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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最后的冥王 第十八章 神器

  第二卷 最后的冥王 第十八章 神器 (第2/2页)
  
  “杂质被剔除了大部分。”观老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一种学者般的冷静,“灵魂的强度提升了至少一个半量级。气与肉体的同步率超过百分之七十——这已经超过了许多在要塞世界历练过两三年的家伙。”
  
  他顿了顿,补充道:
  
  “更重要的是,他的‘气’开始显露出某种……‘形’。”
  
  “形?”阿三歪了歪脑袋。
  
  “嗯。”观老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还很模糊,还很微弱,但确实已经开始有了‘轮廓’。就像一块粗胚,在经历了初步的锻造后,已经能看出它未来可能成为的……”
  
  “兵器的形状。”
  
  阿三不说话了。
  
  它放下水晶签子,两只前爪抱在胸前,用一种全新的、更加专注的目光审视着床上的少年。
  
  不再是看一个“有趣的玩具”,而是看一件……正在成型的神器。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
  
  忽然,黎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很轻微,像是蝴蝶振翅前最细微的预兆。
  
  观老的目光瞬间聚焦。
  
  阿三也立刻坐直了身体,连爪子里剩下的半颗丸子都忘了吃。
  
  床上的少年,眉头极轻微地蹙起,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指——搭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极其轻微地,弯曲了一下。
  
  紧接着,是整只手。
  
  五指缓缓收拢,握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再然后,是他的呼吸节奏变了。
  
  从平稳绵长,变得略微急促,胸腔起伏的幅度加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
  
  最后——
  
  他的眼睛,睁开了。
  
  没有猛地睁开,没有茫然四顾,没有惊惶失措。
  
  是缓缓地、极其平稳地睁开。
  
  那双眼睛睁开后,没有立刻聚焦。瞳孔在淡白色的恒定微光中微微收缩,适应着光线。眼白上还残留着几缕细微的血丝,但眼神深处……
  
  不再是之前的沉寂如古井。
  
  也不再是绝望时的空洞涣散。
  
  而是一种清澈。
  
  一种仿佛被暴雨彻底洗刷过后的、万里无云的晴空般的清澈。清澈之下,是难以言喻的疲惫,但那疲惫并不沉重,反而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后的、释然般的轻盈。
  
  他眨了眨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那顶素色的麻布帷帐。然后是帷帐之外,收藏室高耸的、看不到尽头的天花板,和那均匀流淌的淡白色微光。
  
  他转过头。
  
  看向左边。
  
  巍峨的书架,玄奥的典籍。
  
  看向右边。
  
  森然的兵刃,冷冽的寒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前方。
  
  落在床边矮凳上,那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坐姿笔直如松的老人身上。
  
  以及老人脚边,那只正捧着一根水晶签子、嘴里还鼓鼓囊囊、黑豆小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肥硕土拨鼠。
  
  四目相对。
  
  不,六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大约三秒。
  
  黎川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极度的、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般的酸软之中,连抬起手臂都异常艰难。
  
  观老静静地看着他挣扎。
  
  没有伸手帮忙,没有说话安抚,只是静静地看着。
  
  直到黎川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靠在简陋的床头上,大口喘息时——
  
  老人才缓缓开口。
  
  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疲惫直达灵魂深处的力量:
  
  “欢迎回来,孩子。”
  
  黎川抬起头,看向老人。
  
  他的眼神里有太多东西——困惑,茫然,残留的惊悸,还有一丝……对那四个字的、下意识的反应。
  
  “好久不见”。
  
  那具血色骸骨,那团燃烧的火焰之眼,那朵妖异的彼岸花,还有最后直接烙印在他意识深处的、那四个字。
  
  他张了张嘴,终于发出声音。
  
  沙哑,干涩,像是破旧的风箱:
  
  “我……”
  
  只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我昏迷了多久”?问“那张信封是什么”?问“那具骸骨是谁”?问“那句‘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
  
  问题太多,多到堵在喉咙口,一个都挤不出来。
  
  观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困境。
  
  老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他没有居高临下,而是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靠在床头的黎川保持平齐。
  
