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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借龙骨改命?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借龙骨改命? (第1/2页)
  
  来者闷哼一声跌退,却翻身借力,抽出绢索再度扑来。
  
  “这人不是常人。”卫柔挡上一步,与那黑影纠缠在一处。
  
  朱瀚却未再动,只注视着镜门上那即将褪净的尘霭,眉目深沉。
  
  砰!
  
  卫柔以一招“惊燕入林”击落黑影右刃,刀刃斩在石板之上火星四溅。
  
  那人眼中露出一抹狠色,骤然抽身欲走,却撞入朱瀚伸出的掌锋。
  
  “留你。”朱瀚冷声,“只问三句,若答,可活。”
  
  黑影沉默,脸上带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血从下巴滴落。
  
  “虞桐还活着,他在哪?”
  
  “不知。”
  
  “你是‘镜门’一系,门内还有多少人?”
  
  “不到十人。”
  
  “‘镜门’为何重启?”
  
  那人眼神微动,犹豫半息,才道:“为‘朱氏之心’。”
  
  朱瀚眉峰一挑:“什么意思?”
  
  黑影再不开口,朱瀚目光一冷,抬手一指,卫柔毫不犹豫一掌拍在其背心,劲力透骨,那人吐出一口血沫,昏死过去。
  
  朱瀚沉默片刻,望向那高耸铜镜。
  
  “‘朱氏之心’……是太子,还是皇兄?亦或我?”
  
  卫柔低声道:“或是您三人之一,或是另有所指。”
  
  朱瀚抬头,眼中寒光一闪:“将此人锁入东宫暗狱,不得示人,派人守着,等我命令。”
  
  “是。”
  
  次日,东宫早朝尚未开,朱瀚已至练武场。
  
  朱标正在演阵,一身汗气未散,见他到来,笑道:“你昨夜,又未入眠?”
  
  朱瀚挑眉:“你倒习惯了我夜游?”
  
  “听风司里不知几人暗称你为‘夜狐’,连地道图都背得清清楚楚。”
  
  朱瀚笑了笑:“我昨夜确实去寻了个老狐。”
  
  朱标眼神一紧:“虞桐?”
  
  “不是他。但是他留下的门。”
  
  朱瀚简单说了御花园地道之事,却略去了那三问三答。
  
  朱标听后脸色凝重:“镜门既开,虞桐迟早会现身。你说他为‘朱氏之心’而动……我若是那心呢?”
  
  “你不是。”朱瀚斩钉截铁。
  
  朱标一愣:“那是谁?”
  
  朱瀚沉默良久:“他要的,不是你,不是皇兄,是我。”
  
  朱标呼吸一顿:“你?”
  
  朱瀚点点头,语气轻柔如风:“他知我从不是这个朝局中人,也惟有我,能从旁破局。若我站在你们之侧,他便永无胜算。”
  
  朱标紧握拳,沉声道:“那我更不能让你有事。”
  
  “你不必护我。”朱瀚转过身,目光平静如夜,“你只要往前走,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朱标望着朱瀚背影,忽觉一阵说不清的沉重压在胸口。他忽然喊住他:“皇叔。”
  
  朱瀚停步。
  
  御花园西北角的莲池边,朱瀚着一袭淡蓝便服,倚着石栏,目光落在水面。
  
  池中碧波微皱,一只黑羽青脚的白鹭停在水心小洲,扑扇两下翅膀,终又静立不动。
  
  “皇叔竟在此处赏鸟,叫人好寻。”朱标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朱瀚转身,见朱标步履轻快地走近,面带笑意,却掩不住眼角轻微的疲色。
  
  “太子勤政,连小憩都偷不得。如此天气,不如学学我,歇一歇,省得中暑。”朱瀚微笑,向旁侧一指,“坐下说话。”
  
  朱标摇头苦笑,却仍在他身边坐下,指着池中那只白鹭道:“它每日午后都来此,已连着三日未离,看着像是待着有甚牵挂。”
  
  朱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淡淡道:“人亦如此。”
  
  朱标闻言不语,良久才道:“昨夜那人,醒了吗?”
  
  朱瀚眼中一闪,缓声道:“醒了,说得更多,却也更混。”
  
  “说了什么?”
  
  “他说,镜门后藏着一副‘真卷’。”朱瀚顿了顿,低声道,“是关于这宫中曾经的一场弈局——那一局棋,定下了许多人的生与死,也藏着虞桐一脉为何不死不灭的理由。”
  
  朱标蹙眉:“此言何意?”
  
  朱瀚目光幽幽,似从水中望过深宫:“三十年前,虞桐尚未显于朝堂之时,有人将一局棋落在了皇兄登基之前的岁月里。那盘棋,起于金陵,落子者却不止一人。虞桐只是其中一枚棋子。”
  
  “那如今,他还在棋盘之上?”朱标问。
  
  “不。”朱瀚摇头,“他已成执子之人。”
  
  “镜门既为棋局之枢,那他所图,究竟是什么?”
  
  朱瀚缓缓吐出两个字:“续局。”
  
  朱标陡然起身,失声道:“他要延续那场杀局?”
  
  朱瀚点头:“而这次,棋盘上的是你。”
  
  朱标脸色阴沉下来,片刻后缓缓坐下,低声道:“我不怕人算,但我怕……有人为我挡。”
  
  朱瀚轻笑,语气温和:“你是太子,是将来的国之柱梁,该有人为你挡。”
  
  “可我不想皇叔为我去挡那些泥潭血海。”朱标转头望着他,眼中透出少年难有的沉稳与柔软,“这些日子,你为了我,夜以继日,我心中都记得。”
  
  朱瀚不语,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记着是好的,但别为此多想。我不挡你,谁挡你?”
  
  当夜,朱瀚再入地宫。
  
  镜门前,铜镜上的尘已被清扫一空,现出镜面光滑如水。
  
  此时,朱瀚带着卫柔,与另一人并肩而立。
  
  那人身材瘦长,面容清癯,眼神如夜枭。
  
  正是朱瀚昔年暗中收留的“冷羽”,此人通晓阵法、机关、墨术,自幼生长于民间道匠门中,三年前被朱瀚纳为密探头目,专管地下之事。
  
  “这铜镜,是机关,也是阵眼。”冷羽抬手在镜面轻轻一点,一圈圈淡金色光纹自指尖蔓延开去。
  
  “可解?”
  
  “难。镜后似有封术,并非单一机关锁,乃多重结印,须以其本宗术法对破。”冷羽皱眉。
  
  “那虞桐若要开镜门,该以何法?”
  
  “他若是布镜之人,必有印咒对应。我可设局诱动,借外力震开镜门半尺,窥一线后机。”
  
  朱瀚点头:“可行,速备。”
  
  “需一日筹备。”
  
  “我给你半日。”
  
  冷羽眼角一抽,低声应下:“是。”
  
  朱瀚目光深邃:“明日午后,开镜。”
  
  此夜注定无眠。
  
  朱瀚自地宫返回寝殿,正欲稍作歇息,外头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
  
  “启禀王爷,锦衣卫指挥使赵虎急求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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