲坐在门口的两个女孩见到他从外面回来的那一刻,脏兮兮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纯真的笑容。
“哥哥……”
两人扑过去,让拉帕少年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或许这就是他在外面辛苦劳作的原因所在。
他的父亲是一名河床淘金者,就是那种穿着内裤或者根本不穿衣服,赤身裸体跳进污水河流中寻找一些值钱东西的人。
这种人把自己也称作为“淘金者”,但实际上他们淘的并不是金子,只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垃圾。
但这就是这些垃圾,支撑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在一次工作中,他在河床上踩到了一块钢铁,大约有七八公斤重,锈迹斑斑。
这块生锈的废铁卖了不少钱,让紧张的家庭财务问题得到了巨大的缓解。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父亲的脚在踩踏到这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切割下来的废铁时,被它戳破了。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用不算干净的井水清洁了一下,找了一小块布条缠住,就算是处理了伤口。
过了几天,他开始发烧,然后抽动,然后很快一家人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死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贫民窟街区里的一个老人说他们的父亲因为得罪了河神,所以被河神诅咒了,死在了诅咒之下。
这也让原本打算和他父亲一样成为河床淘金者的拉帕少年,被他的母亲禁止下河。
他们一家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劳动力,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
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到处找一点零散的工作来做,今天五块,明天十块。
这些钱甚至都不够他们填饱肚子。
所以他的两个妹妹此时只是裹着一些他以前穿剩下的衣服,并没有自己的衣服。
也许是家人的拥抱和欢笑声洗涤了他灵魂上因为疲惫工作而落下的一些尘埃,他抱起两个妹妹,朝着他们居住的帐篷走去。
他的母亲正在制作晚饭,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食物。
用一些能够食用的草木叶子和根茎,这些东西的纤维很难消化,吃进肚子里不那么容易饥饿。
然后把麦粉树产出的树麦粉掺进去,加入一点油脂,用力搓揉,接着不断的加温。
树麦粉的淀粉会逐渐的成团,在成团之后混杂着这些其他的东西,然后被掐成一个一个的圆团,这就是他们的晚餐。
老实说,很不好吃,吃进去需要多喝水,不然容易便秘。
但它又能提供一些生活下去必需的东西,也能提供饱腹感,这就是穷人们的食物。
和那些富人们不一样,他们从来不考虑味道,色泽,香味,他们只考虑自己会不会被饥饿打扰。
简单的吃了结果丸子他就有一点撑,这些东西不能嚼,因为一嚼就吃不下去了,只能沾一点油脂,然后一口吞下去,再喝点水。
倒不是年轻人吃饱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吃得足够多了,因为他的妹妹们和母亲还没有吃饭,都在餐桌边上等着。
只有他这个劳动力吃饱了之后,她们才会吃。
虽然不好吃,但晚餐依旧是一家人难得温馨的一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了他的母亲,这让他的母亲眼睛都瞪大了,“你从哪弄得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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