  他伸出手。
  
  不是去扶黎川,而是指向黎川的胸口——指向那张依旧悬浮在那里、缓缓旋转、散发着淡金色光丝的血色信封。
  
  “它,”观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现在属于你。或者说,在昨晚的十一点五十八分,就已经属于你了。”
  
  黎川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张信封离他如此之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到皮革表面每一丝细腻的纹理,看到暗红色深处那些若隐若现的、如同血管般蔓延的符文,看到那些淡金色光丝从信封延伸出来,轻柔地缠绕在自己身上,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血脉相连的温暖触感。
  
  “属于……我?”他喃喃重复。
  
  “是的。”观老直起身,负手而立,目光落在信封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感慨,有欣赏,或许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你成功了,孩子。”他说,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清晰可辨的、真实的赞赏,“你激活了它。你通过了‘坐标’的初步认证。你承受住了其中的困难。你……跨过了那一步。”
  
  黎川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想起了那具巍峨的血色骸骨,想起了那几乎将他碾碎成基本粒子的恐怖威压,想起了自己一寸寸崩溃又再生的肉体,想起了最后那道齐腰高的血色门槛,想起了自己抬起右脚、跨过去的瞬间…
  
  “这封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少年声音有些颤抖。
  
  观老沉默了。
  
  过了半晌,老人缓缓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平静无波的质感,“但你必须知道的是——它,以及它所在的‘第二要塞’,从现在起,将与你产生无法割裂的关联。”
  
  他顿了顿,补充道:
  
  “而你,也因为这次成功的‘激活’与‘连接’,正式获得了进入‘要塞’的资格。”
  
  黎川的心脏猛地一跳。
  
  要塞世界。
  
  第二要塞。
  
  那个观老之前描述过的、存在着“气”这种能量体系的、类似中国古代社会的异世界。
  
  他要去那里?
  
  以“穿越者”的身份?
  
  “什么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混杂着紧张、期待和茫然的复杂情绪。
  
  观老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块式样简单却质感厚重的腕表。
  
  “按照规律,”他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明天的天气,“每月21日,对每个御气者来说,都是三天后。”
  
  他看向黎川:“你激活信封,是在昨天深夜。所以……”
  
  黎川的大脑飞快计算。
  
  昨天……深夜?
  
  他失去了时间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个血色宫殿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今天周几?”他问。
  
  “周三。”观老回答。
  
  周三。
  
  那么三天后,就是……
  
  “周五。”黎川喃喃道。
  
  “准确地说,”观老补充,“是周五晚上。第二要塞所穿越的时间是十一点,当时间踏入十一点,只要你还持有这封信封,且处于相对安全、不受打扰的环境,你就会,或者说所有的穿越者都会……”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穿越。
  
  去那个所谓的“第二要塞”,去那个存在着“气”的世界,去经历一次为期半个月的、真实的异世界之旅。
  
  黎川靠在床头,沉默了。
  
  信息量太大,冲击太强,他需要时间消化。
  
  他想起了观老之前说的那些话——关于“气”,关于在要塞世界获得力量,关于回归后无法补充的困境,关于那个“疯子”摧毁气引之灵的故事……
  
  他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银卡——那张观老说“钥匙不对”的卡片,那张带给他无数次循环与痛苦的卡片,那张……最后在血色宫殿里,散发出温暖银光、保护他不被彻底碾碎并治愈他的卡片。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校服内侧口袋。
  
  碰到了。
  
  冰凉的,光滑的,熟悉的触感。
  
  银卡还在。
  
  它没有因为血色信封的激活而消失,没有因为这次经历而改变。它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他从暮江星海的循环,走到这座旧巷深处的收藏室,再走到那具血色骸骨面前,最后……走向一个全新的、未知的起点。
  
  “我……”黎川抬起头,看向观老,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观老看着他,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弯。
  
