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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打牌

  第110章 打牌 (第2/2页)
  
  他看了眼屏幕。
  
  “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说得很随意。
  
  程屿挑眉:“现在?秦司你这也太不给面子。”
  
  秦湛予懒得理他,抬手把手机往耳边一贴,起身时顺手把椅背往后推了半寸。
  
  临走前,他低头贴近顾朝暄耳侧,声音压得极低:
  
  “替我打一局。”
  
  顾朝暄一怔。
  
  “不会?”
  
  “会。”她回得很快。
  
  秦湛予笑了一下。
  
  “输了算我的。”他说,“赢了——算你自己的。”
  
  他把那一摞筹码往她面前一推,像把一场不需要宣言的战斗资格交到她手里。
  
  然后,他走出包厢。
  
  门合上那一瞬,桌上几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到顾朝暄身上。
  
  不全是好奇。
  
  还有一点点复杂的、想试探她是不是“被保护的花瓶”的恶意。
  
  程衍把牌洗得哗啦作响,笑眯眯的:“嫂子要上桌了?”
  
  这称呼带刺,偏又挑不出错。
  
  顾朝暄没接“嫂子”这个梗。
  
  她只伸手,把面前的筹码重新码了一遍。
  
  动作很慢,很稳。
  
  “第三局开始?”她抬眼。
  
  韩述先笑了:“行啊,今晚第一次见你打牌。”
  
  程屿在旁边添柴:“那你们都收着点,别把人吓跑。”
  
  陆峥没说话。
  
  发牌。
  
  小盲程衍,大盲李晋。
  
  顾朝暄低头看牌。
  
  两张红桃。
  
  A、10。
  
  她没动声色。
  
  只把手指搭在筹码边缘,停了半秒。
  
  程衍开口加注到六千。
  
  韩述跟。
  
  姜佑丞也跟。
  
  他这把明显怕再被秦湛予“教学”,但现在秦湛予不在,他那点虚张声势又想冒头。
  
  李晋的大盲补到一万二。
  
  这不是正常节奏,是试探。
  
  想看看顾朝暄敢不敢接。
  
  顾朝暄轻轻一笑,跟到一万二。
  
  陆峥最后一个动作。
  
  他看了眼她的筹码深度,又看了眼李晋。
  
  然后,平平淡淡跟注。
  
  没人能挑出问题。
  
  但程屿已经在心里骂了一句:陆峥这是把她的入场费先替她交了。
  
  翻牌。
  
  红桃K、红桃7、方片10。
  
  顾朝暄心里很静。
  
  顶对,外加同花听牌。
  
  进可攻退可守。
  
  李晋先说话:“两万。”
  
  他打的是“压迫线”。
  
  按理说,对面坐个新人女玩家,这注就够把人压回沙发里。
  
  可顾朝暄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她缓慢推筹码:“五万。”
  
  加得漂亮。
  
  不猛,但有逻辑。
  
  像律师把证据递上法官桌的那种笃定。
  
  姜佑丞当场皱眉。
  
  他最烦这种“我不吵不闹但我能按死你”的劲。
  
  “你这加注挺有意思。”他笑得不阴不阳,“顾朝暄,你是来替秦司打牌,还是来替自己翻案?”
  
  这话带着旧伤的恶意。
  
  要换别人,可能已经被激得乱了节奏。
  
  顾朝暄却只是抬眼,淡声回了一句:
  
  “你要是只会靠嘴赢局,姜家这两年也不至于这么忙。”
  
  一句话,够轻。
  
  却刚好把他的脸按进水里。
  
  程衍笑出了声。
  
  韩述低头咳了一下,装作无事。
  
  姜佑丞脸色难看,咬牙跟注。
  
  李晋也跟。
  
  陆峥到这里,按理说要做一次“强势表态”。
  
  可他只是把筹码轻轻一推——跟。
  
  毫无英雄主义的站队。
  
  却似一块无声的盾,直接把顾朝暄身后那条退路焊死。
  
  转牌。
  
  红桃Q。
  
  同花成了。
  
  桌面一瞬安静。
  
  李晋的眼神明显紧了一下。
  
  他是会牌的。
  
  懂这张转牌意味着什么。
  
  姜佑丞反倒先虚张声势:“八万。”
  
