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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鹿泽元

  番外:鹿泽元 (第1/2页)
  
  十二月。
  
  寒气渐浓。
  
  永州城灰蒙蒙的,我策马入城,县里庆客楼的肖掌柜早已在驿官廊下搓手候着。
  
  见我便迎了上来。
  
  他絮絮叨叨,一通话下来,仅围绕一个人。
  
  ——余姑娘。
  
  天南地北,商贾如过江之鲫,女商却如寒星般寥落。
  
  听肖掌柜之言,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奇了。
  
  偏生这姑娘还是肖掌柜口中能撬动生意的支点。
  
  那几道风靡各城,引得饕客趋之若鹜的菌子菜,便出自她手。
  
  我此前虽有耳闻,但未放在心上。
  
  一丝兴味悄然浮动。
  
  念头既生,便再也按捺不住。
  
  几日后的清晨,马车碾过官道,碾过村道冻土,停在半山腰一处院落。
  
  青山环绕的小院,清净得仿佛世外。
  
  车帘微动,院门半掩。
  
  一道轻快的脚步从门边传来。
  
  帘子缝隙外,是一个身着素色棉衣裙,单薄却挺直的肩背。
  
  发髻用一根寻常木簪简单绾起,鬓边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
  
  她看着突兀停在门前的马车,眉头微蹙,许是暗恼我的打扰。
  
  我掀帘下车,她淡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微微一怔。
  
  旋即那双眼眸亮了亮,好像在想什么,嘴角勾着抹隐晦笑意。
  
  “你是庆客楼的大东家?”声音清甜。
  
  我笑了笑:“我叫鹿泽元。”
  
  她引我入院,倒了一盏茶递来。
  
  清香袅袅,是我茶庄顶好的明前龙井。
  
  每年都会定量发放一些给各掌柜。
  
  肖掌柜连这也送她,看来是真的稀罕这姑娘。
  
  我端起茶盏,问她菌子菜和其他商机。
  
  她眼神倏地更亮了,起身跑隔壁屋里取出两只叠放整齐的细白棉布小包,给我一只。
  
  形状奇特,柔软带着微妙弧度。
  
  她神采奕奕,目光纯粹而坦荡。
  
  指尖点着那棉布:“这是女子所用之物,月事巾……”
  
  我手猛地一僵,耳根不受控制的攀上灼热。
  
  面皮像被火烤一般。
  
  男女大防的藩篱,在她落落大方的叙述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竟然如此……坦然!
  
  我瞳孔微缩,混着震撼和窘迫。
  
  清了清喉咙,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她无比认真的眉眼间。
  
  “好用吗?”
  
  声音出口,竟比平日低哑半分。
  
  胸腔里无处安放的尴尬都快溢出来了。
  
  她仿若未觉,继续清晰分析此物的商业价值。
  
  眼中闪烁着灼灼之光。
  
  除商人的精明外,是更深层次的对女子处境的体察。
  
  后续,我们又谈了其他。
  
  她的话语总能轻易让人倾听,想去探寻她话里的所谓的商机。
  
  晚间,我本要赶路,可……
  
  我听见自己说:“听肖掌柜说起你家饭菜可口,我倒很想尝尝……”
  
  从未想过,这般厚脸皮只为吃她一顿饭。
  
  掌握灶台的她,又是另一番生动。
  
  火光映着她专注侧脸,锅铲翻飞间,是我从未体会过烟火气息。
  
  饭菜入口间,鲜香在舌尖炸开,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撞入脑海:想在此小住几日。
  
  她的厨艺很好。
  
  很合我胃口。
  
  她身上,有太多让我惊异的地方。
  
  一抹探究在我心里悄然滋生。
  
  后来,我借我姐的故人赵三天,想让她帮我“留意”。
  
  这份留意,成了我一次次“路过”方圆村的引线。
  
  肖掌柜成了我的信使。
  
  代我给她送去她口中稀缺的大料,送去京中新奇的糕点吃食。
  
  腊月。
  
  风雪初歇。
  
  我又一次“顺道”踏进那座小院。
  
  除了分红的粮票,额外给她捎带了几包东西。
  
  我故作随意:路过镇上,顺道来看看货物准备如何了。
  
  其实不然。
  
  哪里顺路。
  
  拐了十万八千里的弯……
  
  只是想到她这里偷得半日闲,看看她狡黠灵动的眼,听听她又有何奇思妙想。
  
  很神奇
  
  和她相处,总能放下心头的烦绪。
  
  她鼻尖两腮冻得通红,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狡黠外的娇憨。
  
  我忍不住问她:为何这么容易相信我。
  
  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清亮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说肖掌柜总让人生出一种能拿捏的错觉。
  