  那是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却真实存在的微笑。
  
  “准备?”老人重复这个词,然后摇了摇头,“不需要特别准备。或者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目光在黎川身上扫过,从那清澈的眼神,到平稳的呼吸,再到胸口悬浮的血色信封:
  
  “你的灵魂经过了锤炼。你的个体与‘坐标’建立了连接。你的身体……虽然现在很虚弱,但那是能量透支后的正常反应,休息一两天就能恢复。”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
  
  “真正需要准备的,是这里。”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准备好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准备好接受与这里截然不同的规则。准备好……在危机中生存,在困境中成长,在未知中寻找答案,最终,成为一名出色的‘御气者’。”
  
  黎川静静地听着。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卡。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床边矮凳旁的地面——
  
  那里,放着他的书包。
  
  那个洗得发白、边角磨损、陪他度过了无数个清晨与黄昏的、普通的帆布书包。
  
  书包拉链敞开着,能看到里面塞得满满的课本、试卷、笔袋。最上面,是一本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面还有他昨天下午考试前、最后复习时做的笔记。
  
  昨天下午……
  
  考试。
  
  黎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来了。
  
  今天是周三。上午有课,下午也有课。最重要的是——昨天刚考完期中考试,今天各科要讲评试卷。
  
  数学最后那道大题,他用了两种解法,但不确定哪一种更简洁。物理的压轴题,他有一个步骤跳得太快,不知道会不会扣分。英语的作文,他用了几个生僻词汇,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觉得太刻意……
  
  这些念头,这些属于“普通高中生黎川”的念头,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冲击着他对血色骸骨、对第二要塞、对穿越资格的震撼、茫然与恐惧。
  
  在进入所谓“第二要塞”前,他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他还有生活。
  
  一个平凡的、琐碎的、却真实存在的、属于十七岁少年的生活。
  
  他要上学,要考试,要写作业,要担心成绩,要面对老师的提问,要应付王胖子的唠叨……
  
  这一切,不会因为他激活了一张血色信封、获得了一个穿越资格、见过一具三十米高的骸骨……而有任何改变。
  
  至少现在,不会。
  
  黎川深吸一口气,然后——
  
  他动了。
  
  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双腿挪到床边,脚掌踩在冰凉光滑的黑色石材地面上。
  
  触感真实。
  
  他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但稳住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书包。
  
  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观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止,也没有询问。
  
  阿三也放下了水晶签子,黑豆小眼睛跟着黎川移动,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这个刚刚经历了灵魂千锤百炼、获得了通往异世界资格的“怪物”,现在要去干嘛?
  
  黎川走到书包前,弯下腰,将它拎起来。
  
  帆布粗糙的质感划过掌心,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臂上——那是知识的重量,是平凡生活的重量。
  
  他转过身,看向观老。
  
  “老先生,”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了许多,“我得去上学。”
  
  观老:“……”
  
  阿三:“???”
  
  意念直接炸开:“老头儿,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被威压震坏了?他刚从一个上古气引空间里回来,刚获得了一个世界的门票——他现在要去上学???”
  
  黎川没有理会阿三意念里的惊,只是看着观老,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今天评讲试卷。”
  
  空气凝固了大约五秒。
  
  观老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而是真正的、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带着某种释然与赞赏的轻笑。
  
  “呵呵……哈哈哈……”
  
  笑声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收藏室里清晰回荡。
  
  老人看着黎川,看着这个背着破旧书包、穿着残破校服、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的少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好。”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去吧。”
  
  黎川微微鞠躬:“谢谢您。”
  
  他转过身,背着书包,一步一步,走向收藏室的出口——走向那扇隐藏在吧台后方的、通往外面那个破败酒吧的深褐色木门。
  
  他的脚步依旧虚浮,背影依旧单薄。
  
  但观老和阿三都清晰地看到——
  
  在他转身的瞬间,在他迈出第一步的刹那,他的身体周围,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
  
  不是视觉错觉。
  
  是真实的、物理层面的、极其细微的扭曲。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透明的、却又确实存在的“场”,正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
  
  那“场”很弱,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但它确实存在。
  
  那是“气”的雏形。
  
  是灵魂经过锤炼后,自然散发出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属于更高维度能量的……余韵。
  
  黎川没有察觉。
  
  他只是走着,走向那扇门,走向外面的世界,走向他平凡而真实的生活。
  
  观老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扇深褐色木门打开又关上,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收藏室重归寂静。
  
  只有淡白色的恒定微光,无声流淌。
  
  良久,阿三的意念传来:
  
  “老头儿,你真的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教他点基础的运气法门?不告诉他第二要塞的基本情况?不给他准备点保命的东西?”
  