  他想用金额盖住“自己不够硬”的那点心虚。
  
  顾朝暄垂眸看了他两秒。
  
  “你这注下得挺努力。”
  
  她轻声说。
  
  然后——
  
  “all in。”
  
  筹码被她推过去时,声音很轻。
  
  可那一摞堆起来的高度,像在牌桌上竖起一面干净、冷硬的墙。
  
  姜佑丞的笑僵住。
  
  他不敢看陆峥。
  
  也不敢看程屿。
  
  更不敢想秦湛予回来会是什么表情。
  
  他开始数自己的筹码。
  
  开始计算概率。
  
  开始试图用“理性”给自己的怂找一个体面的解释。
  
  李晋倒是没犹豫太久。
  
  “我跟你。”
  
  他把筹码推进去,眼底带着那种“我不信你真敢这么硬”的赌徒狠劲。
  
  姜佑丞犹豫到最后,还是跟了半注的边缘筹码。
  
  像被逼着站队,却只敢把脚尖踩进战场。
  
  河牌。
  
  黑桃2。
  
  一张废牌。
  
  按理说,这里陆峥如果真想“赢桌上权威”,完全可以亮出更强的牌把顾朝暄按下去。
  
  可他没做。
  
  他甚至很平静地过牌。
  
  这一下过牌,太干净了。
  
  干净到只有顾朝暄才听懂:你打你的,我只负责让你赢得漂亮。
  
  李晋也跟着过牌。
  
  他在等她自己露底。
  
  顾朝暄没急着亮牌。
  
  她先把视线落在姜佑丞脸上。
  
  “姜先生。”
  
  她语气很轻,“你这一年多,应该学会了一件事。”
  
  姜佑丞心口一跳。
  
  “学会什么?”
  
  “学会——该怕的人别不怕,不该惹的人别硬惹。”
  
  她把牌一翻。
  
  红桃A、红桃10。
  
  同花A高。
  
  桌上空气像被截断了一秒。
  
  李晋的脸色从“笃定”变成“发木”。
  
  他亮牌——两对。
  
  输得干干净净。
  
  姜佑丞甚至没敢把牌摊开。
  
  他只把牌往前一推,像把自己最后一点假体面也推了出去。
  
  顾朝暄把筹码慢慢拢回来。
  
  没笑。
  
  也没有那种“打脸成功”的得意。
  
  她只是很平静地把筹码重新码齐。
  
  像一个人把被夺走的秩序,一格一格拿回来。
  
  程屿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这一局够写进你们年夜饭的家谱。”
  
  韩述叹气:“我今晚算是开眼了。”
  
  陆峥终于抬眼。
  
  落在她指尖、落在她牌面、又落在她脸上。
  
  “继续?”他问。
  
  “好。”她应。
  
  ……
  
  牌局没有因为这一句“好”就变得热闹。
  
  反而更静了。
  
  安静到连筹码滑过绒面的声音都带着锋利。
  
  顾朝暄重新摸牌,指尖不急不缓。
  
  规则越冷,她越稳。
  
  第三把之后,门缝处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
  
  秦湛予回来了。
  
  他没有坐回位子。
  
  也没有先跟谁打招呼。
  
  只是在顾朝暄身后站定,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松松搭在椅背边缘,视线落在桌面。
  
  韩述用眼神打趣他:不指点两句?
  
