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管家发难,舌绽莲花巧辩驳 (第1/2页)
张福那一步,
仿佛不是踩在青石板上,
而是踩在了苏惟瑾的心尖上,
震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
管家那双三角眼里射出的精光,
几乎要把他里外看穿。
“苏小九!”
张福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子浸透骨子的寒意,
像条毒蛇倏地缠上了苏惟瑾的脖颈。
“你刚才,嘟囔些什么?”
完了!果然听到了!
苏惟瑾头皮发麻,肾上腺素急剧分泌,
超频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疯狂运转,
推演着无数种可能和应对方案。
否认?张福精似鬼,绝不会听错。
认罪?一个贱奴妄议学问,
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发卖出去,前途尽毁!
硬扛是死路一条!必须剑走偏锋!
电光石火间,
一个荒诞却又在这个时代极具说服力的借口,
似如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思维!
只见苏惟瑾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身体猛地一抖,
像是被这声呵斥吓破了胆,
“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泪水
(得益于超频大脑对面部肌肉的精准控制),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管…管家老爷明鉴!
小人…小人万万不敢议论先生啊!
借小人一百个狗胆也不敢!”
他先是连连磕头,把惶恐卑微的姿态做足。
张福显然不吃这套,
冷哼一声,三角眼眯得更紧:
“不敢?我耳朵还没聋!
你刚才是不是说什么‘不对’?
还说什《张侯论》没用什么篇?
你这贱奴,倒还懂起圣贤书来了?”
压力骤增!
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书房里的讲课声不知何时停了,
连蝉鸣似乎也识趣地闭了嘴,
只剩下张福冰冷的质问在院子里回荡。
苏惟瑾心念电转,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他猛地抬起头,
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超频大脑:刺激泪腺成功!),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却故意拔高了一点,
确保书房里的人也能隐约听见:
“管家老爷息怒!
小人…小人刚才是一时糊涂,
想起了昨夜做的梦,
这才…这才鬼迷心窍,
胡言乱语了啊!”
他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一抽一抽。
“做梦?”
张福一愣,这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脸上的厉色稍缓,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和荒谬感。
“你做个梦就能编排起学问来了?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苏惟瑾等的就是这一问!
他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努力做出又害怕又怀念又有点神神道道的复杂表情,抽噎着说:
“回…回管家老爷…
小人昨夜梦到了去世多年的爷爷了…
他老人家在梦里,
穿着干干净净的长衫,
不像生前那么穷苦了…
他就拉着小人,手里拿着本书,
好像…好像就是《论语》…
他老人家就说…”
苏惟瑾模仿着老人沙哑的腔调,
将刚才纠正钱秀才的话,
稍微变了变句式,重复了一遍,
“…说《张侯论》是依着《鲁论》二十篇定的,
没加别的…那《齐论》里多的两篇,
早就没了…还让小人要记住…”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张福的反应。
只见张福脸上的怒容渐渐被惊疑不定取代,眉头紧紧皱起。
托梦?
这说法在迷信的古代社会极具杀伤力,
尤其是涉及逝去的亲人,
更是平添几分神秘和不可质疑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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