  观老缓缓收回目光,重新坐回矮凳上。
  
  他的目光落在黎川刚才躺过的那张简陋木床上——床单还留着少年身体的压痕,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混合着汗水和血气的少年气息。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如水:
  
  “有些路,需要他自己走。”
  
  “有些课,需要他自己上。”
  
  “至于保命的东西……”
  
  老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张依旧悬浮在床边、缓缓旋转、散发着淡金色光丝的血色信封上。
  
  信封表面的血色,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一些。
  
  那些若隐若现的符文,流转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丝。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观老看着它,嘴角再次浮现出那个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不是已经有了吗?”
  
  阿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扇门,黑豆小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困惑了。
  
  它甩了甩头,不再多想,重新捧起那根水晶签子,咬下最后一颗丸子,“咔嚓咔嚓”地嚼起来。
  
  收藏室里,再次只剩下咀嚼声,和永恒的寂静。
  
  而此时此刻,旧巷之外,航城的天空——
  
  朝阳正烈。
  
  秋日的阳光洒满大街小巷,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早高峰的车流汇成喧嚣的河流,学生们背着书包走向学校,上班族挤进地铁和公交,早餐摊冒着热气,城市的脉搏在熟悉的节奏中跳动。
  
  一切如常。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在旧巷深处那扇挂着“大香蕉酒吧”招牌的低矮木门之后——
  
  一个少年,刚刚推开那扇门,走进晨光里。
  
  他的校服在清醒的那刻已然干透了,但他此刻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他的眼神清澈。
  
  他的胸口,一张血色的信封正在缓缓旋转,散发出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微弱的炽热。
  
  他的口袋里,一张银色的卡片安静沉睡,表面流转着柔和的、非自然的光。
  
  而他走向的方向——
  
  是学校。
  
  是那个平凡却真实的世界。
  
  也是三天后,那个即将为他敞开的、全新的、危险的、充满未知的……
  
  第二要塞。
  
  ⸝⸝⸝╸▵╺⸝⸝⸝
  
  ૮´͈ᗜ`͈ა♡
  
  Z☡zᶻ
  
  旧巷边,
  
  少年看了眼表,咽了口口水。
  
  “7点零五。”
  
  他摸出口袋里的钱包,摸出两张皱巴巴的二十元钱,刚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到的。
  
  一辆白色奢华的轿车静静在身旁。
  
  黎川挥着的叫滴滴的臂膀猛然一滞。
  
  车身线条如流云般舒展,圆润的引擎盖勾勒出古典而威严的轮廓,珍珠白车漆在光影中流转,细碎的光泽如同揉碎的星子,于车门把手的镀铬饰条处折射出低调的锋芒。
  
  这是一辆宾利慕尚。
  
  后窗摇下,是一张肥嘟嘟的脸,满脸苦涩,但看见黎川眼睛猛然一亮。
  
  “王胖子?”
  
  前窗也随之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年轻的、倾国倾城的脸。
  
  柳叶眉黛色匀净,杏眼瞳如墨玉,长睫若羽扇轻颤。
  
  鼻梁秀挺似琢玉,鼻尖莹润带粉。
  
  唇珠小巧,五官精雕细琢,美得清艳迷人。
  
  年轻女人手旁,一只挎包大的小白狐静静依偎,晃了晃毛茸茸的小脑袋。
  
  黎川瞳孔一缩。
  
  不是因为年轻女人的美艳。
  
  而是因为,
  
  这女人,
  
  他见过。
  
  就在那循环4次的幻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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