  那眼神坦荡得近乎无辜。
  
  胸腔像有根羽毛轻轻扫了下。
  
  回顾种种,桩桩件件,可不都是我授意下的“好拿捏”?
  
  她看了看天色,又点我。
  
  说雪小了,让我赶路要紧。
  
  那赶人的意思,和上次一样,明晃晃的。
  
  我揉了揉眉心,难得在人前流露出疲倦。
  
  想他鹿泽元在京城,亦是京城双绝里响当当的人物。
  
  多少名门闺秀欲语还休。
  
  怎的在她这里,倒成了惹人嫌,牛皮糖了?
  
  甩不掉便甩不掉罢。
  
  想念她的饭,想念这份安宁。
  
  今日,却得了意外之喜。
  
  风雪转大,山路难行。
  
  走不了。
  
  余爹一声让他留宿,他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小无奈。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想笑。
  
  仿佛这风雪,也成了某种馈赠。
  
  翌日清晨。
  
  赶上她家杀年猪。
  
  院中。
  
  一个身材高大,眉眼英气的男子早早到了。
  
  熟稔地操持着各种器具。
  
  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她唤他:“小武。”
  
  武姓男子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男人的直觉尖锐如刀。
  
  一种微妙的紧绷感在院中漫开。
  
  我便看见了她同村的另一个男人。
  
  我起了逗弄心思。
  
  隔着挣扎嘶鸣的肥猪,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撞。
  
  那一刻,胜负欲不止为猪……
  
  一锅她叫酥肉的酥脆炸肉出锅,她捻起一块递给我:“来,鹿东家尝尝。”
  
  指腹擦过她油润的指尖,不仅仅是酥肉烫手。
  
  ……
  
  再后来。
  
  我很忙,京中和边境的生意巨网缠身一般。
  
  我将姐姐的宅子安置在方圆村。
  
  除了圆姐姐的心愿。
  
  还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探究的私心:若这尘世倾轧无路可走之日,至少还有这一方小天地可供喘息,或许…或许还有她。
  
  我请她帮姐姐参谋盖房子的事。
  
  心底描摹着另一幅图景——日后若是在此地起宅,可与她商讨的情景。
  
  期间,我照旧让肖掌柜给她送东西。
  
  多是吃食居多。
  
  偶尔脱身,便策马“路过”一下。
  
  不再进院,只远远驻足。
  
  看她弯腰在坡脚新辟的田垄间侍弄秧苗,裙摆沾着新鲜的泥点。
  
  风送来她低低的哼唱,不成调子。
  
  有时是午后疲乏至极,便在此处歇马,看她独坐亭子,烹茶看书,神情虔诚。
  
  ……
  
  她的身影在我心底日益清晰,朝气鲜活,别样磅礴的生命力。
  
  与我过往在锦绣堆里见识过的闺阁之花截然不同,她们是精描细绘的工笔。
  
  她是泼墨般洒脱粗粝的写意。
  
  一种陌生的、近乎失控的悸动在心底扎根。
  
  我想赠她些什么……
  
  除了吃食用品。
  
  回府后,我打开祖母留给我的匣子。
  
  丝绒上躺着一块温润内敛的玉。
  
  祖母的话仿佛在耳畔:“元儿,玉有古沁,方显其魂。这玉啊,非金可量,无价之宝。”
  
  无价……
  
  眼前浮现出那张沾着泥点却神采飞扬的脸。
  
  不……
  
  她是无价可沽。
  
  时机难寻。
  
  几个月后,我从纷乱的疆边事务中脱身,不顾仆从劝阻,日夜兼程奔回京城,又马不停蹄直奔方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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