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的刀太慢了,一招秒杀 (第1/2页)
陈锋的目光越过樊庆,落在他身后的张武身上。
那张方正的脸上面无表情。
是他。
未来的大明战神,曾率三千铁骑凿穿瓦剌十万大军,威震漠北的定西侯,张武。
没想到,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千户。
陈锋心里有了些想法。
这样的将才,不该被埋没。
“将军?”
樊庆见陈锋不答话,只盯着自己的上司,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上前一步,声音更大了几分。
“将军莫不是怕了?”
“樊庆,住口!”
张武终于开口,声音沉稳。
他对着陈锋抱拳躬身。
“将军,樊庆性情鲁莽,口无遮拦,还望将军恕罪。”
“无妨。”
陈锋收回目光,看向樊庆。
“你想怎么比?”
樊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就怕陈锋不敢应战。
“很简单。”
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你我马上对决,三回合内,我若不能将你斩于马下,便算我输!”
“我樊庆,从此对将军唯命是从!”
话音一落,周围的骑兵发出一阵哗然。
樊庆在营中以勇武著称,马刀使得很好,少有对手。
他这番话,实在狂妄。
陈锋笑了笑,摇了摇头。
“三回合?”
“太久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招。”
“你若能在我手上走过一招,就算你赢。”
“我这先锋之位,让给你来做。”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陈锋。
樊庆更是怒极反笑。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翻身上马,拔出佩刀直指陈锋。
“驾!”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陈锋猛冲而去。
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杀!”
樊庆暴喝一声,身体在马背上拧出一个角度,手中的马刀带着风声,直劈陈锋的脖颈。
这一刀,又快又狠。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锋人头落地的场景。
然而,陈锋动也未动,甚至没拔背后的玄铁重剑。
就在刀锋即将碰到脖子的瞬间,他动了。
他只是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对着劈来的刀锋轻轻一夹。
铛!
一声脆响。
樊庆那势不可挡的马刀,竟被两根手指稳稳夹住。
刀锋距离陈锋的脖颈不过一寸,却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樊庆脸上的狞笑凝固了,眼中的得意变成了骇然。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将刀抽回,或再往前送一寸,可那两根手指却纹丝不动。
“你的刀,太慢了。”
陈锋平静地说道。
他手指微微一错。
咔嚓!
那把百炼精钢打造的马刀,竟从中断裂。
断掉的刀尖飞出,噗的一声,深深插入远处的地面。
樊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刀,又看了看陈锋那张年轻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你服了吗?”
陈锋松开手指,淡淡问道。
樊庆身体一颤,翻身下马,将断刀扔在地上,对着陈锋单膝跪地。
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末将樊庆,参见将军!”
“心服,口服!”
周围的骑兵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此刻也纷纷下马,单膝跪地。
“参见将军!”
震天的喊声响彻整个骑兵营。
张武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敬佩。
他走上前,对着陈锋深深一揖。
“将军神威末将佩服。”
……
回到中军先锋大营。
陈刚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少主,我去看过了。”
他声音低沉。
“烽燧营剩下的弟兄们,情况很不好。”
“雁门关大战,他们作为诱饵,伤亡惨重,近七百人的编制,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而且,军械粮草被克扣,伤药更是奇缺,许多弟兄的伤口都化了脓。”
“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陈锋眼神一冷。
“克扣军需?”
“是谁干的?”
“雁门关副守将,梁忠。”
陈刚说道,“此人是朝中兵部尚书金忠的心腹,看不起我们这些边军。”
“很好。”
陈锋点了点头。
“传我将令,全军集合,随我去边防营。”
“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
雁门关边防营,也就是原烽燧营的驻地。
营帐破旧,士卒们大多带伤,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当陈锋带着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营门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看着那个身穿银甲的少年将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陈将军!”
“陈将军回来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军营沸腾了。
那些原本眼神麻木的士卒,眼中重新亮起了光。
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在校场上列成一个歪歪扭扭的队列。
近三百名残兵,看着点将台上的那道身影。
“敬礼!”
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
唰!
所有人都挺起胸膛,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的动作或许不再标准,身体或许已经残缺,但眼神却无比炽热。
那是他们的神,是带领他们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神!
陈锋看着台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他翻身下马,走下点将台,亲自扶住最前排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兵。
“弟兄们,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力量。
“你们的苦,我都知道了。”
“你们流的血,不会白流。”
“从今天起,你们,依旧是我陈锋的兵!”
他走回点将台,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向你们承诺。”
“从今往后,每一次冲锋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前面!”
“每一次撤退,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后面!”
“有我陈锋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有我陈锋一件衣穿,就绝不会让你们受冻!”
“克扣你们军饷的人,我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欺辱你们的人,我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台下,三百残兵振臂高呼,声嘶力竭。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许多人的眼中都流下了眼泪。
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李牧!”
陈锋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末将在!”
“去军需处,把克扣弟兄们的粮草、伤药,全部给我要回来。”
“一粒米,一寸布,都不能少。”
“是!”
李牧领命,眼中杀气腾腾。
“陈刚!”
“老奴在!”
“点齐五十亲卫,随我去一趟雁门关守备府。”
陈锋翻身上马,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我倒要看看,谁给他的胆子,敢动我陈锋的兵!”
“将军!”
台下,那近三百名残兵挣扎着,想要跟上。
“我们跟你去!”
一个独臂的老兵嘶吼道。
“对!我们去给你助威!”
“将军,带上我们!”
陈锋勒住马缰,回头看着他们。
看着那一双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他心中一暖。
“你们的伤还没好,留在这里。”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
“放心,你们的仇,我来报。”
“今日,我要让整个雁门关都知道,欺辱我烽燧营的下场!”
说完,他不再停留,猛地一夹马腹。
“驾!”
乌骓马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关内守备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五十名亲卫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卷起漫天烟尘。
……
雁门关,守备府。
这里是副守将梁忠的府邸,也是他作威作福的安乐窝。
府内,暖意融融,酒香四溢。
身材肥胖的梁忠,正搂着两个美艳的歌姬,欣赏着堂下的歌舞。
几名同样身穿将官服饰的亲信,围坐在他身边,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梁大人真是好福气,北风呼啸,咱们在这府里饮酒作乐,那些大头兵,却只能在营帐里喝西北风。”
一个尖嘴猴腮的裨将笑道。
“哼,一群臭丘八而已,能给他们一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梁忠灌了一口美酒,满脸不屑。
“尤其是那个什么烽燧营,一群残兵败将,还想跟我要足额的军饷和伤药?做梦!”
“要不是看他们还有点用,能当炮灰,老子早就把他们赶出雁门关了。”
“大人说的是!”
“不过大人,我听说,那个叫陈锋的小子,被封了什么先锋大将,近日已经到九原镇了。”
一个亲信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怕什么?”
梁忠一瞪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靠着走了狗屎运,才爬上来的位置。”
“他爹陈广当年多牛,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我背后可是金尚书!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知道,这雁门关,到底是谁说了算!”
梁忠正说得唾沫横飞。
突然!
“轰!”
一声巨响。
守备府那扇由实木打造的厚重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粉碎!
木屑纷飞中,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宛如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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