  秦湛予连回都没回。
  
  他只是看着顾朝暄。
  
  看她怎么拿捏节奏,怎么把人从“想秀”逼到“只能守”,怎么用最轻的动作做到最重的压制。
  
  第四局,顾朝暄拿到一手不算漂亮的中对。
  
  程衍想用位置优势把她压出局,三次小注追着试探;
  
  李晋试图复刻上一把的“对冲心态”,把筹码压得又快又狠;
  
  姜佑丞明显想找回点面子,咬着牙跟到转牌,脸上那点死撑快要裂开。
  
  顾朝暄没急着亮刀。
  
  她先让牌面讲故事——
  
  让他们以为自己能读懂她;
  
  再在他们以为“差不多该收手”的节点,忽然加码。
  
  一手看似保守的跟注,悄悄把锅养大;
  
  转牌一张无关紧要的杂色,她却突然把节奏提上去;
  
  河牌落下,她不亮牌,只轻轻一句:
  
  “要看吗?”
  
  李晋盯了她两秒,最终选择弃牌。
  
  程衍骂了声“靠”,也推牌。
  
  姜佑丞更干脆——
  
  他甚至没敢把牌摊开,就把牌扣回去,像怕自己那点底气一见光就碎。
  
  这一把,顾朝暄甚至不用证明自己有多大牌。
  
  她只需要证明,她敢。
  
  而在这个圈子里,“敢”有时候比“能”更贵。
  
  韩述看得发愣,忍不住低声感叹:“她这打法……不像刚回来的人。”
  
  程屿懒懒接话:“她本来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允许’才敢回来的。”
  
  陆峥一直没插太多话。
  
  他偶尔跟两手,偶尔看似随意地让出位置。
  
  那些“放水”做得太隐蔽……
  
  只有顾朝暄心里明白。
  
  你要赢,我就不挡。
  
  他们不再是同一阵线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仍旧站在同一条底线上。
  
  再往后几把,秦湛予始终没开口。
  
  他是那种最危险的旁观者:
  
  不给牌、不递刀,只负责把“她的锋芒”放到最亮的灯下,让所有人看清……顾朝暄不是被归还的“名门遗物”。
  
  她是自己走回来的。
  
  时间过了零点。
  
  牌桌上的热度慢慢降下来。
  
  不是因为不想玩,而是因为今晚该发生的“秩序重建”,已经完成了。
  
  秦湛予终于动了。
  
  他俯身,指节在顾朝暄椅背上轻轻敲了两下。
  
  “走了。”
  
  不是询问。
  
  是带她回家的那种笃定。
  
  顾朝暄把最后一把筹码推回原处,起身时顺手把发丝别到耳后。
  
  “钱打到秦湛予账户上就行。”
  
  她说完又看向韩述和程衍,语气淡淡:“各位今晚玩得开心。”
  
  礼貌、得体,像从没被命运粗暴地拖拽过。
  
  姜佑丞坐在那儿,脸色很难看。
  
  他今晚输的早就不是筹码。
  
  而是那点被时代淘汰的旧优越。
  
  ……
  
  衡庐的廊下风很冷。
  
  廊灯一格一格亮过去,照着灰瓦和木柱,像老城夜里不动声色的秩序。
  
  秦湛予走得不快。
  
  等远离包厢那段最热的烟火,他才侧头问她:
  
  “开心了?”
  
  又补一刀似的:“爽了?”
  
  顾朝暄抬眼看他。
  
  那双眼还带着牌桌没散尽的亮。
  
  不是挑衅,是一种被重新点燃的生命力。
  
  “你说呢。”
  
  三个字,轻飘飘。
  
  却把他心口那点暗火直接拨旺。
  
  秦湛予低笑一声,停下脚步。
  
  下一秒,他俯身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很轻。
  
  很短。
  
  却足够让她的心跳乱一拍。
  
  “行。”他贴着她的额头,“小赌怡情。”
  
  顾朝暄挑眉。
  
  他又慢悠悠补上后半句,带着点难得的纵容和占有:
  
  “下次——收敛一点。”
  
  顾朝暄笑出声。
  
  “秦湛予,你这是夸我,还是管我?”
  
  “都算。”他握紧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回家再慢慢算。”
  
  廊外雪气未散。
  
  北京的夜仍旧冷得清醒。
  
  可她觉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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